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寒雪询问医生一百多次,你确定他没有心脏病和精神病?
“此人当前没有心脏类疾病,也没有类似病情,不必继续住院治疗。”的情形下,我才能再次从医院里出来,继续悠闲自得地躺在自家小床上,听听歌,想想美女,看看极具变态杀伤力的拐杖。始终都没有明白这个破东西有那么值的我头疼吗?至少现下是没有持着它下床走走的勇气,再看看今日已被大嫂和李寒雪无数次折磨,终不成人形的东子时,心想你也有今天,活该之后,策划了一场,吞宝之惊天奇谋,在两名十分具有同情的正义之士的配合下(虽然她们仅仅是,在东子听到此想法后表现出不满情绪时,巧合地有一阵咳嗽,但最佳配合奖、最佳表演天赋奖,还是要颁发给两人的),兵不血刃地取得拐杖今后的绝对控制权,不用去理东子痛哭流涕的模样和一浪高过一浪的,那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呀,到我这里就没了,我对不起王家列祖列宗呀等一系列离获得表演奖,仅一步之遥的撕心裂肺的想要骗取同情心的虚假宣传行为。我正义目光的牵引力始终比东子的虚假表演的影响力大,李寒雪无视东子全部反抗意识的汇集成的,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把拐杖藏了起来。在我面前表演了一出巾帼英雄的画面。等待东子回过神来,明白了人多力量大这个亘古不变的正确道理时,我已经在小床上幸灾乐祸地笑的直流眼泪,心里那是乐开了花呀,至少现在是报了在医院时,那一次捉弄之仇。越笑就越开心,最后终于在大嫂与李寒雪莫名其妙的眼神威势下,说出一句名言:“原来人笑久了,也很累人的。”心里头有些发虚,望着东子很无奈的表情,还是忍不住,不时让两声傻笑传出。东子带着满肚子的委曲离去时,还不忘眼睛里发出如怀春少女一样的,对他们家那个破东西的思念,尽管最后的一句,你这一个比土匪还土匪的家伙,的声音很小还是被我听到了,唉,看来耳朵灵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幸福总是藏着痛苦,在不知不觉间飘来,人们来不及适应,投入到得到享受的快乐中时,它已经飘远。
李寒雪逼迫我放弃眼下幸福的大好时光,自己从床上爬起来。锻炼,锻炼这已经有些发福的身体。也是呀,半月没有做什么运动的身体尽情地吸着,来来往往,已往认识的,刚刚认识的朋友送来的补品。又天天这也不做,那也不做,不长胖是不可能的。但我极力反对她对我的形象的另类侮辱,当看到镜子里的人儿,戴着有毛线球的帽子,穿着厚厚的,大大的外套,一双很保暖的大头皮鞋,外加一根李寒雪不知从哪里找来,可以勉强支撑手肘的,残疾人士专用的拐杖。这样出去不被人认为有恶疾,也会认为有精神病。她完全不能理解一个正常人,拒绝别人把自己当做伤残人士的自强不息的伟大精神(其实我觉得这有损我在家乡的,风度翩翩的光辉形象)还不时冒出一句,“你还冷不冷?还是再穿几件衣服吧。”“大姐,现在好像还是七月天吧!!我是外伤,不是感冒”,却换来她用大嫂的鸡汤做威胁。我只好立即缴械,这样子也挺好,至少不会在热死之前冷死吧。
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出了很久以前,可以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戴上,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嘿嘿,我的形象至少是保住了,在从一楼飘来的鸡汤味的极度诱惑下,由李寒雪扶着我下楼没有走两步时,就开始气喘吁吁,人呀,不能生活太舒适。远处,依旧是两声得意的叫,夹着许多岁月遗留下的沧桑,带些怨妇的味道,小雄把头在我脚上蹭了又蹭,话不出的情谊始终都在人狗之间存在,十年了,小雄弓着的身子已无法承受现在的我把他当马骑了,我们都老了许多,现在他只能在前欢喜地引着路,不时跑到前,又跑后,偶尔叫上一声调戏一下树上的鸟儿,狂奔一阵戏弄一下公鸡。却在还没有到达大嫂的小店门口时,就坐在那里,伸出大大的舌头,喘着气。我望着他的样子,想着童年有他的陪伴,多了的诸多快乐,那时我们还年轻,有着用不完的活力,不用为生活太多打拼,现在他已老,我已大,这应该就是生命的规律吧,没有人情味,不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要拥有的东西吧。
要是能够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逃过此生命之劫,那该有多好啊。
不理大嫂和李寒雪催促的话语,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抚摸着永远是我的小雄的毛发,手上一大把掉落的金黄,暗示着小雄过不了多久,就只能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心中涌过一阵心酸,一位十年的朋友依然想用舌头继续上次未完的亲热。却把目前比他还孱弱的我扑倒在地上,躺在水泥造就的坚硬上,眯着眼望着白晃晃的阳光。再如同以往浑浑噩噩过活,哪里还有我的归宿,哪里还有我的埋骨之所?
“小雄,过来开饭了。不要理他”李寒雪无比嚣张地站在门口敲着小雄的饭碗,小雄又一次败倒在几根鸡骨头之下,慢慢地过去,享用着一位忠诚数载的狗儿,在老时应有的待遇。我依然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呆着,不是我不想起来,实在是身上穿的太多,行动不便,李寒雪兴灾乐祸地把我拉起来时,已是在本人努力不下五次的时候了,她笑的样子很可恶,也很可爱。
“怎么了?”略带关切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极力掩饰着内心对生命真谛的迷茫,继续说道,“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其实有些事情哪有那么复杂,庸人自扰啊。大嫂今次做了很多你想吃的菜和不可缺少的鸡汤哟,算是恭喜你大病初愈吧。”
是呀,世界上的烦心事有万万千,哪里又有人可以完全了却烦恼侵袭呢?不去想太多,随李寒雪走向那飘满香气的地方。我仔细品尝着美味的鸡汤,不时把大块的鸡肉分给一旁的小雄。一次气氛和谐的美食享受却被我一句没有错的话,给生生的撕出一道伤疤,“大嫂,怎么这几天没有见到龙哥呢?”
“好好吃你的饭,你提他干啥,是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合你口味,那下次我不做就是了。”边说边把一块夹着的鸡胸从我眼前一晃,放到地上小雄的碗里,我那个郁闷呀,难道大嫂刚刚没有看到我高高举起的碗里,不单是一个碗,还饱含着我的无限等待?我赶忙找一张纸巾抹去已飞流直下二千尺的口水。旁边,李寒雪大笑着,全然不顾什么是淑女风范。真性情的女人,我喜欢,这个想法太邪恶了,难道同女友五年的感情比不过才认识不到一月的她?我连忙制止自己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大口地低头吃饭,喝鸡汤。
等撑到肚子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已成山的骨头堆里干干净净,一丝肉都没有剩,怎么找也找不到一块可以让小雄感兴趣的骨头时,我抬起头,望向端着碗,但死死盯着我看的两人,“这味道确实不错,只不过有一点儿胀胃,不宜于消化,你们要少吃一点儿,这种损已利人的事情下次还是由我来做吧。”见她们还是一动不动,我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行注目礼如此之久的地方啊,难道是自己这种装扮都很有帅气?大嫂把筷子伸向盘子时,我终于看到了桌子上,五个空空如也的盘子里,好像还有一丝腥味发出。做出一幅不知情的表情说道,“那个啥,榨菜其实也挺好吃的,你们不吃的话,我可动手了。”说完做出一幅即将继续海吃的样子,大嫂和李寒雪终于从我魅力影响下解放了出来,很斯文地向最后的榨菜发起进攻,我打一个很饱的嗝,悄悄地溜到店门口的摇摇椅上,艰难地坐了下去,离开了鸡骨头的诱惑。
生活就是如此,当你失去期望的时候,总会给你一点儿甜头,让你活着可以去承受更多的痛苦。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飞逝,不论是谁,也不会因为喝的鸡汤多而停留下来,等待你。
可以正常地行走时,对家乡自然风景的美好记忆始终折磨着我,让明天一定要去到处逛逛这个决定,作为每次同李寒雪出门和进门时必说之言,让每一座有高度的山头都有,子成到此一游的痕迹。让每一处名胜都将自己的墨宝珍藏,当把这个想法向大嫂和李寒雪说起时,大嫂笑的不行了,李寒雪正经的样子,让我心中升起一股找到知己的感觉,知音难觅啊,我用满带激动的双手握住李寒雪的手,感动的没完没了,却传来一句,“我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可行,不过你要先练练字,免得让后人不认识你留下的笔迹,就没有多少笑料了。”在这一瞬间,昏天黑地的感觉又回来侵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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