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把它挪过来。”
“挪哪儿?”我诧异地问。
她得意地笑说:“咱家院儿里。”
“凭什么?再说咱家不是已经有一棵枣树了吗?”我真的没有见过这种大小便宜通占的人。
“咱家那棵是酸枣树,那一棵是结大枣的,那种大枣”,她比划着,“大”枣。
“那不行!”我断然拒绝,“那是国家的树。你趁‘国庆节’、‘五一节’过了以后,把马路边摆的花盆拿回家已经很过分了,你怎么能再挪国家的树到你的院里?!”我为有这种没有觉悟的妈妈感到很痛心。
“那些花盆是他们不要了的嘛!我是问过环卫工人才拿回来的,都有点坏了嘛!”她顿一顿,讲歪理:“那棵树,长在外头,就谁也不属于,我把它挪咱们家院儿里,它就属于咱们家了。”
啊?我生气地问:“天安门前边的华表还在外头摆着呢!你把它挪咱家来,就属于咱家吗?”
“你看你!”妈不为我说的严重的话而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着说:“尽胡说,那一样吗?你真是没有知识,一点都不懂得比喻。这道理我懂,华表哪儿能随便拿家来呢?我说的是枣树,那是不一样的,你这个比喻没有说服力。”
我很沮丧,问老牛,老牛也嘲笑地看着我说:“是啊,这个比喻算是怎么回事呢?”
后来我想,我也比较喜欢吃那种大枣,就不要管它是哪里来的吧。
可能大多数人都跟我一样吧,争一下,争不动,也就不争了,顺势还享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