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你了,你死心吧!你做这么多,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缘缘无力地趴在酒店过道的地毯上,附在地毯纤维上的灰尘,刺激地她根本呼吸不了。喉咙很痒,很疼,缘缘匍匐在地毯上,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做任何事。
她静静地趴在地毯上,用耳朵听着有没有脚步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似乎连抬头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耳边传来细小轻微的声音,缘缘笑了,也在同时吸入更多的灰尘,她咬着嘴唇,克制住自己想咳嗽的感觉。从正面看,你只能看见那纤细的无法承受任何力量的肩胛骨在做着轻微的起伏。
“你疯了!”
缘缘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缘缘没有哭,她笑着抚上他因为一夜没睡而已经长出青色胡渣的脸,动作轻柔得如同母亲在抚摸自己新生的孩子,“韩、逸。”缘缘喉咙里已经出血,每说一个字都在忍受着刀割得疼痛,“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她幸福的眼泪落在韩逸的左手上。于他,她的眼泪是硫酸,是自己给自己滴下的硫酸,多大的痛楚只有自己晓得。
小猪,全世界我最舍不得就是你。因为我是那么爱你,我一直留了一丝希望给你,始终没有说出断了你念想的话。你可知道?那其实是我留给我自己最后的希望。
lorsque/vous/ne/pouviez/pas/supporter/un/homme;jamais/jamais/dis/que/tu/ne/l'aime/pas。(当你舍不得一个人,永远永远不要说你不再爱她)
撒花~~
含义君归来!!!
、chapter45(2)
chapter45(2)
缘缘固执地像个孩子,攥着他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下。韩逸害怕她又着凉,就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时候也伸到被子下面。缘缘很满足地一笑,像个孩子一样甜甜睡去。
缘缘的扁桃体肿的厉害,发不出声音。她就很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韩逸的眉眼。他的手依旧被她握着,小半个身子趴在床上,估计怕压到她,一米八五的男人只占了那么小小的一方。
缘缘的五指因为供血不足,已经没有知觉了,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指间的空隙只是留着让面前这个人来填满的。如果可以,她希望除了指间的空隙,韩逸还可填满她生命里所有的空隙,陪她走完生命里每一个旅程。
韩逸的睡眠很浅,缘缘只是动了动小指,他就醒了。他揉揉眼睛,很可爱的动作,像个大男孩。
韩逸伸出他的手,试了试缘缘的额头。他的手不像可可的手那么软,他的掌心有一些茧子。以前他很喜欢骑山地车,一直是校自行车队的队长。曾经,她也嫌弃过他粗糙的手,他真的去买来摩砂膏每天用温水泡手再涂上厚厚的磨砂膏。那时候她又觉得一个大男人天天在手上涂东西太娘了,韩逸用去找来磨脚石,因为力道掌握的不好,竟然磨出了血。自己又心疼了起来,就勒令他再也不许他磨掉手上的茧子了。
韩逸举着被她缠成粽子的左手,用右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纠结的小猪,嫌弃我手上的茧子的人是你,不让我去茧子的人还是你。”
她插着腰,对着他颐指气使,“你是我的私人财产,我爱怎样就怎样。”
“是是是。要不要盖个章?”
缘缘扑过去就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饿虎扑食!”
“不理你了!”
“我错了。”韩逸马上缴械投降。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却因为有人护着、宠着,通通都黑白颠倒了。
“要喝水吗?”韩逸柔声问。
缘缘点点头,看着他在小小的房间里忙来忙去。阳光打在他的侧脸,留下一片黑色的阴影。缘缘想起琦琪在她耳边经常念叨的一句,洗碗的男人最帅了!现在看起来,不仅仅洗碗,还会细心地为你在开水里兑冷水的男人也很帅。
不过很快就有人打断了这短短的幸福瞬间。有人敲门,缘缘挣扎着想坐起来下床开门,韩逸端来一杯温水,按下不老实的她。
缘缘乖乖地接过杯子,靠着枕头,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谁来了。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整整十秒的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缘缘放下水杯开始找着地上的拖鞋。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这不生龙活虎的嘛?”
缘缘没敢抬头,她怕韩逸知道什么,她心虚。
耳边传来韩逸的身边,“缘缘感冒了,估计是空调温度打的有点低。她从小就贪凉,这下好了,不仅发烧,扁桃体也发炎了,这几天是不能聒噪了。”韩逸的声音很轻松,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丫头,您甭吓人成不?苏亦北那货都要被您给吓死了,死活要我先过来看看。你那哥哥和你一个德行,就知道使唤人。我这一大早就从迪拜飞来了,我的沙滩美女啊……”
缘缘怎么可能不知道傅晟哲是专程飞到开罗来的?公司的系统安全出现了一个大bug,这几个星期他都是在公司度过的。上次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还笑嘻嘻地说,
“领导要起到带头作用!作为一个领导,在必要时一定要和职员们同甘苦、共患难!”
缘缘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指了指喉咙,又摇了摇头,表示怎的说不出话来。她在傅晟哲面前随便惯了,现在即使做一个小动作也是提心吊胆,生怕韩逸看出什么不对劲。
傅晟哲摇头晃脑地说,“这个世界终于安静鸟——”
换了平时缘缘早就一拳捶上去或者一脚踹过去,现在只能尴尬地笑笑,别过脸,瞪都没去瞪他一眼。
ada、小r谁不是人精,这三角关系很明显得摆在他们眼前,可可虽然没看明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跟在ada、小r后面乖乖地出去了,走廊上传来小r瞎哼哼的声音。
韩逸像个主人一样继续收拾着整个屋子,傅晟哲看着缘缘,没有说话,缘缘看着韩逸,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