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非常巨大的勇气把留小雪在我家过夜的念头打消掉,一本正经地把她送出门外时,四位师弟带着异常奇怪的表情全部窜到客厅,看着他们托着下巴,用日本皇军看花姑娘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心里一股股的发毛,不会他们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应该跟他们怎样解释这我认为极为普通的人类生存繁衍之大事。只好给他们说成,这是天道,一般人很难理解的。一脚揣在他们屁股上,把可能的诸多的问题也揣回了他们肚里,美美满满地继续一人坐在沙发上,闻着小雪身上遗留下来的香气,陶醉其中。
第二日一大早,四位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把我同周公继续大战下去的美梦里拉了出来,说什么这下山来的一段时间,从来没有教给我什么,一定要传受我一点儿防身的功夫,我只好以早上不是练功时,晚上更适合学那高深莫测之术做为拒绝起床的理由。他们几个却把一盆凉水从头上给我淋了下来,说什么师傅要是在此的话,定会叫他们再玩一次猫戏老鼠冰冻活人的游戏。我全身上下的水珠在他们威胁的语气下,似乎有凝结的意思,一改往日睡到十一点的作风,在四点钟的时候就起了床来,看着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样子,想着你们几个家伙不用睡觉可以,可我现在还是凡人,不睡不行的,把他们狠狠地在思想的高度里虐待了一顿。一大早站在吹着凉风的顶楼,听着他们几个说起现在传给我的是入门的基本功,要勤学苦练,不日定有所成的话,让我一阵兴奋。一天两天的学会上天入地的法门,那要多爽就有多爽呀,向他们保证定会用心学习的,听着文言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他们四个口中虔诚地说出来,能让他们如此乖乖地,定只有那消失在山顶的师傅了,也狠下心来,专专心心地学了起来。当专心下来时,发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仿佛有脚般,听都还没有怎样去听,就已经走进我的大脑中。
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里,渐渐发现真的如他们所说肚子里有一股子气流在到处窜,心中的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笑嘻嘻地同他们又神吹起来,五六点钟,五个在顶楼吹着凉风,摆龙门阵,吹东话西地,我看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有如此雅兴了。
“你们说说,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学得像你们那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我看看今天才第一次练功,就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沾沾自喜地向他们问着。他们几个可清楚,朱雀所化异果的功效当真是神奇无比,但也不好打消掉我好不容易上来的积极,只要呵呵地笑过不停。
“如果你一天打坐十个时辰,每天加以苦练的话,我想不出二百年定有所小成,一千年定有所大成。”几位极为正经地说出的话来把我的全部兴致一下打到谷底,一天一分钟,一定能坚持下去的,一天一个小时,有一些难度,一天二十个小时,难比登天。再问了数次有没有修炼捷径可走时,换来他们一阵的暴打。想想也是,他们几个定不会藏私的,难道我马子成也要学他们一样放弃人间大好的时光,去深山里找一个山洞,坐在那里,不吃不喝数千年,那同死去还有什么两样,那可不是我要的生活呀,绞尽脑汁地和他们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快速修炼的门路来,“师傅啊,不是徒弟不肯努力,只是修炼之途难比上天呀,辜负您老人家的一番后望了。”一番至情至理的声泪俱下的表演开始,不时狠狠地掐几下自己的大腿,似有似无的眼泪让一切都渲染在沉重的空气中,四位师弟猛然想起师傅临走时留下的神奇的拐杖说不可以帮上我一笔大忙,我顿时忘记了自己现下装扮的是悲伤满怀,乐得屁颠屁颠地从二楼拿了拐杖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十七楼时,不理他们眼中惊讶的表情,双手把拐杖递了过去,看着他们几个还是在那里上窜下跳地想着办法,心里也有无数的篮子开始打起水来,研究始终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但他们一句话还是改变了我以后的生活习惯,“师兄,虽然现在我们不能确定要怎样把这个拐杖中蕴含的丰富无比的能量转到你身上去,但我们都坚信只要你天天拿着他的话,一定对修炼之旅有莫大的帮助。”我虽然不能勤快地苦练下去,但拿个拐杖在手可就容易多了,再说它一样可以比的上苦练的效果,这还不错,虽然形象有所损失,就让功成名就之后的万人崇拜的眼神补回来吧。我再次陶醉在师傅给我留下的美好之中,哈喇子大有流到地上之意时,方才记起今天又在四位面前失态了。看看快要大亮的天空,结束第一次的吸收天地精华之行。逃回到床上继续着同小雪做运动的美梦。
完全颠倒过来的时间就是这样溜走的,每天早上被四个拉到楼顶,拿着拐杖站在靠边的地方,做着最最简单的入门-吐呐。
走在街道上,看着有些老人在角落里,烧着纸钱,纸车和无数纸做成的美女,翻翻手机上的日历,才知道传说中的鬼节也不期而遇地到来,看着农历七月半的渐渐临近,不时有种不好的想法从脑子里跳出来,我什么时候开始杞人忧天了?连忙装做镇定自若地继续同小雪手拉着手到外乱逛着。
小雪换回原来的清秀丽人的打扮之后,那一头波浪卷还有点儿让我想念了,男人啊,真他妈的是世上最奇怪的动物,她直直的长发披在肩上,隐隐间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悠愁又是哪一个正常男人可以抵抗的了的呢?少有的调皮出现在她的身上,蹦蹦跳跳地向前行着。一阵电话的急促响声似乎预示着梦境里的不祥终于成了现实。
“哥,什么事?”
虽然没有听清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但从她脸上几秒钟前还笑意满天飞顿时消失不见的样子,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拉着小雪的手,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刚刚哥哥打电话来说,爸爸的病情恶化了。”小雪说完就扒在我肩头,我拍拍她的肩膀,真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一下她,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有见过她父亲一面,太他妈的不是人了。
“现在爸在哪里?”我轻声地问道。
“在医院”小雪满是感激的看着我说着,让我内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小雪叫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去成都市的华西医院时,那股子伤心的样子让我心里也一阵难受,好言地安慰着她,第一次破天荒地看着司机要出三百块的高价而没有跳起来摆一付要凑人的架势。
冲进华西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天被我打的那个胖子,三人沉重地走向病房,轻轻地推门进去,望着一位老者全身上下都被各种各样的管子缠绕着,周围不知明的治疗仪器摆的满满的,于是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握着老者的手,正打算说出一句话来,却听到小雪说出,“子成,是这里,不是那边。”我日,这下子尴尬了,第一次同他老爸见面就出现这种乌龙事件,轻轻地给了自己一耳光,算是惩戒。看着一个骨瘦如材的老头见到有人来了,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那眼神里所传达的意思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一样,我走上前去,正打算好言安慰伯父几句,却听到伯父说到,“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小雪,我这几年的病可把她拖累了。好在看到她终身大事有着落,我也心安了。”说完就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爸,我们,我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小雪低头幸福地辩解道。
我傻傻般地笑笑,同小雪似有默契似的对望一眼,听着伯父爽朗的笑声哪里像一个生重病之人该有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松,发扬吹牛不用纳税的性格同他天南地北地神吹着,看着他脸上越来越浓的笑容,也算是不浪费我的口水吧,当医生进来说伯父的出院手续全办好了,我支支吾吾地问寒雪,爸的病不是说恶化了吗?怎么还要出院?小雪看我一眼,咬着下嘴唇,不说话。我和小雪扶着伯父,在李哥的帮助下给他穿上衣服,我们一步一步地把他送到车上,看着小雪依旧眉头不展的样子,才想起我来了那么久,连问都没有问过她爸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当不用花多少时间找到床头柜里病历上的主治医生呆的地方,上去很有礼貌地问道“麻烦你,我问一下观察室里的姓李的病人的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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