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昏暗的天花板呆滞了片刻,萧七闭上眼,徐徐地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他悄无声息地从病房里消失了。
萧七拄着根拐杖,在一路行人奇异地注视下旁若无人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房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了,一开门霉味扑面而来,把萧队长呛得重重咳了几嗓子,直接牵扯到肋骨的伤口,差点就把他疼歇菜了。
萧大队长秉着顽强奋斗的坚定意志,一瘸一拐地在家里转了一圈,尤其在沙发面前站立了很久,但是没找到任何异样。他凝视着梦境里关卿坐过的那张沙发,突然灵光一闪,走向了洗手间。
果然如他所料,洗手台上的那面镜子支离破碎只剩下右下角一片小小的玻璃,和镜中世界关卿家中的一模一样。
看到那片玻璃,萧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块玻璃。
隔了几秒,本来空无一物的镜片突然也出现了一根手指,与萧七粗糙麦色的手指不一样,那根手指纤细修长,白净得如同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萧七闭上眼,一滴热泪顺着脸庞落下,隔着一层玻璃,他虔诚而小心地按住里面的指尖,轻声呼唤:“关小卿。”
从那天以后,萧七正式将自己的养伤地点挪到了自己的小破屋里。这得到了刑警队其他同志领导,包括秦鉴他们的一致反对,但是没法,萧队长和他的爱人在某一面有着惊人的一致,比方说我行我素。
在萧七的坚持和悠地写了一行字:男人要持久,不能快。
萧七:“……”
隔了一天,萧大队长赤着上半身,身残志坚地在镜子面前做了一个小时的复健,证明了自己的持久。他擦擦满头的汗,认真严肃地问镜子:“老婆,看见了吗?要是在床上我还能多坚持半个小时不在话下!”
镜子:“……”
要是给庞龙看见,自家队长每天都在和镜子互相伤害,八成第一时间要将他拖到神经内科,好好照一个脑ct。
虽然进度缓慢,但起码萧队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