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晚,袁卓华阴裆里万马奔腾,折磨得他无法入睡,又没表,不知时间。他盼啊盼,盼到公鸡破啼长鸣,袁卓华一跃而起,踢掉被子直接奔赴战场。那次他射的足足有两酒杯,快感冲上头顶,嘴里不断嚷嚷:儿呀,真过瘾!为了你,我容易嘛?
侯业兴讲得眉飞色舞,马惜晶拧着他的耳朵笑,“你怎么那清楚,是导演还是摄影,你跟在他后面录相啊?”姓侯的朝她胸部揪一把,奸笑道这是老袁亲自给我说的,“你不知他那时对我有多好,一晚上干几次都给我汇报汇报。”
“后来,袁卓华天天逮着老婆的肚皮看。没多久,她真有了反应,对着猪槽吐酸水,歪着脑袋叫头疼。根据邻家大嫂判断,八成是有了。袁卓华这才对家人讲实话。老爷子高兴得牵着我的手,是说不尽的好话。还不到九个月,袁木就来到世上,虽然早了点,但是个带把的,全家那个乐呀,恨不得把我竖个牌子供起来。满月吃喜面时,我和族上的长老并列上席。老爷子说侯先生,你有学问,还是你给孩子取个名吧,我沉吟半响,说他五行缺木,取名木子。”
我回城后经常去看他们,也很疼爱这孩子。当时,他爹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袁木能进我们厂当个工人。那会儿我是面粉厂的采购科长,我拍拍胸脯,“这个你放心,等我当了厂长还不是一句话。”
等我当了厂长、董事长,袁木也长大成人,高中毕业考上大学。这时的大学生已多如牛毛,能找碗饭吃就谢天谢地。我让他毕业到康康,“有我在你一辈子都不用愁。”可这孩子不听,说靠人吃饭没意思,跑到澳柯玛卖冰柜,辛苦不说,也挣不了俩钱。他爹到青岛去过一趟,见儿子又黑又瘦,破衣烂被,八个人睡一房间。老袁这个气呀,在小饭馆里,指着袁木鼻尖骂,“你受罪活吊该,可不应惹董事长生气,多少年亲戚都快让你搞崩了。”他还是闷声不吭喝面条,老袁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茶饭难进,回家就病倒了。他留下话,袁木不跟他侯叔干,也别想再见到他亲爹。母亲在电话里哭着嚎着,象针一样扎在袁木心上,他别无选择,扛着行李来到康康。
21、骚人露骚
马惜晶给袁木打来电话:“搞半天,你和董事长还有这关系,要学会利用,对你将来有好处。”袁木正陪佳欣逛街,听见这话心里很腻歪,靠着别人,当官发财了又怎样,还不是玩家手中的陀螺,控制在别人的股掌之间。马惜晶劝了半天,又问,上次买纺织厂的办公楼花了多少钱?袁木告诉她四百多万。马惜晶咂咂嘴,说这里面水分不少,我上次听谭厂长说能卖380就不错了。袁木心里当然清楚,这些狗日的,不管喝多少尿,提到钱都会特清醒。别的姑且不说,仅广告费和促销费,牛大海去年贪得就不下二十万。想想那些为了屈屈几百元,在车间没日没夜干的工人,不由得想起马克思的名言:资本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里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姬佳欣在旁边掐他手腕,“怎么,那女人一给你打电话,就没完没了,老实交待,是不是另有隐情?”袁木被掐得呲牙咧嘴,解释了半天。佳欣才饶过他,说前面是我母校,咱进去看看。北陵二中是全国名校,门口有伟人题词,校内是楼台亭榭、花香鸟鸣。两人找条石凳坐下,天上冷月犹如受伤的姑娘,在林间洒下斑驳的泪痕。佳欣搂着袁木的肩膀,还提刚才那事,“好象那婆娘挺喜欢你啊,有事没事就给你打电话,还为你前途着想……”
袁木一把揪住她的鼻子:“我让你胡说!”
佳欣憋得吱吱唔唔,使劲挣脱袁木,脸胀得通红,连声咳嗽:“你,你是不是心虚?”
袁木一绷脸:“你瞎说啥,人家孩子都快有你高了。”
“姐弟恋呀,现在很流行这个。”
袁木转过脸,不理她。佳欣见他生气了,自感理屈,跨过来骑他腿上,搂住他脖子撒娇:“好好好,我说错了,我是一个屁娃娃,你是一个真君子!”袁木卟哧笑了,用手拨弄她的秀发说,哎,你有时候真傻。佳欣嗯了声,低低应道,“我好冷,木!”说着身子往他怀里钻,嘴儿压在他唇上。闻着她沁人芳香,袁木不由得紧紧抱住她,佳欣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神经,丰硕的胸脯令人浮想联翩。袁木有些激动,香舌入口,下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