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说:我的心有毒,你要吗?
泛舟说:你要相信我是一只吸毒虫,能够容纳9999种巨毒。
我和泛舟就是在这没头没脑的交谈中,聊到深夜,谁也不想离开谁。在夜深人尽的时候,泛舟突然从电脑屏幕上打过来一句话:
宝贝,我抱抱你,好吗?
我盯着这排字,竟然泪流满面,在夜的放纵中,我是那么地想自己的爱人,想余子俊,想他抱我宠我的所有岁月。
宝贝,我吻吻你,好吗?
(bsp;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泛舟的话。我仍然坐着没动,可是这两排字牵扯着我的神经,这两排字激起了平淡如水的心灵波澜。
泛舟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在静深人夜的语空中,穿刺着我的神经,酥痒、柔软、温热交织在一起,甜密地啃咬着我那颗想盛装爱情的心。
宝贝,答应我,求你了,抱我,吻我。
泛舟一排又一排地敲打着这些字眼,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键盘上,那排“我正抱着你,任意地吻你”的字眼被我发送到了屏幕之上。
宝贝,这感觉真好,记住,你是我的。给我发一张照片过来,尽快。
我真的记住了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用我看不见的爱情方式武装着我,挑逗着我。我真的想也没想地给他发了一张我的照片,这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发自己的照片,有一种很兴奋,很甜密的感觉,似乎在经历一次老式的相亲活动。
泛舟给我打来第一次电话,开口就叫:宝贝。我想你,你让我回到了10年前,我一闭上眼睛就似乎感觉你就在我怀里,我就有一种强烈的生理欲望,宝贝,你理解吗?”
泛舟刺激了我最原始的野性疯狂。他对我,和我对他,更多的是用肉体交流,他不辞辛苦地循循诱导我,使我成为他某个合格的玩伴,他尽兴而上,层层深入地剖析着男女性爱的欢欣。
从泛舟哪里,我了解了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标准,了解了有关女人的身体解构。好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学校,同样,男人也是女人的一所学校。况且女人大多是为了取悦男人而装扮自己的。从泛舟哪里我了解了男人眼中的女人,使我在以后的网络世界中,如鱼得水,畅通无阻。
在泛舟身边,我更象一个顽皮的孩子,任由他耐心地牵引着走进游戏的目的地。
这个晚上,他用语言将我拽进作为女人应该享受的高潮之中,使我爱上了这种疯狂,也让我开始搜集大量的这种语言,疯狂地体验着自己设计的这种语言高潮。
第四章谁是红花少年(1)
1
我第二次踏进社长的办公室。这个曾经用500元钱买走我处女膜的男人,明显地老了。
——坐吧。你是一个很守约的女人。
我明白社长的话,当我们的买卖交易成功后,他就警告过我,不准找他,不准对人说曾经认识他。我做到了。我不仅没有找他,而且一直漠视他的存在。我甚至从未正眼看过他一次,这对他来说,是某种意想不到的藐视,或多或少地给了他不同程度的打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余子俊走后,经过几年磨炼的我,居然成了社会新闻组的骨干记者,我采写的人物通讯报道,年年获得全省新闻好评,我的荣誉证书码起来也有一尺多高。每次出门采访时,我被认识不认识的人,介绍着:这是江城的名记,他们把名记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在这种嘴唇与舌尖刻意碰撞中,我通常会很女人味地笑一笑。这对介绍我的男人而言,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某种暧昧,我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名记和名妓的混合。
我的女人魅力在江城别具一格。但是,我又是清高的,这种清高让人对我敬而远之。
我不参加报社任何圈子学文化,我在报社是一枝带刺的黄玫瑰,没有人敢擅自进入我的领地。
我经常站在江堤上,望着被人类污染得失去光泽的长江水,长长地叹息。这个时候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被夕阳抚摸过的长发,在江风中牵扯不清,丝丝缕缕,缕缕丝丝永远地纠缠着,永远也纠缠不清,象埋在心底对余子俊的那种感情。
我没法从心里真正地忘掉这个给我无穷爱恋的男人,他走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心灰意冷,阅读了大量的经书,有一段日子里,我甚至把看经书,听古筝当成我的全部生活。
——亭子岛中学淹死了两个学生,其中一个是市委宣传部部长的外甥,也是这次主要报道的焦点人物,市委将依据你的报道,树立他为江城舍已救人的红花少年。此次任务很关键,你一定要发挥你所有的文采,对你也是最好的展现机会,报社最近要提拨一批骨干力量,来担任各部室主任,采用竞争的方式上岗位,公平合理,小梅,你可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哟。
社长的话,很推心置腹。一副老朋友关心的模样。我竟然有些感动,很诚恳地向社长表态:
——放心吧,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我用了一个“您”字,这让我有片刻不解,我其实从未想要尊敬他,再说他不具备让我想要尊敬的条件。也许是他口中的部室主任让我动心,我其实同别人没什么两样,当某种权利降临的时候,我一样俗气地想通过这种刻意讨好买乖的方式得到。
我去了亭子岛,原计划在亭子岛呆三天,亭子岛我不陌生,余子俊带我来过,这里曾经是市委计划中重点报道对象,纳入江城最优美的旅游路线开发计划之中。
亭子岛象江城的世外桃源,四周全是水,中间就象一个亭子形状的陆地,除了船只,这里听不到带有城市标制的鸣叫声。当这块土地被列入重点旅游景地时,激活了这块地土的原始力量,一夜之间,繁华的城市生活如雨后竹笋,将亭子岛扮装成了珠宝似的富妇人。
社长的车将我送到了亭子岛的湖边,这可是最高的待遇。报社里的记者还没有谁能够让社长的车专程送下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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