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上次赴汤蹈火的冲进女厕所加上我跟小二重归于好,幼儿园的大半个江山已经我打下,我炽热的年华就这样风生水起了。至少没人敢欺负我,我是流氓我怕谁!
我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的时候,其他人多少都有点敬畏的看着我,除了那个坐在墙角的女孩,依然满脸的不在乎。老师淡淡的微笑此时竟如此亲切,我又带着双倍的亲切回笑了过去。看着小二人模狗样的跟那坐着我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带板凳了,很尴尬的拉着衣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还没来得及将尴尬进行到底的时候,靠门的一个男孩殷勤的给我让了半个凳子。老师笑着示意我坐过去,于是我就理所当然的坐了过去。那个男孩对我友好的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清晨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撒在他的脸上,格外好看。眉清目秀,笑靥葳蕤。
书包里装了三个珍贵的橘子,一个是给我的一个是给小二的,另外一个我也不知道是给谁的。我想如果谁对我好我就会赏给谁。看来那个给我让出半个凳子的男孩即将得到一个珍贵的橘子。
这次老师没走我也没睡觉。写着老师教给的字,唱着老师教给的歌,知足的像只井底之蛙。偶尔也会跟坐在我旁边的男孩相视而笑,又都很快的转过头去。我有种感觉,他会出现在被我隐约猜到的秘密里。有一种人当你遇见他的时候也就注定要遇见千丝万缕的瓜葛。
下课的时候我往他手里轻轻的塞了一个橘子,然后转身跑出去了。你可以说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我却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所有人都愿将他的地盘给我让出一个位置,然后乐此不疲的陪我玩耍。然而我一直在意的那个女孩依然独自坐在地上不食人间烟火,不和别人玩也不让别人陪她玩。她的满脸睥睨究竟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一直在掩饰着什么?
我在地上和一群小孩子玩扒坟墓的游戏,就是在地上堆一堆泥土,尖尖的,像一堆小小的坟墓,在上面插一根树枝,然后每人轮流扒一次,谁先把树枝扒倒谁就输,输的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裤子。所以我每次都很小心,这直接关系到我的贞洁。
玩累了我会停下来给他们讲我在漫画上看到的东西,总是惹来不断的追问,那种被依赖的感觉真好。那个和我分享板凳的男孩也探过身来,静静的听我天花乱坠的描述着。中间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去问他,你叫什么啊?苏南,他一脸邪气的回答,你叫莫希希,他挺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
苏南,除了小二我第一个认识的同学。眉清目秀,笑靥葳蕤。
上午在我的意料之外匆匆的结束了,我和小二背着书包一起回家。蓦然回头,苏南的笑荣在明亮的光线下微微刺眼。
苏楠,就这样被我一个橘子收买了(2)
回家的路上小二一直低头踢着小石块,偶尔抬起头看我,明清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忧伤,在我幼小的心灵上咯出一道凹痕。情绪莫名的抽搐了一下,我连忙拉出邪气的微笑来掩饰。小二,你不是我孙子,你是暮春三月从我生命里打马而过的兄弟,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