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不在多,贵在上下齐心,同舟共济,”楚风立于大石上望着马云一处笑道,“哈哈,我若猜得没错,他以十人为伍,造出十艘长三丈之船,定是想以速度取胜,但我夜观星相,这几日沧海上空有异动......”
阿四听得似懂非懂,只得退下去继续造船,五艘船身长五丈余,宽有两丈,楚风来回巡视,于关键处加以指导,倒也完成得很快。当整体骨架筑好后,他又命人于船正中竖起好几根结实的长杆,长杆与甲板靠藤绳链接,待将厚大之叶悬于其上后,远远望去,船体气势澎湃。他告诉众人这叫做风帆,若能控制得当,便可御风而行,省下许多人力。
第三日,两队均备足了净水与野菜,沧海广袤无垠,也不知要漂几日才能回陆地,若无野菜充食,恐怕会出现许多怪病!
下水之后,楚风命掌帆之人升起大帆,果然从内陆吹来了阵风,五艘船径直驶朝沧海上,马云的船队可就惨了,十人之列以四为先,轮换着以体力而行,幸好船小而轻,很快便撵上了楚风的五船之列。
海水清澄,单凭肉眼已能看穿十丈之距。船队还在浅水区,海底色彩斑斓,珊瑚丛连绵千里远。水中时有阵阵游鱼,靠近海面时纷纷一跃而起,惹得船边的动物翘首企盼。也有能飞者,趁游鱼刚露出一头,便将利爪伸了过去,瞬间便葬身五脏庙。
楚风指了指南侧道:“以锣鼓为令,命船队降帆往西南行,那边有大群的巨头鱼!”船队人心振奋,浆手畜力已久,一得令便使劲朝西南方划过去。五艘大船如离弦之箭,尾翼浪花滔天,阵势羡煞马云等人。他们呈分散形四处找寻巨头鱼也未果,突见楚风疾朝西南而去,心知他们找到了鱼群,便顾不上面子大声喊道:“云梦之勇士,听我号令,船体迅速叠成尖椎形,全速前进!”
十艘小船活动灵敏,船首尾相连,瞬间便组成了从一而四的三边之形,众人齐齐发力,速度竟比楚风快了许多,两队人马几乎同时到了鱼群前,却无一人率先捕猎。
楚风将船体排成圆形团团围住了巨头鱼,五船隔海遥相呼应,他命阿四以击鼓为号,阵型变换,五行相生相克,绕鱼群转了三圈,五艘船各守住一方位,仅剩出艮,兑与坎三处空隙让鱼群突围。鱼群早已受惊,恐于船队太多,不敢冒然逃窜,突见四周空出三方,鱼群仓皇逃窜,哪知这正是楚风所布下的八卦缺阵,船舷边的猎手早将长矛与利弓瞄准了鱼头,一声令下,直如狂风般扑了下去。猎手之劲已今非昔比,一月的御气苦练,随手便有千斤力道,长矛穿透了鱼头,利箭直中其心。片刻后,海面已变得腥红夺目。
初战告捷,一番突袭,五艘船共击获二十余只巨头鱼,马云的船队看傻了眼,平日总以勇士自居,从来都瞧不起一般族人,而今次真让他们大开眼界。马云也不愿落后,下令船队去追击逃剩之鱼,海上乱成一片,但乱有乱招,居然被他们抢到了十余头回来。
楚风立于船头微笑不语,这勇士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单凭一身蛮劲居然快反败为胜了。
鱼群受惊,逃出去的巨头鱼肯定将这一噩耗传遍了海底,若要再于此处捕得猎物,怕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