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发誓,我让你和他走,绝不拦着……”
周谨元额上都是薄汗,忍得辛苦,头一甩,汗珠滴落,滴在她绯红的颊上。
他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么温和又那么恳切动人,更像是在安抚着她的情绪,虽然他说的话,几乎完全叫人不能相信。
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掉她?!男人激情时的话,还是一听一过,不要当真为好。
见她不语,他大起胆子,伸手捏住她的唇,头一低,和她再次纠缠起来。灵巧的舌和她的甜甜小舌绞缠在一起,辗转厮磨,纠缠勾弄。
彼此的唾液混杂在一起,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呼吸慢慢地变得骚动凌乱,唇齿间的低吟急促起来,回荡在安静的空间里,愈发撩人。
“要你,现在,就这儿!”
他一刻也等不了,弯身打横抱起她,直直走向书架旁的自习桌,那是为了学子们阅览杂志书籍准备的大桌子。
她立刻被他轻抛在光滑冰凉的桌上,桌面太硬,咯得她脊背一阵发痛,刚要缩起身子,他已经重重地粗喘着覆了上来。
好沉!她被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扑腾着想要挣脱桎梏,却是不得其法。
毕竟,周谨元是个太过强壮的男人。
见她眨着大眼,似懂非懂的用眼神不停诱惑着自己,他再次重申,“在这儿,马上。”
他把她困在身下,叫她动弹不得,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股毁灭一切的浓重欲望,眼睛微眯。
危险!快离开!大脑发出警告信号,她忙推开他,翻个身就要下地。
脚刚要碰到地上,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她“哎呦”一声,被他从后面拽到。
周谨元哪那么容易被她推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么一拉一拽,她被他从后推倒,上身一软,贴在桌面,两条腿跪着,前面半趴,后面高高撅起,姿态好不诱人!
“你是在勾引我吗?”
他戏谑地低下头,在快要吻上她嘴唇的地方停住,假意要放过她。
她慌乱之极,扭过头来矢口否认,正中他下怀,扳过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悠远绵长的吻,手也顺势摸上她因趴着,而显得格外丰盈的胸。
“唔……”
九狸不甘心,叼着他的唇,就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逼迫他暂时放过她。
嘴是离开了,可他到底不服输,吻从领子处开始蜿蜒,他扒开她的上衣,沿着后背亲了下来,恣意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印下无数痕迹。
他凑近她发红的耳根低声地说:“你越挣扎,越反抗,男人越有征服感,这道理,你不懂么……”
她一凛,吓得果然不敢再动,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可以内心深处,莫名状地好似燃起一把烈火。
趁着这时,他短暂地撑起身,将衣裤全部除去,精壮俊美的身躯再次覆上她柔嫩的身躯,迅速剥落她剩余的衣物,两人顿时赤裸相对。
“小狸,小狸,宝贝……”
他低呼着她,试图驱赶她的不适与恐惧,干净的手指直接按住那朵娇嫩的肉花,在她的柔美中寻觅敏感的小小花核。
她抑制不住地弓起身子,半是闪躲,半是迎合。到了最后,她自己都不晓得,是要躲开,还是狠狠迎上去?
他的手不断地恶意折磨她,在她的私密处细挑慢勾,逗弄出浓郁的幽香,渐渐打湿了花心。甜腻的露珠从体内一滴滴渗出来,化成强烈的情欲。
“谨元……”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轻轻唤着他的名字,眼神涣散,意识正在一点一滴被摧毁,巴掌大的小脸紧皱,委屈地盯着他。
他一顿,顶着她的窄窄入口,就是不进去,反而一下一下,先进攻、再撤退。
“要我么?想要了吗?”
眯着眼,他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狮,好像随时扑上去将她吃干抹净吞入腹中!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还是这句最简单的话。
“啊哈……呜呜……”她受不了折磨,却还是嘴硬,不肯求他。
哀叹一声,这女人怎么就是灵魂来得不如身体诚实!
不待她再说话,他用力沉下腰臀,将灼热的男性巨大悍然充满她,空虚霎时被充盈,又紧又热,两片小嘴儿牢牢地吸附住他。
她不由得小腹一阵收缩,手指脚趾全都蜷缩起来,无助地扭摆着,那突如其来的充实让她浑身战栗,全身仿佛要融化一般,随着他的节奏而摇晃起来。
娇柔的身躯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激烈地撞击着桌面,小小的娇乳被挤压变形,细瘦的腰身被他从后面狠狠地按住,两条双腿被大大分开,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臂弯上,方便自己的强取豪夺。
“不……不要了……太快了……”
她几乎承受不了,被他的疯狂所淹没,所有和男人欢爱的技巧全都用不上,像一个初识情爱的可怜少女一样,弱弱地只会呼喊求饶。
他收紧臂膀拥住她,不叫她乱动,灼热更是深深地像凿子一样楔进她柔软的私密。
“不要太快?好,那我慢点儿……”
他坏坏一笑,果然控制住腰部力量,细细地研磨着深处,从容不迫地抽出自己,上面满是两个人的体液。热热的巨大刚一接触到空气,抖动了两下,在她的注视下,好似又大了几分。
他不急,在她小小的洞口处磨蹭着,上上下下勾勒描绘着那条粉嫩美好的隙缝儿,故意在最上面已经突起膨胀的小珠珠上多做停留,顶着,撞着……
九狸被挑逗得浑身发麻,尾椎骨自上,一寸寸上窜起一股快意和一阵需求,她不禁轻轻扭动起腰,两条胳膊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撑起自己,任他高高举起自己的一条腿。
周谨元果然说到做到,“慢”了下来,一点点推进自己,品尝着层层包裹层层吞噬的极致享受,内*壁的褶皱搔刮着他的坚挺,使它越发火烫坚硬;抽出时更加缓慢勾人,全数撤退,而她又太紧密,每每两片唇被他大力地带出,湿嗒嗒地好似翻出两张小嘴唇,箍在他的前头,叫他舍不得完全离开,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身上的难耐高热持续飙升,一瞬间她失了理智,无形爱火几乎把她挫骨扬灰。
终于忍不住,她“啊啊”地叫了起来,双颊红得不像话,刚一张嘴,就羞耻地掉下泪来。
他听到了,邪邪笑着,眼里流转着诡异的光辉。
“忍不住了?”
说完,他开始放肆地律动起来,全速大力地撞击身下的娇躯。
要不是他抓住她的腰,抬高她的翘臀,不停将往前上窜的她拖向他,她就要被那霸道的力量顶到桌子底下去。
与齐墨和卿禾不同,他的冲击实在过于粗暴和野蛮,他强悍地掠夺着她的一切,重而快,插到底,再狠狠拔出,不断重复着。
饶是这回九狸再次强忍着不开口,可体内深处却不受控制,自觉自发地分泌着一波一波的蜜水儿,滋润着原本略显干涩的通道,也让他在捣碎她的同时,发出淫靡的“滋滋”、“咕叽咕叽”的响声。
“周谨元……啊……啊……”
她弓起满是汗的身躯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泪流得更凶,不能自己地哆嗦着等待即将而来的抽*搐。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更加兴奋不已,哼笑着,用力地将自己撞进她最深处的敏感点,在她忘我地尖叫的时候重重拍了下她的臀。
骤然,原本就花花绿绿的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好似过年时的烟火,绚烂之极,响声隆隆,她仰起头,尖声失叫着。
他不动,和她一起享受着这种快感,感觉到自己顿时被一股又热又甜的蜜液包裹住,爽得他一抖,几乎把持不住。
他等她好不容易过去,卡住腰,把九狸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
双手抱着她大腿根部,一个上抬,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小小的娇花上全是动情的露珠,随着他的抽出,而不断外涌,嘀嘀嗒嗒滴到被汗浸湿的桌面上。
“不……!不要……真的不要了!”
受不了更多激情刺激的九狸不住地求饶着,眼看着窗外一点点变黑,不用看表,她也知道他们纠缠了好久。
他邪笑,伸出一个指头,拧着浓眉带着思索表情,一下下抠弄着小花瓣,眼看着它一张一合,像是贪吃的小嘴儿。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狠狠地一个挺身,再次把自己膨胀的欲望完全插入一片柔软之中。
“唔啊……”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全身都被他压制住,就连空出的两只脚,都被他一把抓住,按在他的胯骨上。
此刻的她像一个柔软的小道具,被他揉了又揉,搓了又搓,摆弄成各种古怪的姿势,只是为了让他进得更深,更猛!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头晕目眩,他频繁的律动叫她吃不消,不留情的抽*插令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昏花一片。
“头……头晕……”她喃喃做声,喊都喊不出了。
他听见她细微的声音,终是不忍,慢下来,吻住她汗湿的脸,眼中情欲氤氲。
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哇?
他知道她到了极限,赶紧加快腰部的力道,在狠狠抽*插几个来回之后,终于释放了强大恐怖的欲望。
低头拢去她额上湿湿的碎发,才知道她早就晕过去了。抓过自己的外套盖在身上,周谨元微微叹气。
半晌,他拿起电话,拨了号码。
“你好程校长,你上次跟我说的赞助,我同意给你们。我听说你们有一个出国的项目是吧,给我往里加一个人……”
放下电话,他转过头去看昏睡中的女人,只见她紧皱眉头,似欢愉似痛苦。
原谅我,我不敢叫时光倒流,我还没有能力保你周全。爱,就是舍得。
84
抓了抓几欲滑落的薄毯,已经在飞机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顾九狸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里的推荐信和一沓子材料。按按太阳穴,她实在理不出头绪。
从大三就开始一直在申请的出国资格,居然就这么轻松地突然被批了下来?!
只是,如果没记错,她要去的是意大利,罗马当地一所著名的孔子学院。这一次出国,她是由国家汉办层层甄选,负责在海外推广新的hsk汉语水平考试。
然而,现在置身的这家私人飞机,应该是……飞往荷兰……
自己旁边那个从登机后就一直补眠的那个叫齐墨的男人,应该是心情大好,连睡着了,嘴角都是勾着的。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建筑、钻石、毒品、美人……太多的标签,形成了这个独特的、举世无双的大都市。
这是全世界男人的天堂,夜色缭绕,金发碧眼的美人们在橱窗后摇曳生姿。
“怪不得这里是全世界强奸案发生率最低的国家,啧啧。”九狸回过头,冲慢悠悠走着的齐墨嫣然一笑,叫人移不开视线。
在这里,女孩们即使是一丝不挂地走在街头,也万万不会有异性多看你几眼,更别提吹口哨、性骚扰、强奸了,这是个对“性”有独到认识和独到见解的地方,故而被称作“欧洲性都”。
一面留心九狸不要被人潮挤到,一面注意身后是否有人在跟踪,齐墨压根无心回应那些精致的女郎,抬起脚,快步跟上她。
身边不断有高大的异国男子将玩味的目光定在娇小迷人的九狸身上,更有热情的男子挥着大手,上前用不熟练的汉语喊一句“你好!”
无他,只因九狸身上背着个大大的“中国结”当饰品,加上她格外明显的东方面孔,老外们直觉地猜到她是中国美人儿。
然,九狸一心只盯在那些道路两边的透明橱窗,和里面或躺或坐的半裸美女们。
无须遮遮掩掩,这里卖*淫*嫖*娼都是合法化。
当一个高挑性感、肉感暴露的女孩子,轻扭俏臀,眼神勾人,嘴里小声地向你呻*吟着,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还能做什么思考呢?!
九狸咬着手指头,暗想。
真是湿漉漉的红灯区啊,几乎是眼睁睁地,她看见一个男人走到一间街边的小屋,不多久,窗上的帘子徐徐放下,方才还在玻璃后面邀客的女子不见了踪影,只闻低喘与尖叫。
“看够了没有?”
齐墨几乎是咬牙切齿,这女人在飞机上打蔫儿,下了飞机连宾馆都没去,时差也不倒,买了一份地图就杀到赫赫有名的sexshop一条街,买了一兜子的奇形怪状的避孕*套,还美其名曰是到了国外也要支持国货。
囧,谁不知道,这里的性用品,百分之九十九出自中国,自豪地被打上“madeinchina”的标签。
在第一百零一次忍受了其他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后,齐墨终于爆发了!
“啊……”
走在前面的小女人还不知道危险,一瞥眼刚好见到拐角处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她再也忍不住,吃吃笑着,拉过齐墨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絮语。
“喂,齐墨,你看那边……”
齐墨压下火,就是受不得她的软语,果然顺着看过去。
他闷笑,“呵呵”地干咳两声,出于绅士风度,没有过分嘲弄。
欧洲经济危机,红灯区也跟着有些凋零式微,早听说小姐们没有以前数量多,质量也失了水准,没想到还真的有四五十岁的大妈级别。
“唔,搞不好就有客人喜欢这调调儿啊,嘻嘻……”她也跟着热血沸腾了。
齐墨捏捏她的小脸,帮她把背包带子调好长短,然后故作正经道:“男人喜欢妖精,但不喜欢妖怪;男人喜欢如花似玉,但不喜欢如花。”
九狸愣了几秒钟,以为自己是幻听,等到她再三确定这是齐墨的原话后,再也忍不住,顾不得形象,抱着肚子在原地大笑。
齐墨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个“我不认识这傻娘们儿”的表情,大步走了。
租了辆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在古老的桥上游荡,九狸的技术好得没话说。
稳稳地用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抓着心爱的尼康,九狸眯着眼拍下一组运河波光粼粼的照片。
“你骑得很好,以前学过?”齐墨和她并行,笑着表扬她。
一甩头发,她长长的发扫过他的脸,痒痒的。露出自得的神色,九狸鼻孔一哼,“不知道了吧,我们中国可是自行车王国,最近几年大家才不骑自行车的,我高中都骑车上过学呢……”
乍一听到“高中”两个字,原本波澜不兴的脸上一顿,齐墨绷起了脸。
那可是有那个人的时期呢……说不定她还坐在他的后座上唱着歌儿……
这心里一不快,脚上就慢了,九狸哪有察觉,一看不远处是大名鼎鼎的性博物馆,说什么也要去一睹东方的春宫图、西方的贞操带,霎时小宇宙爆发,脚上一顿狂踩,把不悦的齐墨甩在身后。
桥的尽头是一处小小的陡坡,九狸玩心大起,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两手平举,像杂技谎茸沤诺啪屯鲁濉?
“小心……”齐墨在她身后大喊!
九狸嘻嘻大笑,还敢回过头来安慰他,“怕什么,我以前总是这么……”
不等她说完,旁边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几乎是以同样的速度冲过来,“嘭”地一声和洋洋自得的九狸撞在一处!
“shit!”
一句咒骂声在身下传来,九狸胸口发闷,刚要撑起身子,倒在两个人身上的自行车齐齐砸下来,把她又拍在地上,她动了两下,疼得厉害,再次倒下去。
身下的人嘴里咝咝作响,似是痛得不清,慢慢挪出一只手,就往压得他要断气的九狸身上狠狠拍去。
“唔……”九狸吃痛,刚好赶来的齐墨扔下车,三步两步跑过来,脸都吓白了,生怕碰疼她,越是着急越不敢轻易动她。
“哪里疼哪里疼?能不能动……”
还没等九狸开口,一个愤怒的男声骤然响起,“搞错没有,我在她底下当人肉沙发好不好?”
九狸晕过去之前的唯一想法是,靠之,荷兰语真他妈难听,这男人说话更难听!
85
斜靠在床头,顾九狸怒目而视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齐墨,后者身上也隐隐散发着寒气,那是暴风雨欲来的征兆。
“叫他老子把他给我管好,没事少出来!”
吩咐完最后一句,齐墨合上电话,半天没出声。
诡异得宁静,直到……
“我说,哎,这个女人哪里好,值得你跑到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家?”
刺耳的嘲讽从角落里响起,男人举了举包扎得太过夸张的右手,斜眼看了一眼九狸。
齐墨冷冷扫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噤声。
“尊敬的斯旺达子爵,我不介意把你另一只手掰折,然后给你打包回意大利,我想,你的手下应该找你找得很辛苦。”
男子立时化身小猫咪,继续缩在角落舔伤口。
倒是一旁的九狸竖起耳朵,啥?子爵?公、侯、伯、子、男,这男人年纪虽轻,爵位可倒是不低啊……
到底是贵族云集的欧洲,骑个自行车也能撞到“子爵”?!
她撇嘴,抻了拦腰,想睡觉,只是腰被撞得怪疼,只能趴着睡了。
“大哥,我这两年都累死了,你可不要出卖我啊……呜呜呜……”角落里那只见事态不妙,急忙出声求饶。
有没有搞错啊,人家犯人还有放风的时间,人家政府职员还有假期,为什么他从上任以来,就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啊?
我是混黑手党的,我不是当人民公仆的!他哀嚎着……
斯旺达那张脸,抽得像个风干的橘子,俊美不再。
想他好不容易摆脱手下,趁着这初夏的风光大好,他斯旺达子爵悠哉在荷兰的浪漫之都,幻想着邂逅一个火辣大胆的美妞儿,谁知……
撞上个不会骑车的女疯子,连带着碰上冰山大堂哥!
看着自己堂弟那沮丧的样子,齐墨淡淡开口:“当初你自己说,黑手党历史悠久,根基牢固,说什么也要试试,我才劝伯父早日退位,扶持你做个最年轻的欧洲教父。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为了斯旺达的颜面,齐墨改用意大利语,九狸一句也听不懂,继续趴着装死。
这世界上有一种罪名,叫:你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她庆幸自己听不懂,哈哈。
斯旺达不服气,涨红了脖子就回嘴,大少爷本性暴露无遗,“大哥,你也知道,我当时那不是不懂事。谁知道,这一大家子又要吃又要喝,烦都烦死了,钱越来越不好赚,金融危机呐……”
齐墨哑然失笑,金融危机都给扯出来了,看来这小子是笃定要甩手不干了。
他不由得冷酷地一挑眉,“你当是玩过家家?知不知道你这一消失,整个欧洲的黑道全都混乱无章法,出了什么事谁给你兜着?”
斯旺达吃瘪地撇撇嘴,再不敢顶回去,只是小声嘟囔,“你不是回来了么……”
“不用想了,少来烦我,我不会给你收拾残局。”
齐墨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仔细听听还能听出里面夹杂着的怒意。
九狸歪着头,心道坏了,这小傻子可把齐墨给惹怒了,当即把头缩在棉被里,一点儿声也不敢出,不想做炮灰。
眼尾一扫,看见九狸正在棉被里拱,他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去,抢过被,声音里都是薄怒不减,“老实躺好,不疼了是不是?!”
斯旺达得意洋洋地冲九狸吐了吐舌头,方才的瑟瑟发抖早就在齐墨转过身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九狸火气上涌,心说臭不要脸的,你先撞我,害我还没看到好玩的就趴床上了,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你还好意思来跟我挑衅啊?
拽着齐墨的衣袖轻晃,九狸用甜的腻死人的嗓音撒娇,“亲爱的,这是谁啊?”
她说的是中文,果然,斯旺达听不懂,用疑惑的眼神在他二人之间乱扫。
齐墨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回头看了看斯旺达,淡然道:“他是谁?他就是个二道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