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神说，那次暗杀只是为了留住峦刹的心。而后，峦刹感觉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即便是之前已经是这样的预测，和在这话从永神口中说出来之后，峦刹还是震惊，呆了一瞬之后便是撕心裂肺地疼痛，瞪大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根本就没有再往下落的勇气。
这样的爱太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一开始，永神就应该知道，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永神，我们根本就……”峦刹想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可没说完就被永神打断。
“峦刹，很抱歉。”永神看着峦刹，眉拧在一起，可只说了一句便停下，根本就说不下去，转过头，避开峦刹的目光，“我知道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
峦刹突然火了，“你明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还做这些事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眼中的泪终于滑下来，因为眼瞪得比刚刚大了许多，“我以后该怎么办？难道你要我为了你放弃月国？！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目的？”
永神听着笑了笑，“峦刹，不管我怎么爱你，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理想，我们是同样的人，你说是吧？”
峦刹心里猛地一震，这是实话，每个人都有不可能舍弃的东西，可是……峦刹叹了口气，心里不再是火，而是伤，“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而后，再也说不下去。
永神停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因为无法自控。”很沉重的一句话。
“很抱歉，峦刹，我当时疯了。”因为他重伤，峦刹的心揪起来。永神眉拧在一起，只说了这一句便停下，转头避开峦刹的目光，再也说不下去。
之后是沉默，流动的只是眼前浓重的墨黑，却缓慢地仿佛死去。
半晌之后，永神突然笑了一声，“峦刹，你昏迷的时候我曾想，如果你一直都这样昏睡下去，也很好，可以一直都在我身边，醒过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过来，我想听你说话，看你笑，之前从未见你笑过，很复杂的心情，我甚至想我们能摆脱这一切自由自在地生活，你不是莘王，我也不是灵王，我们只是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你能忘记之前的事情，就好了。后来你醒过来，真的失忆，而且还叫我‘永神’，我就开始犯糊涂。”
如果不是爱到深处，谁会犯糊涂？峦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永神接着说，“我想让你也爱上我，所以，安排了那次暗杀，紫凤都不知道，可也明白，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记忆，你会离开，我们还是会在战场上见面，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去月光湖许愿。即便只是个传说，我也想，相信一次。”
峦刹心情越来越沉重，如果不是爱的话……可是……
“果然，我不应该回来。”峦刹叹了口气，“本来也已经刺了一剑了，事情也做绝了，一刀两断，干净利索，就当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见了面，要打要杀，随便，可现在呢，什么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该怎么打？怎么杀？真是个笑话！哈哈……”峦刹说着笑起来，泪水却忍不住往下落，而后便砸在永神心上，“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
“峦刹……”永神伸手将峦刹拦了过去，峦刹顺从地贴过去，“即便是你那么做，你觉得我们能一刀两断吗？”
这就是现在的状况，峦刹听了半晌没说话。
“一切顺其自然吧，不要再想了。”永神停了停，而后转移话题，“不过，峦刹，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有的想起来了，有的没。”峦刹诚实地回答。
“你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吗？”永神说着，开始笑。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