翔回身看了看大山,一切都被它阻挡在了山里面,他能看到的,只有在太阳下泛着白光的石头。
公路像一条边界线,把山里山外分割的明明白白。
一辆中巴车开了过来,在两个人身边扬起了盖脸的尘土。
袁天翔向后退了退,尽量让土离的远些,但土还是顺着鼻孔钻进了肺里。
中巴车站稳了,上面探出售票员的头。没等那人说话,赵东升就把一条腿迈到了车门里。
“去哪?”
“县城的火车站!”
“五块!”
“哪个不知道是五块,总要人上了车坐稳了再给哩!”
赵东升说完白了售票员一眼。
售票员把头又向外探了探,直至将整个身子下到了地上。她开大了车门,赵东生和袁天翔便挤了进去。
售票员见两个人上去了便说,“前天我就遇上一个要命的主儿,上了车也不说话,咋要钱也不给,后来逼急了竟然拿出了菜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说不拉他到县信访办就在车上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