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鸟人口水战的林久久是背对着正在往下掉的酒坛子的,她哪儿知道人家“帅鸟人”突然的“拥抱”是为了对她实行紧急救援?以她那个视角来看,鸟人分明是要“非礼”她嘛。虽然对鸟人不反感了,可作为一个女的,谁都有自我保护意识。见鸟人莫名其妙的伸手把自己往怀里拉,林久久惊了不小,一个不小心就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推了鸟人一把,毫无准备的鸟人差点被她推倒在地。即使如此,鸟人依然没有放开那只拉林久久的手。
鸟人及时的出手,让林久久很幸运的躲过了那个落下的酒坛子。然而,不幸还是发生了。随后,那就坛子不偏不正刚好砸在路过的马匹身上,应声而碎。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马儿一下受了惊,前蹄一跃而起,前蹄的方向只对林久久。说时迟那时快,鸟人刚刚揽住林久久的腰,还没来得及把她完全拉开,马儿前蹄就落下来了。林久久当即被踢的不省人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鸟人也一同被踢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刻,林久久扎扎实实的倒在了鸟人的怀里。
林久久是有幸被接住了,鸟人却感到口中一丝腥甜,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那股殷红一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然而也不知为什么,他竟也没顾得上那许多。下意识的低头去看爬在自己身上的林久久,见她似乎只是昏厥,鸟人才无力的躺了下去,嘴角泛起一丝甜笑。
这时,赶庙会的人们纷纷而至。七手八脚的把二人扶起送去医治了……
这个晚上,林久久及时的得到了医治,同样受伤的鸟人背着昏迷不醒的她一路走了回去。在他郊外的小屋里,捣置了一夜林久久吃的,用的那些草药。而这一连穿的动作都是在他没有来得及任何思考的情况下一气呵成的。直到做完这些的以后,他闲下来仔细的看着林久久的睡脸时,才在心里问自己:我干嘛要这么卖力的救这个老是和我为敌的冒失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林久久在伴着低烧的昏睡中,不知不觉的在鸟人的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依稀中,她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方飘来,隐约还伴着一阵阵花香袭来,亦梦亦幻。那种感觉让林久久觉得如临仙境,美的叫她都有些不愿意醒了。朦胧中,林久久觉得有人在动她,于是吃力的睁开了依然疲倦的眼睛,结果她却一下子被吓的脑子完全清醒了――鸟人居然在试图解她的衣服!
一反应过来,林久久立即触电般坐了起来,使劲浑身的力气推开鸟人,红着脸把双手捂在自己的胸前,一脸戒备的死盯着鸟人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鸟人见她这副样子又好笑又好气,苦笑道:“我能干嘛?我给你上药啊!你捂住个胸干嘛?就你那长的跟扬州鱼干一样的小身板儿我会非礼你啊?再说了,我要是非礼你,早都非礼了。还非得傻的等你醒了啊?”
鸟人这句关于扬州鱼干的话,让林久久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虚弱的她立即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一般反驳自卫道:“你才鱼干呢!你还是臭鱼干……
看着林久久不停开合的小嘴,鸟人很是无奈,道:“早知道你一醒来就这个样子我就应该把你扔大街上不管才对呢!”
林久久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环顾四周:这里好像个才搭建不久的小茅屋,可地方虽小,里面的陈设却收拾的井然有序。墙角的火盆上还炖着药,一团雾气在已经开始冒泡的药汁上方氤氲。
林久久不闹了,房子里就突然静的就只剩下了药汁“咕嘟”的声音。林久久捂着有些涨疼的脑袋,终于回想起到了那天的情景:她被什么东西踢到以后就不省与人事了,醒来就在鸟人这儿了。心道,一定是鸟人救了她。再想想到自己刚刚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小声道:“那就多谢公子搭救了。”抬头的一瞬,正好与鸟人目光相对,那一刻,林久久感觉很奇怪,觉得眼睛就好像被他目光灼到了一般,慌乱中,她又赶忙低下了头来。
鸟人也不知为何,见到林久久醒来,心里莫名的欢喜,又见她低头红脸的娇羞模样,不觉心动。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木木的回应道:“不客气的。”
林久久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相对。一时间,这两个从认识起就斗嘴不停的人忽然客气的让小屋里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林久久怀中如同揣了只兔子一般,莫名的紧张和不安了起来。
最终还是鸟人显得老练一些,在发觉了林久久尴尬后他便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