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柏赫相处在一起轻松又愉快,她有些喜欢他了,却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事。
若他发现她脸红了,会怎麽想呢?会猜得到她的心情吗?还是他也对她有那麽一点意思呢?
「其实平时你也可以……」聂小倩话还没说完,放在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她低头翻找出包包里的手机,但一见到来电显示後,下一秒,手机又躺回包包里去了。
「为什麽不接呢?」安柏赫的注意力一直在聂小倩的身上,她将手机扔回包包里的动作,他自然是看见了。
「是……我妈。」聂小倩试着挤出笑脸,可脸皮全僵了,她真的笑不出来。
安柏赫先是一愣,接着一连串的笑声不断地自他嘴里发出。
两天前的下午茶时间里,她说了很多,所以他现在非常可以理解为何她不愿意接自己家人的电话了,因为接了不是挨骂,就是得到一场相亲宴,再笨也知道这通电话接不得的。
「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同情心耶!居然还笑?」聂小倩的脸皮也不僵了,不知不觉中,也受到了安柏赫的笑意影响,话说完了,她也跟着笑出声。
两人就这麽边走边笑,目的地也就这麽抵达了。
※※※※
走入日式料理店,在两人各自点好了餐点後,安柏赫这才正式的向她提问。
「为何坚持要请我吃饭呢?」
「其实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聂小倩此刻的心情显得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她希望他没有认错人。
「嗯?」安柏赫挑着眉等着她发问。
聂小倩做了一回深呼吸後,便将她的问题说出了口,「请问你叫什麽名字?」
她知道他姓安,那天下午听见了他前女友喊着他的,一开始,她没多想什麽,但事後却渐渐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她努力地回想,终於想起来了。
安柏赫,她曾经认识过一个也叫安柏赫的人。
只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安柏赫,是个瘦小又不起眼的小男生,记忆中的身影与眼前的男人却完全无法重叠在一块,只怕会是同音字的名字罢了。
听见她的问题,安柏赫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含笑地凝望着她。
看来她是想起来了。
「你叫安柏赫是吧?安全的安,柏林的柏,赫赫有名的赫?」她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麽巧,十几年不见的人又教她碰上了,还让她喜欢上了。
「没错,卖棺材的聂小倩。」这一回,安柏赫露出了白亮的牙。
聂小倩瞪大眼直望着对坐的男人。
卖棺材的聂小倩……很久、很久没有人这麽喊她了,打从她离开老家北上工作後,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喊过她了,只有打从学生时期就认识的人才懂得这麽喊她,所以……
眼前的安柏赫就是那个安柏赫!
「你你你……」聂小倩手指着安柏赫,一直你啊你个不停,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对他说什麽,因为她太震惊了。
本以为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不高,她甚至已经开始推翻这个可能性了,所以当他喊出了那个名字,她才会过於震惊,忘了该说什麽,只能像个呆子似的死盯着他直看。
居然真的是他!
聂小倩尚未能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这时,服务生已陆续为他们送上了餐点。
安柏赫将筷子塞入聂小倩指着他的手里,笑着对她说:「我们边吃边叙旧吧!」
「好……」聂小倩只能呐呐的应着。
见她应了声却不动筷,安柏赫便将温热的茶水推到她面前。
「先喝口茶吧!」
见她乘巧听话的喝了口茶後,他这才又开口问:「看你吓成这个样子,我以前的样子真的跟现在差那麽多吗?」
他知道不像,但有必要那麽震惊吗?
「当然。」喝了口茶後,聂小倩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只长相完全不同,你以前甚至比我还矮呢!」
「呵……原来你记得比我还清楚。」安柏赫笑着,心底着实开心,因为她并没有忘记他,他一直在她的记忆里。
「难不成你去整型了?」聂小倩小声的问着,她没忘了这俚是公共场所。
现在整型已算是很普遍的生活型态了,就她所知,去整型的男人其实并不少。
「你想像力可真好,但很可惜的,我没有。」他得回去翻翻小时候的相片了,以前真有长得那麽糟吗?居然怀疑他整型,真亏她想得到啊!
虽然他说了真话,但聂小倩仍是有些怀疑,但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那不是重点。
「所以,当时你是搬到法国去了?」
「嗯!就在法国定居了下来,一直到今年才又搬回来。」
「因为你母亲去世了,才想搬回来是吗?」她没忘了他第一回来店里买纸紮曾说过是要送给去世的母亲的。
「对,这是主要原因之一。」其他的原因就先不说了,以後若有机会,他会告诉她的。
「你很难过吧?」聂小倩轻声问道。
虽然他们只同班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她仍记得他是单亲家庭,母子感情似乎芬亲睦,而她从不曾听他提及有关父亲的部分。
「嗯!刚开始的时间很难熬,我也不怕你笑话,只要想到她,我可是天天哭呢!」虽然是事实,可是现在已能带着微笑说着,最亲爱的人离去的事实,他已完全的接受了。
「但你现在很好不是吗?」能走进爱的专门店,就表示伤痛已得到平复,活着的人就是带着怀想及希望来为已逝者选购纸紮,也顺便送上思念的心。
「是啊!所以我回来了。」
「很高兴你回来了,因为我都没向你好好道谢呢!以前多亏你的数学作业罩着我。」虽说是她「抄很大」,可是他也从没拒绝过她,真是大好人一个。
「呵……那没什麽。只是,你後来有进步些了吗?」
「说到这个就丢人了,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