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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2 / 2)

我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哥,你安心听,别总插嘴。”

母亲赞许地向我点点头。

义父出神半晌,才道:“那时我瞧见这等情景,吓得呆了,突然间他一拳打向我胸口,我胡里胡涂也没想抵挡就此晕死过去,醒来之后,我师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见满屋子都是死人,全家一十三口,尽数毙于他的拳下。”

“我愤激之下,便到处作案,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每做一件案子,便在墙上留下了我师父的名字。”

父母一齐“啊”了一声,义父道:“你们知道我师父是谁了罢?”

母亲点点头,“嗯,你是‘浑元霹雳手’成昆的弟子。”……

就这样,一个讲,四个听,义父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始末讲给了我们。相信直到此刻父母才明白,义父为什么苦思焦虑的要探索屠龙刀中的秘密,为什么平时温文守礼,狂性发作时却如野兽一般,为什么身负绝世武功,却是终日愁苦……

我自然知道屠龙刀中的秘密,但却根本不能跟他们说,而且没有倚天剑在,刀剑中的东西却也无法取得。

自那晚之后,义父再不提此事,但督促我们兄弟练功却变得严厉异常。让我们背些武功要决经脉穴道。说老实话,我对他这种武功文教非常的不以为然,不过小胳膊扭不过大腿,该背还是得背。还好我在孤儿院那会儿就常看些文言文章,而且记忆力一直都不错,这才免过了皮肉之苦。可哥哥就不一样了,身上经常青一块儿,乌一块儿的,让母亲相当心痛,不过却没有办法,只得嘱咐我私下里多教他几句,我点头答应,也只好这么办了。

如此又过了半年,我们开始结扎木排,做回返中土的准备。父亲和义父砍伐树木,母亲使用树筋、兽皮来编制帆布,搓结绳索,我们兄弟奔走传递。

木排扎了两个多月,方始大功告成,而竖立主副桅,又花了半个多月时光。跟着便是打猎腌肉、缝制存储清水的皮袋。待得事事就绪,已是白日极短,黑夜极长,但风向仍未转过,我们在海边搭了个茅棚,遮住木排,只待风转,便可下海。

过了不久的一天夜里,风向果然转北,大家兴致勃勃地准备出航,结果义父突然说不回去,接下来就像是书里写的那样,把我们一个个扔上了木排,逼着我们远驶,我们无奈,和他挥泪作别。哥哥哭得筋疲力尽,我也是满面泪痕,毕竟相处了十年,我也从他身上体会到一些亲人的温暖。亲情,真的是好珍贵啊!正文第03章十载归航

北风日夜不变,带着木筏直行向南。几个月中,父母怕我兄弟伤心,绝口不提义父之事。木筏上日长无事,父亲便将武当派拳法掌法的入门功夫传授我们,我也是算是正式接触了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师所创的武学。几日来,我们兄弟父子便在木筏上拆招喂招,当然我的进步又要比哥哥快上许多,我心里颇为高兴,我果然是个练武的天才!

这一天,我们正在拆招,母亲突然指着南方,叫道:“那是什么?”

只见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隐隐有两个黑点。我心道:应该是武当派和天鹰教的船了,这回终于要回到大陆了。忍不住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是船。”

父亲扭头问我:“无忧,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我们离得远,看起来是两个小黑点,若离近了,一定是个庞然大物,除了鲸鱼就是船了,说是鲸鱼的话,又不见喷水,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船。”

母亲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乖儿子,还是你聪明。”

又航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斜照,已看清是两艘大船。母亲忽然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大变。哥哥奇道:“妈,怎么啦?”

我拉了拉他的手,“哥,是天鹰教,外公的旗帜。”

哥哥抬头看了看,只见左首的一艘大船上绘着一只黑色的大鹰,道:“这就是天鹰教的标志?弟,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听妈妈说的呗!哪像你,平时只知道玩,不学些江湖经验。”

“好哇!无忧,你取笑我!”

说着他就来呵我的痒,我连忙招架。忽听父亲道:“无忌,无忧,不许闹!”

我们抬头看见父母脸色都很难看,相互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渐渐靠近二船时,左边天鹰教船上有人高声叫道:“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

母亲忽然叫道:“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口,哪一坛在烧香举火?”

船上那人立即恭恭敬敬的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

母亲道:“紫微堂堂主。”

那边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稍过片刻,十余人齐声叫道:“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只听得对面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听说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住手如何?”

另一个高亮声音道:“好!大家住手。”

接着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人纷纷跃开。

我猜到那个声音高亮的应该便是俞莲舟,果然,父亲高声询问,紧接着跃过去相认。这边天鹰教布了一番排场来迎接母亲,我们兄弟跟在母亲后边,走了过去。

领头的是天市堂堂主李天垣,论辈分我得叫他师叔祖,还得磕头。按照母亲的吩咐,我们兄弟跪下磕头。母亲道:“师叔,这是侄女的两个孩子,无忌,无忧。”

李天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你爹爹肯定要乐疯了,不但女儿回家,还带来这么俊秀一对小外孙。”

不一会儿,父亲叫我们过去,李天垣和程封两位坛主怕出事,紧跟着走了过去。过去之后,父亲一介绍,倒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两方正在拼斗,谁想双方各有一个重要人物竟是夫妇,而且还生了孩子。

俞莲舟心知这中间的原委曲折非片刻间说得清楚,当下先给父亲介绍船上各人。

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一个中年妇人是西华子的师妹闪电手卫四娘。我特意多留意了这个胖胖的西华子几眼,心道,将来还有见面之时,以后莫要忘了。

大家在舱中分宾主坐下。母亲是宾方首席,我们兄弟侍立在侧,主方是俞莲舟为首,他指着卫四娘下首的一张椅子道:“五弟,你坐这里罢。”

父亲道:“是。”

依言就座。

我心里十分不满,西华子和卫四娘什么东西?竟然让父亲坐他们下首。于是,我开口道:“二伯,你干吗让爹爹坐在那个胖道士下边,大家都是武当七侠,你是师兄,坐在首位自然可以,怎么说我爹爹应该坐在第二位呀!这个道士脾气又爆,嘴又臭,凭什么他坐爹爹上边?”

我的话一出口,顿时逗得天鹰教方一阵大笑,尤其是程封两位坛主。西华子气得面皮通红,便要发作。我吐了吐舌头,“老道士,你不会跟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吧?传到江湖上去。对你们昆仑派的名声可不太好哦!”

“你……你……”

西华子气得暴怒异常,却不好向我发作,脸皮红得跟猪肝一样,真是笑煞人也!

李天垣抚掌大笑:“好个小无忧,小小年纪便这般厉害,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哪里,我的本领都是跟妈妈学的,她的本领才厉害呢!”

母亲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

我转头对哥哥道:“哥,你看那个老道士脸皮多厚呀,人家那么笑他,他还那里坐着呢!”

哥哥愣了愣,仔细看了看西华子的脸,“好像是呀,弟弟,你看他那么胖,估计脸上肉不少,脸皮肯定很厚!”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都以为我们两个互相配合,来整西华子,其实只有父母和我知道,哥哥只是天真纯朴而已,他还真的以为胖人脸皮厚呢!

我接着道:“哥,你说,他的脸皮和咱们岛上的野猪皮哪个厚?”

“这个,应该是野猪皮厚吧!你忘了咱们拿石头砍了半天也砍不动那块儿野猪皮呢!”

我笑笑,“我觉得应该差不多,要不咱跟老道士商量商量,砍砍他的脸皮?”

哥哥担心地望了一眼西华子,“弟,恐怕不行,那个老道士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们可以抓住他,就像上次抓野猪那样,然后再砍。”

“可是,老道士的武功应该很高的,咱们抓不住的。”

我道:“老道士怕是打不过爹爹,而且咱们也可以让外公帮忙抓嘛,妈妈说,外公特别厉害,跟他动手的人从没在他手上走过十招的。”

“可是,外公不在呀!”

“哥,你这就笨了,外公要听说妈妈回来了,还不飞着过来呀!只要让师叔祖派人放个烟火就行了嘛!”

“说得也是,弟,等外公来了,咱们真的要试试。”

我强忍着笑,“好的,哥!”

西华子大叫一声,“气死我也!”

站起身来,一掌向我们拍来。俞莲舟一伸手,拦下了这一掌,“西华道兄,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父亲也道:“西华道兄,在下疏于管教,对不住。”

说完,转头向我们斥道:“无忌,无忧,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闹得差不多了,忙道:“孩儿知道,我们不说了,我和哥哥出去研究。”

哥哥还不想走,我拉着他道:“哥,咱们出去看大船,大人说话我们也听不懂。”

哥哥点点头,跟我想外走去,边走边道:“弟,你一会儿得告诉我到底是野猪皮厚,还是他的脸皮厚?”

“好的,好的,我告诉你……”

在我们走出舱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

看了会儿船,哥哥觉得无趣了,硬拉着我进了舱,刚巧赶上人们追问谢逊生死之事,他一不小心,便说漏了嘴。我心里暗叹,本来想避免这件事的,看来确实避不了,那注定了父母要亡于武当山顶吗?十年的感情,虽然他们并不真正是我的亲生父母,但仍给了我无限温暖,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啊!

过了一会儿,迟来的峨眉派和崆峒派各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人见礼。崆峒派为首的是一个精干枯瘦的蓑衣老人,峨眉派为首的则是个中年尼姑。这干人见到天鹰教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愣。

西华子这个老道早已和父亲换了位,想是不堪他人讥笑,这时站起来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咱们这回可要吃大亏啦!”

唐文亮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经有了下落?”

俞莲舟指着父亲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是崆峒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你二人多亲近亲近。”

西华子又道:“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又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了个弥天大谎,说谢逊已经死了。”

唐文亮一听到‘金毛狮王谢逊’几个字,又惊又怒,喝道:“他在哪里?”

父亲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那中年尼故静虚师太道:“此事究竟如何,还请俞二侠示下。”

俞莲舟道:“此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十年之久,一时三刻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

静虚师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唐文亮道:“是非曲直,尽可在三个月后再论,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张五侠明示。”

父亲摇摇头,“此可刻实不能说。”

唐文亮虽不满,但想及武当派和天鹰教联手,倒也真惹不起,当下不再多说,站起身双手一拱,道:“如此三个月后再见,告辞。”

昆仑派的人同唐文亮一起走了,母亲也谴走了天鹰教的人,我们一家人坐在武当派的船上,向大陆驶去,目的地正是湖北武当山。正文第04章七侠相聚

海舟南行十数日,到了长江口,一行人改乘江船,溯江而上。

父亲母亲换下了褴缕的皮毛衣衫,两人宛似瑶台双璧,风采不减当年。我们兄弟也换上了新衣新裤,甚是俊美可爱。

俞莲舟这位二伯虽然冷口冷面,沉默寡言,其实对我们兄弟颇为疼爱,或许是因为潜心武学,无妻无子,以致将爱惜之情都放到了我们身上吧!

我知道上武当山这一路要出好多事,所以将玩心大大收敛,整天不离父母左右,万一一不小心被人抓走,吃玄冥神掌那个或许会变成我,我可不想受那份罪。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先是碰到了巫山帮的贺老三,害的哥哥差点被蛇咬到,接着到了安庆又遇上峨眉派假扮昆仑派拦路。我们一路小心谨慎,这天过了汉口,午后即将到达安陆,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我们五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

俞二伯问:“有多少鞑子?”

一人道:“十来个,凶恶的紧哩!”

说罢便向东逃窜而去。

我心知这里正是鹤笔翁掳去张无忌的地方,于是多了几分谨慎,紧紧跟在他们身边。父母亲和二伯追着元兵大肆砍杀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哪个假扮元兵的鹤笔翁,我离得他远远的,中间还隔了个武功最强的俞莲舟,估计他不会做冒险抓我的这种没把握的事吧!

果然,他掳走了毫无防备的哥哥,又打伤了俞莲舟二伯,母亲由于伤心过度,山中夜骑,再加上受了风寒,忽然生起病来。父亲雇了两辆大车,二伯一车,我和母亲一车,他自己骑马在旁护送。

这一日刚刚过了襄阳,在路上却遇上了泉建男和三江帮的数十帮众拦路。父亲为了保护我们和泉建男打了起来,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得泉建男很滥,没想到滥到如此地步,就几招花拳绣腿还能当上高丽青龙派的掌门,竟然还敢到武当山下撒野,真是太也不自量力!

泉建男被击倒后,三江帮众开始向车前涌来,意图劫持我和母亲还有受伤的俞二伯,正在这危机时刻,救星突现!

二伯突然喊道:“六弟,出来把这些人收拾了罢!”

忽听得半空中一声清啸,一人叫道:“是!五哥,你好啊,想煞小弟了。”

数丈外的一株大树上纵落一条人影,长剑颤动,走向前来。正是六侠殷梨亭到了。父亲喜出望外,大声道:“六弟,你好!”

我在车中偷偷观望,这个六叔长得还算不错,只不过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看来书中说得不错,还不够成熟啊!

三江帮中派出数人上前拦截,只听得啊哟啊哟,叮叮当当之声不绝,每人的手腕的“神门”穴上一一中剑,一一撤下兵刃。这“神门”穴在手掌后锐骨端,中剑之后,手掌再也使不出力来。殷梨亭漫步走来,遇到敌人阻挡,长剑一颤,便有一件兵刃落地。

父亲大喜,说道:“师父的‘神门十三剑’终于创制成功了。”

“这便是神门十三剑么?”

我凝神观看,“果然神妙无方!”

三江帮众四散逃走,父亲给泉建男拍开穴道,泉建男满面羞惭,落荒而去,竟不与三江帮众同行。

父亲和殷梨亭双手相握,互道离情,我跳下车去,大声道:“六叔,刚才那几剑棒极了,教我好不好?”

他望着我一愣,“五哥,这是……”

“我的儿子,叫无忧。”

殷梨亭蹲下身把我抱起来,道:“好可爱的小孩!好,六叔有空一定教你!”

父亲拉着六叔去见母亲,母亲病得沉重,点头笑了笑,低声道:“六弟!”

六叔笑道:“五嫂也姓殷,那好极了,不但是我嫂子,还是我姐姐。”

当晚我们在仙人渡找了间客点歇宿,母亲病重便先去睡了,我跟在几个大人身边,听他们说些别来之情,谈着谈着便谈到了纪晓芙。我心道,此时纪晓芙早不知道在哪里生了孩子,而且孩子都不知道几岁了,这个六叔可真够笨的,自己的未婚妻给别人生了孩子,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不一会儿,一群五凤刀门下来这里拜谢大恩,把大家弄了个胡里胡涂,直到四侠张松溪突然扑了进来,一番解释后,父亲几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救了五凤刀门下。我仔细打量着这个武当七侠中智计过人的四伯,他长得有些瘦小,但却是满脸英气,个子不高,但却气势不凡。“是个人物!”

我心里暗道。

晚上父亲师兄弟联床夜话,我依照父亲的吩咐陪伴着母亲,还好我没有出事,否则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样呢?

第二天,我们终于到达了武当山。恰逢山上有客,我门便从边门进了真武观。观中道人和侍役见父亲无恙归来无不欢天喜地。

父亲问明今日所来的客人原来是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这三个人应该都是为了龙门镖局的事来上门问罪的。不过说起来这三人也够倒霉的,气势汹汹而来,却被张松溪挡了回去,路上又被殷无福、殷无寿、殷无禄三兄弟拔了旗,每人还送上一条左臂,估计以后要想继续领袖天下镖局是希望渺茫了。

他们三个被送走后,我跟在父亲后去见了大伯和七叔。七侠之首宋远桥一身道装,脸上表情冲淡恬和,鬓边微见花白,身体却比一干叔伯都要胖上很多。七叔莫声谷长得相当魁梧,满脸浓髯,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嗓门也不小,看上去比父亲的年龄还要大。这个六叔和七叔啊,一个早熟,一个晚熟,估计内分泌有些不正常,我心里暗暗好笑。

过了几天,我在陪母亲在室内聊天,父亲忽然急匆匆走了进来,“跟我来,师父要见你们。”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个千年之后人们都推崇不已的绝代宗师,我不禁有些激动,还有些欢喜,更多的是崇敬和向往……

我跟在母亲后面跪下向太师父磕头。太师父虽然已经百岁,但仍相当精神,鹤发童颜,面色相当红润,一派仙风道骨。

太师父先是笑呵呵的同母亲聊了几句,后来又向我道:“你是叫无忧吧?”

“嗯!”

我点点头。

“你怕不怕我?”

“不怕,太师父长得好像老神仙呀!”

大家不禁莞尔。

“太师父,听爹说,您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您以后教我武功吧!我也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不,第一高手是太师父,我还是做第二高手吧!”

为了学得绝世武功,我大拍马屁,听得我自己都有些脸红了。

不过张三丰可听得很是受用,谁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会学人家拍马屁呢?

他笑道:“这孩子倒是挺可爱的。”

“不只如此,聪明着呢!”

二伯俞莲舟道。他把我们兄弟在船上戏弄西华子的事讲了一遍,逗得大家合不拢嘴。

“对了,无忌呢?”

一听到这个问题,母亲的脸上立时浮上了一片愁云。父亲低声把事情讲了一遍。二伯也道:“师父,那人确是厉害,我跟他对了一掌就受了伤。”

我道:“太师父,我觉得父亲和二伯联手都未必是对方的对手,再加上一位叔伯也许差不多。”

张三丰不禁动容,“果真如此?”

二伯点点头,“确是如此,所以我们打算待恩师大寿过后,师兄弟六人再加上五弟妹一同去寻找无忌。”

张三丰点点头,“如此最好。”

正说到此时,一名道童来报:“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给五师叔。”

张三丰笑道:“岳父派人送礼来啦,翠山,你去迎接客人罢!父亲点点头,带着我和母亲出去迎客了。

来的人正是殷无福、无禄兄弟,送的礼品倒是相当不错:一共二百款礼品,碧玉狮子一双,翡翠凤凰一对,还有无数珍宝,后面则是特品狼毫百枝,贡品唐墨二十锭,宣和刀纸百刀,极品端砚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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