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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审镖(1 / 2)

冰原一座小草屋……

“哗”一桶冰水兜头泼在了夜啸风的头上。夜啸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从昏迷中猛然醒了过来,一高一矮两个锦衣人在视野中渐渐清晰。高个子正是酒店里带斗笠的络腮胡,矮个子则是他身边的那个下人。下人正拎着个空桶,打量夜啸风。夜啸风觉得他的眼神很特别,像猫的眼神,只有一只逮住耗子的猫才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猎物――鄙视、嘲笑还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同于那个下人,络腮胡只是静静地站在后面,像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夜啸风不敢再看,赶紧别过脸去,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柴房,正中间放了一个盛满冰水的大缸,和他一起的一帮人整整齐齐地绑在一排从墙里面伸出来的铁架子上,一个不落。这时夜镖头终于明白了过来――碰到劫道的了!“想不到我们一干人扮作客商保镖行走多日,竟然在最后关头失守。”夜啸风想到这里暗暗叹了口气。

“快说,货在哪里。”下人向他逼近了一步,恶狠狠喝道。

夜啸风强忍心中的怒火,微笑道:“这位朋友,我们镖车行李你们应该也都带来了,您请便就是,只是希望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大家出门讨生活,都不容易。”

矮个子也不答话,两步走出柴房,又推着镖车走了进来,随手一抽,一大堆石头从中滚了出来。接着又推出另一辆出来,随手一翻,镖车“咔嚓”一声扣了过来,空的!

“哼,死到临头了还装糊涂,那镖车里分明是石头。振威镖局兴师动众地保两辆镖车上路,结果一车石头,一辆空车,说出来谁信!”矮个子显然有些发怒了,“再不说实话,当心我手中这把刀。”说着拔刀出鞘,举着寒光闪闪的钢刀就欲斩上前来。

“朋友请息怒,可是我所保的镖车分明是三万两足赤的黄金,怎么会变成了石头,这可真是天大的怪事呀。”夜啸风看着犹在地上滚动的乱石,一付难以相信的表情。

矮个子怒极,举刀就要砍。这时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络腮胡闪身拉住他道:“你去把方老三弄醒,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伤人性命。那人怒哼了一声,只好作罢,收刀入鞘,拿起桶来舀起一桶冰水,转身泼向了那个方掌柜的,他可不是什么方掌柜的,而是振威镖局的三当家,人称铁锤无敌方老三。方老三激灵灵醒了过来,看到泼水的矮子也不客气,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怂包,就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种就放了你家三爷,咱们明刀明枪地打。”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振威镖局的三当家呀,久仰大名,一直未曾谋面,这次真是幸会、幸会。”一直沉默的络腮胡终于开口,古怪的声音像金属摩擦玻璃板,说不出的刺耳。

方老三哪里吃他这一套,继续骂道:“幸会你奶奶的臭脚,藏头露尾之辈,有本事把面具拿下来。”

络腮胡也不恼,叹了一声道:“你怎么不理解我们的苦心呢,我们要是露了像,恐怕在场的各位一个都走不出这柴房了。”

“主人,不要和他废话了,问他镖在哪里,要是不说直接一刀咔嚓算了。”旁边的矮个子有些急躁。

络腮胡怒哼了一声,回头瞪了一眼。矮个子顿时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往上冒,赶紧闭口,躬身后退了几步。络腮胡不再睬他,继续对方老三道:“不如这样,你说出镖在哪里,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要是命没了,有多少银子也没地儿花呀,你说是不是朋友。”

方老三一听自己还有活路,口气顿时软了下来。瞥了一眼旁边吊着的夜啸风,道:“如果我说出镖在哪里,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么。”刚说到这里,旁边的夜啸风急了,抬头吼道:“老三,你可不能贪生怕死呀,这趟镖可是拿整个镖局也赔不起的呀,到时候你让镖局的老老少少喝风去吗?”

方老三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看少镖头气得青筋暴起的脸,最后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理睬急得跳脚的夜啸风。络腮胡看此情形,笑道:“只要你说出镖在哪里,我等绝对不杀你们,如若违信,犹如此刀。”说着从矮个子那里拿过刀,轻轻一弹,钢刀应声而折。方老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道:“其实镖就在这些石头当中,只要剖开石头就可以了。”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我瞎了眼了,竟然选你当三当家。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你个孬种!”旁边的夜啸风见方老三说了出来,顿时怒极,破口大骂起来。

络腮胡做了个手势,矮个子直接拿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捏,“啪”石头应声而碎,一块黄橙橙的金条掉了出来。随着接连不断的响声,连最后一块石头也已经点石成金,看得旁边的夜啸风佩服地直了眼,可是转眼看到自己三十万两黄金打了水漂,马上成了一付心疼得要死的样子。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乞求道:“两位大侠,可否留下一半给我,不然我就是砸了镖局也赔不起这次的损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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