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姨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啊!”姚采凝急忙上前打圆场。“兰钰姊姊,你先下去吧,别让姨娘继续生气,这儿由我来安抚。”
“姚姑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贺兰钰挨了痛,心知老夫人一见她就赚烦,只得无奈的退下。
“你瞧瞧,那女人还一副我虐待了她的委屈样……”老夫人气得大骂,直至贺兰珏的身彭消失才罢休。
“姨娘,别这样嘛!”姚采凝轻拍著老夫人的胸口。“您怎会这么厌恶自己的媳妇呢?”
“我才不承认她是我的媳妇!”老夫人气得翻白眼。“我只认定凝儿你才是我的媳妇,若不是她跑出来搅局,今天你肯定是我捧在掌心疼的媳妇,只可惜阳儿娶妻了,想将你纳为偏房又舍不得委屈你,今天我才这么生气。”
姚采凝一听,心中暗喜。
“其实……凝儿也以为能嫁进府里,当姨娘的媳妇。”她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只可惜凝儿与北辰哥哥今生无缘……”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将贺兰钰赶出府。”老夫人心疼姚采凝,作了决定。“在过年前就把这事办妥,让阳儿对她死心,再娶你进门。”
“这……”姚采凝欲言又止,觑了老夫人一眼,轻声道:“凝儿觉得拆散一对夫妻,似乎不太好呢!何况,要让北辰哥哥写下休书,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老夫人皱眉,似乎也觉得是件难事。
“想到那个苦瓜脸,就让我满肚子气。”老夫人气不过,匆然眯起眼眸,似乎想到另一件事。“对了,咱们今天不是听戏去了吗?这让我想到一个办法……”
“姨娘想到什么了?”姚采凝不解,偏著脑袋问。
“要让阳儿写下休书,也不是一件难事……”
老夫人冷笑著,附在姚采凝的耳旁说起悄悄话来。
七天过后。
今晚的雪,下得特别大。
地上厚厚的多了一层白雪,琉璃瓦片上也覆上了银霜。
贺兰钰今晚显得特别快乐,因为就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她接到北辰阳写回来的家书。
于是她准备了文房四宝,准备回信给他,告知他家里一切安好。
其实她最想写的是——
她想他。
就算老夫人对她不好,她也从不会写在纸上,但是想念他的心情,她却藏不住。
想问他,天冷是否有多添衣物、饿了有没有准时用餐……
就算是琐碎的杂事,她都想叮咛,就怕他因为公事而忘了照顾自己。
她拿起狼毫笔,沾墨。
笔尖才刚接触到纸张,门扉突然被人砰地一脚踹开,一名蒙面男子强行进入房里。
“你是谁?”贺兰钰放下毛笔,警戒的望著他。
男子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抓住之后,便拿出手绢蒙住她的嘴鼻。
当她呼吸之时,一股呛鼻的味道窜进肺中,让她没办法喘气,双眼一翻,顿时昏厥过去。
男子随即将她放在床上,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衣裳,让她全身只剩下肚兜与亵裤。
当她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时,蒙面男子又溜出门外,稍后,扛进一名同样不省人事的男子。
同样的伎俩,将昏迷男子的外衣褪去,安置在她的身边。
两人的鞋子整齐摆放在床前,蒙面男子将床帐解开,低垂下来掩住他们的身影。
“事情办好了吗?”老夫人出现在门边,冷冷的问道。
“办好了。”蒙面男子低声回应。
老夫人踏进房里,撩开床帐见到并肩而眠的两人,轻声笑了起来。
她绕过桌旁,见到北辰阳写给贺兰钰的家书,一眯眸,便将家书给收了起来。
因为,她要让贺兰钰没有招架的余地,死心的离开北辰家。
这样一来,等到她的儿子回家之后,便可以听从她的安排,娶她中意的姚采凝做媳妇。
其实,这两年来贺兰钰写给北辰阳的家书,全都被老夫人拦下,并未真正传到北辰阳手里。
她就怕自己对媳妇不好的事,会被儿子知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通送信的探子,将贺兰钰的信件一封又一封的拦下来。
这让北辰阳以为贺兰钰一点都不关心他在外的情况,也让他们夫妻俩虽然远距离的思盼著彼此,但却无法获悉对方的心意。
久而久之,他写回来的信,总是淡淡的一句…一切安好。
每回都让贺兰钰有些失望,以为他没将她放在心上……
但她不气馁,提笔写下的字句之中,都充满对他的思念。
只是她这样用心的诉说,全都白费功夫,老夫人梗在他们之间,成了他们最大的阻碍。
今晚,老夫人横了心,决定不择手段将贺兰钰赶出府外,让她永远都无法再见到北辰阳一面。
一穷二白的女子,对北辰家没有任何好处,这样的女人俯拾皆是,没什么好稀罕的。
只有像姚采凝这样的姑娘,出身大富之家,就算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至少也还有一笔可观的嫁妆。
对势利的老夫人而言,这样才是当北辰家媳妇的首要之选。
于是,她买通了一个江湖人士将贺兰钰迷昏,又将日前随便雇用的短期工人击昏,送进来与贺兰钰同床。
他们估计,只要五更时分,两人便会一同醒来。
到时……
呵呵,老夫人得意的笑。
她就能以通好的罪名,将这看不顺眼的贺兰钰赶出家门,还要让全青州城都知道她的不检点!
“现在就等五更时,他们醒来。”老夫人眼里有著深沉的算计。“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