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纪慌了全部心神。“你不能这么对小新,他好不容易才开始新生活,你说了,他会永远痛苦的,他爱我,他不能接受是我和我妈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做的出就要承担得起啊。”那人的眉毛挑起邪恶的弧度,用着刁钻的语气说。
“我不,我不能失去他,他也不能失去我!”余纪双手撑着桌子,激动的说。
“一个钢琴家居然在我面前如此失态,呵呵呵,有趣啊。”那人双手平插于胸前,用着高傲的眼神直视着余纪。“如果做生意还要付出额外的筹码,那我就白在商场混这么多年了。”
余纪不解的他的话,疑惑的看着他。
“江任尔个毛小子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那人用不屑的口吻说。“而且,”那人放缓语速,“你确实亏欠小新很多,让你带着愧疚拿一生去赎罪,总比把小新交给那个大老粗强多了吧。”
余纪常舒了一口气,一直扣紧桌子的手也逐渐放松。
“但我是真的讨厌你们一家人,无比讨厌。”
“我不介意。”余纪无所谓的说。“只要你守口如瓶,这辈子随便你怎么讨厌。”
中年男人从鼻子里发出冷哼。“我对小新最后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以后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这是我的责任。”
得到了较为满意的答复,中年男人调整姿势,仰靠在椅子上,用着懒散的目光重新打量余纪。“希望你已经想好了未来要怎么过。”
“这无需你担心。”说完,余纪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小新,你怎么还不回来?”
男人一听电话那头是赵小新,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那好吧,你让陈辰开车的时候小心点。”结束通话,余纪放下手机。
“小新要回来了吗?”
“嗯,还有二十分钟吧。”余纪见他表情不太自然,问:“你要和他见面吗?”
男人想也没想就摇头。“他现在对我很冷漠,当然我对他也很冷漠,两个漠不关心的人见面是会尴尬的。”
“那您,该走了吧?”余纪礼貌而又干脆的说。
“呵,开始赶客了。”那人站起身,捋顺了西裤的边缘,然后略带意味的说:“别和小新说我来过。”
“你不说我就不会说。”
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踩着锃亮的酒红色皮鞋,步履缓慢的走出了茶馆。余纪望着他离开,暗自思忖了一会,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茶具。
“快点来帮我搬茶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