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她为什么看着我们?”小女孩抬头问她爸爸。
是你吗?徐宁,你结婚了?
林苇秀摘下墨镜。
王惟已经被拉进车里。
司机按了一下喇叭,“总裁,走了。”
她没有勇气回过头去再看那一家人,徐宁……不是你……不是你……对吗?
车子刚启动,她又后悔,她不该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再见到徐宁的机会,这么多年,她每时每刻都期盼着此生能再见他一面。
“停车!停车!”她慌乱的喊着。
她跳下车,他们的车已经开动,她追了几步,踮起脚尖,拉长脖子,车子走远了,她傻傻的站着原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内她依旧傻傻的站着,望着那些与她不相干的车流,巨大的失落和对人生的无奈包围着她。
车牌号码在她眼前渐渐模糊。
王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林苇秀,她倚靠在沙发上斜睨着他。
“醒了?”她坐直身子,语气近乎嘲讽。
“你怎么在这里?”
“不看着你,行吗?我已经很出名了,没必要让你再替我制造新闻。”
王惟自觉自己是有点过分,过了半响,愧疚的说了句:“对不起。”
“不敢!”她反问道:“不是我对不起你吗?”
“苇秀……”他想求她原谅,他还是渴望能与她好好相处。
她不再看他,直视着对面的白墙,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怀念过去的那个他,她不能看他,一看到他的脸就会怀念过去,就会心软,会感到疼痛。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他为所欲为,不会再让他轻而易举的伤害她。
“谢谢你,王惟,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当好朋友,好不好?”她还是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我不可能喜欢你的,我这辈子……大概……很难再喜欢别人了。”
“徐宁不会回来了,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林苇秀沉默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是他吗?她有些惶恐,喃喃自语:“我好像见到他了?”
王惟一惊,恐惧的问:“他回来了?”
“好像是吧?”林苇秀不确定的说,也许是她太思念徐宁,眼花了,她不愿意相信看到的一切。
“他真的回来了?”
“我不知道,也许看错人了。”
“你对
我不公平,纵林集团败落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是谁陪你累死累活的创下纵林女装,我把人生最宝贵的岁月都付给了你可是却还比不上一个远在天边的徐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徐宁在哪里?他给过你什么?他为你做过什么?”他跳下床,要林苇秀给他一个公平。
她淡漠的仰望着他,他的模样让她感到厌恶,淡淡的开口说:“感情就是这么奇妙。”
“醒醒吧,苇秀,忘了徐宁,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从来都没有开始……怎么重新开始?……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们继续当好朋友,二我们当陌生人,从此互不干扰。”
面对她给的选择,王惟绝望也绝情的说:“我们只能当敌人。”
“你的决定让我很难过,我不想和你当敌人,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陌生人,同时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损害我名誉的事,如果你对我真的有爱的话。”林苇秀站起身,表情是冷漠的,心是千疮百孔的,“再见!”
王惟抓住她的手:“苇秀,不要走。”
她轻叹一声,推开他的手,毅然离去,背影坚强却凄凉。
某时尚杂志周年庆,林苇秀盛装出席,王惟也在庆典上现身,他现在在一另家品牌女装上班,按他的话说纵林女装是他打造的,他可以创造它也可以毁掉它。
他们隔着几排位置坐着,门口突然出现不小的骚动,主办方的女经理激动的迎上去,看来来头不小,门在舞台的右边,林苇秀看到一群漂亮的男男女女围住一对夫妇。
“徐先生,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她在人群间的缝隙里看清他的脸,他被安排坐到她身旁,一个女人挽着他,他们朝她走来。
“林总,这是t公司亚洲区总裁徐宁徐总,这位是徐太太。”有人热情的向她介绍,t公司是鼎鼎有名的外企。
她盯着他,他见了她先是一怔随后心态平和的看着她,她看不清他的心思。
“你们认识?”有人问。
他们都没有回答。
“这位是纵林女装的总裁。”
“你好。”徐宁朝她伸出手,就像在某种场合里碰见的陌生人。
她低头瞧着他的手又抬头看了他太太一眼,贤惠漂亮的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他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凄凉的笑了一下,“你好。”
握手的瞬间,她的手微微发抖,她只笑了一下便再也笑不出来,不知道下一秒,眼泪会不会无声无息的掉下来。
内心犹如潮水汹涌澎湃,他就坐在她旁边,近在咫尺,她却不敢转头去看他,生怕一转头眼泪就会止不住的哗啦啦直下。
“徐总,好久不见,这些年都跑哪里去了?”
林苇秀心一紧,王惟不闹出点事来是不会开心的。
“王惟,你也在这
里。”徐宁有些意外。
“是啊,苇秀也这里,你们以前不是很好吗?怎么碰了面一句话也没有,像陌生人一样?”王惟不怀好意的问。
旁边的徐太太望向林苇秀,她明白了。
徐宁笑道:“太久没见了,见了面,都不知道从哪说起。”
“这位是你的太太吧。”王惟热情的自我介绍道:“徐太太你好,我是徐宁以前的同事。”
“你好。”
“苇秀这是徐总的太太,你看徐总命多好,家庭事业双丰收,不像我们年龄也不小了,还孑然一身。”
林苇秀回道:“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你们男人到了四十仍旧一支花,怕别人不知道我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