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婊子怀着我的孩子,还勾搭上姓绝的家伙,她以为我是傻子吗?哈!她想带走孩子,我偏不肯,她竟然说走就走,孩子都不要!你说她是不是天生的婊子?」
「啪!」绝砚又是一鞭。「人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任虎笑得益发张狂,咽着最后一口气,大声的说:「死吧!大家一起死吧!万柔那婊子不让我折磨她,自杀死了,可是她忘了,她还有个女儿……咳咳!她女儿……没有了我……也只能慢慢的……等死……」
说完最后一句话,任虎就再也不能动了。
许久许久,绝砚盯着他暴凸的眼睛,掌中的鞭握得死紧,仿佛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砚,他死了。」麦逸勋凉凉的说,并且开始东张西望。
如果任虎说的话当真,万柔的女儿铁定还待在这屋子的某一处。
那盘还热着的消夜是最好的证明。
「你在干嘛?」
「找人!」没看到他在忙哪!
绝砚收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的鞭子,情绪仍然难以平复。
任虎死了,终于死了,而且是死在他手上!
他总算有资格去祭拜绝名豪夫妻了。
「嘻,砚,你说奇不奇怪?」麦逸勋停在一面墙壁前面,嘻嘻笑着:「整间房子都是砖材,只有这面墙壁是用石头砌的呢!」
「在后面?」妈妈的女儿,真的还活着吗?
基本上,绝砚并不想怀抱希望。
因为,那女孩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矛盾的存在。
她是万柔的女儿,却也是任虎的女儿……
「宾果!」这种低劣的隐藏技术,怎么会难得倒他麦逸勋?他不玩鞭子,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他最爱新科技的挑战了!
「打开它。」绝砚以为他找到入口了。
麦逸勋又摊摊手,说:「我没找到开关。」
「shit!」
「唉唷,别急嘛!找不到也无所谓!」他笑得无赖,从口袋拿出一颗比弹珠还小的球状物粘在墙上。「靠到后边去。」
轰隆一声,麦逸勋就把整面墙给炸个稀巴烂!
「你──」他这一炸,死人都被炸醒了,还怕活人听不见吗?
绝砚正欲开骂,但是,呈现在面前的诡异景象,让他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都看呆了……
坚固的石墙后面,是一个大房间,而大房间中间,是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一名绝色的白衣少女正睁着恐惧的大眼,凝望着他们……
一时之间,谁都无法作出任何反应,三个人都傻了!
直到山下的鼎沸人声渐渐往主屋的方向聚拢而来,绝砚才下达指令:「把她弄出来,我们得走了。」
「喔、喔。」麦逸勋尚未从震惊当中回神。
妈妈咪呀!笼子耶!谁会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关在笼子里?
简直……变态!
第二章
「胡闹!你们太胡闹了!」一抵达台湾,每家电视台都是在播放任虎的豪宅被炸为平地的画面,司徒靖真不敢相信他们会这么做!
他怒火腾腾的赶到「铎欢」,绝砚和麦逸勋正从容的更衣、湮灭证据,一副天还未塌下来,不需大惊小怪的样子。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一向温文儒雅的司徒靖也难克制脾气,不过好言好语惯了,一时之间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骂人──特别是对这两个跟他一道长大的师弟!
司徒靖是名孤儿,打从襁褓中就让一名身怀绝技的高人收养、培训,从小修持与练武并进的结果,让他不出十五岁,已成为出名的跨国间谍。
后来,师父又破例收了三个徒弟,绝砚、麦逸勋以及雷昊。
司徒靖领着他们入门,师兄弟四人朝夕相处,感情之深厚,绝非外人所能揣想,所以,尽管分居各地,他对这三个师弟仍是关爱有加。
「逸勋,你为什么不阻止砚?!」现场的惨况令他不由得关掉电视,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麦逸勋只能嘿嘿傻笑。
在中国二十年,该学的,他们都学了;不该学的嘛,也都学得差不多了。尤其司徒靖成年以后,开始接下中国政府派遣的任务,游走各国,绝砚、麦逸勋等人更没闲着。
偶尔,大师兄忙得分身乏术之际,他们三个师弟也乐于客串杀手,替他解决掉不必要的「障碍」!
这样玩下来,他们便习惯哪儿有刺激就往哪儿去,况且,任虎这件事,还算是砚的私仇……
哎,不亲手料理一下,太对不起安分当小老百姓太久的自己呀!
「你们……」才开口,角落传来的一声啜泣,令司徒靖当场大吃一惊。「她……是谁?」
他怎么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呢?八成是气疯了,警觉心低到不行!
「你说,她是不是比仙女还漂亮?」嬉皮笑脸的斜躺在沙发椅上,麦逸勋还好心情的开了一瓶香槟。
司徒靖多看她两眼,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儿美得出奇。
她的肌肤白似雪、柔若脂,脸蛋上泪痕斑斑,难掩她楚楚动人的精致美貌,反而更让人兴起保护她的念头。
「打哪来的?」
「任虎的笼子!」轻瞥坐在对面动也不动,只专注观察白衣少女的绝砚,麦逸勋爽快道出她的来历。
「他在笼子里养……人?」见多识广的司徒靖也未曾听闻变态至此的行为。
「可不是,够奇怪的癖好了。」麦逸勋也不敢相信,但那是事实。
麦逸勋起身走向前,对少女说:「你保证不尖叫,我就放开你。」
只见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往角落缩,蓄满泪水的眼眸好不可怜。
「好吗?」麦逸勋又问,没有再靠近她。
白衣少女缓缓的点头,身子仍在发抖。
司徒靖发现她似乎很惧怕别人碰触她,于是说:「你不要乱动,我们帮你解开绳子,才不会摸到你。」
大师兄果然心细如发,这点小细节都不会遗漏。
他们强迫带她从任宅出来的时候,绝砚一把捉住她瘦弱的胳膊,只差没被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