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兵脸上流了很多汗,浸透了护士手里的毛巾。护士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会这样紧张。
剖腹产进行的很顺利。母子平安无事。产妇的丈夫塞了个大红包给钱学兵。他红着脸,略微推迟了几下便任由产妇的丈夫将红包塞入了自己的荷包里。
有了第一次,钱学兵的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同样的手脚做了一次又一次,收入也渐渐多了起来,妻子捧着他的工资和奖金了得合不拢嘴。
住房也换了套更大的,可是钱学兵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再做一次大的就收手”,钱学兵这样提醒自己,这毕竟是不该拿的钱。
一个月后,钱学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手术室。他的目标出现了。这次是副主席的夫人,够有钱的。钱学兵的手不停的哆嗦着,婴儿的头刚出来,钱学兵就熟练地将它塞了回去,然后就对旁边的护士说是难产,要做剖腹手术。
钱学兵给产妇打了麻醉药,情况变得紧急起来,他打的不是局部麻醉,而是全身麻醉。
产妇全身不停的抽搐着,脸色越来越惨白,她祈求的看着钱学兵,眼里流露出对生的渴望。
钱学兵没有料到产妇会对麻醉药过敏,结果母子都没有保住。
副主席在医院闹得很厉害,钱学兵被撤职回家,欠下了高额的赔偿金,不久,他的妻子不堪忍受这种生活,跟着别人跑了。钱学兵叹了口气:“我不该贪这个钱的”。说完,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火焰。
徐洁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
张横神情紧张的跑了回来,一根干柴都没捡到,却不停的说道:“鬼,鬼,那边有鬼!”
秦昌仁恶狠狠的看着他,骂道:“没出息,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你吓成这样。亏你跟我那么久。”
徐洁微笑着说道:“我看他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说完就咯咯的笑了出来。
张横没有争辩,眼睛紧紧盯着刚才回来的方向,唯恐那些鬼怪也跟了过来。
“木柴呢?”秦昌仁问道。
“还在那边!”张横胆怯的指着森林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