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胆战心惊地来到大幻床前,期期艾艾道:“师叔祖……什么……什么……”
大幻和尚怒喝一声:“什么个屁,去死!”左手朝着和尚的脑袋打了过去,和尚的脑袋咔嚓一声碎成肉泥,脱离了身体斜飞了出去,地上撒下一道鲜血,和尚的身子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床前。
下面的和尚这才真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一个个浑身颤抖,面皮发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憋的。大幻咳嗽了一声,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欢重带上你的十一个师弟去青瓦楼去找你的欢尘师兄,我歇息片刻就来。”
欢重颤声道:“师叔,青瓦楼已经在昨天晚上被烧成灰了!”
大幻听了一声不吭,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众僧脑门上的冷汗又突突突冒了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大幻才道:“那就去苏乌大街的瘦耳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浑然忘记了他们才是跑不了庙的和尚。
众僧如获大赦,一个个麻溜地跑了出去,欢重带着十一个师弟,朝着苏乌大街而去。大幻一个人坐在床上,从床旁的暗阁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葫芦,拔开塞子,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丹药全部倒进了口中,咔嚓咔嚓嚼了几下,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单手一用力将葫芦抓成了粉末,盘腿疗起伤来。只见大幻身上冒起了腾腾的白气,只是眨眼功夫,血淋漓的断臂伤口便愈合了,他又运了片刻,张口吐出一团黄色的液体,这才收功站了起来,粗略检查了一下身体,便一个纵身飞了出去,闪电般地朝着苏乌大街奔去。
大幻来到瘦耳巷,进入一个院子,见到欢重等人正站在大屋的门口,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沉声道:“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他们人呢?”
欢重道:“师叔,不是我们不想进去,只是他们在门外摆了一个八卦阵,却又和一般的八卦阵不一样,我们进去之后全是……全是……”说到这里却是不敢往下说了。
大幻怒道:“说!”
欢重颤抖着道:“阵里本来是片片花丛,可是走进一看却是那污秽的排泄物,奇臭无比,沾身后就宛如跗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欢垣师弟就是这样被化掉了。”
大幻一听,怒道:“果然如此,这下看你们还怎么狡辩。”说着伸手朝房屋扫去,一只手迎风便长,瞬间便盖住了整座房屋,这时屋中一人哈哈一笑,跳了出来,却是那老鸨。她先施一礼道:“高僧前来,未曾远迎,上使让您里面叙话呢。”
大幻冷笑一声:“都到这步田地了,叙话就免了,直接去死吧。”说着大手朝着老鸨罩去。
老鸨大惊失色,赶忙向屋子冲去,可是任凭她左冲右突,却是跳不出大幻的手掌心,避无可避之下,只好闭目等死。这时一声娇笑传来:“弊处与贵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还有着密切的生意往来,高僧这番兴师问罪又为那般呢?”笑声刚起,老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大幻冷哼道:“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用霹雳子炸我那雷鸣寺!”
“嗯?霹雳子?高僧此话当真?”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子娉娉婷婷地从屋中走了出来,那张脸正是莫柔的样子,也就是之前的上使。
大幻冷哼道:“冰火使者,这霹雳子可是你么的独门炸药,想赖账么?”
冰火使者笑道:“我们是赖账的人么?我们如果敢干还没胆子承认么,幻大师,我们本来就是一脉相承,要共同除魔卫道,不要中了妖人的离间之计才好。”
大幻依旧冷笑:“以为我是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的人么?今天你们不拿出让我信服的理由,就只能手下见真章了!”
冰火使者摇头道:“幻大师莫急,这事儿很有可能也是那两个小子干的,我们青瓦楼就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一把火给烧了呢,他们是不久前才来到这个岛上的,他们住的地方么……”冰火使者说到这里,凑到大幻耳边,正要说话,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微微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道:“等会儿我们这里有个叛徒会去找他们,你们正好来个顺藤摸瓜……”说着手上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又奸笑道,“也要拜托幻大师顺便帮我们清理门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