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局的人气势汹汹地端着枪说:“这就是王法!”
于得海说:“你们这是强占!”
曾老爷呵呵地说:“火气别恁么大,你们要是不服,可以到昌图县去告。”
于得海说:“好!咱们走着瞧。”
回到家里,于德江说:“不告他咱们咽不下这口气。”
于得海说:“谁说不是?可咱们昌图没人啊。”
于德江说:“那年你在边家店认识的那个耿院长,是不是还在法院呢?”
于得海说:“咱们跟人家没有深交,也不知肯不肯帮咱?”
当年的耿院长仍然不忘过去的“旧情”,热情地接待了得海,满口应承了下来。于得海回到家里,胸有成竹地等待着这场官司的结果。
在法院开庭的那天,于得海早起牵出一匹红马,备上马鞍,飞奔去了昌图。
于家人都翘首以盼判下来的好消息。
法庭的气氛也格外的庄严,青天白日旗悬挂在法官的头顶。于得海坐在原告席上,意外地发现耿院长没有出席,他的心里便有了些不安。看到被告席上的曾老爷,仍然满面容光,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他的身后坐着县政府的要员。
果然,法庭在进行了一些敷衍的程序后,法官宣判到:“土地以两省间自然的河道形成为界。”
于得海感到如雷轰顶。休庭后,他匆匆去找法院院长,才知道,这个曾老爷与现任的县长王老荣是姐夫内弟这层关系。耿院长迫于县长的压力,又不能负了于得海的“旧情”,就推手了这个案子,让别人接了,他不方便没有出庭。
耿院长有些愧疚地说:“你若不服,可以继续上告。”
于得海当晚就住在了昌图,筹划上告的事宜。
一直到晚上也没见于得海的人马从渡口过河回来,全家人就有些着急,傍晚又到金大个子家打听消息,金大个子说也没看见人影。得海的媳妇明珠更是心神不宁。
第二天一大清早,于得海的媳妇明珠就急忙忙地来到渡口,她一宿都没有合眼,惦念着丈夫,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她要到对面的古榆树镇边家店去打听消息。
举目眺望,正是桃花水上涨的时候,千米宽的河面,冷风叫得凶狠,卷起纷纷扬扬的水沫,象千军万马呐喊厮杀。渡口一片空荡荡。明珠心急如焚地等着船倌金大个子。日头挑起一竿子高的时候,金大个子还没来,她等不及了,就到他家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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