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死去,尽管现在几乎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他的自由,可是苏缦却让他感觉到了牵拌。
他想要带她走,想要把她藏在他的城堡,他的国度,属于他的势力的范围。不管她是否需要,他就想要完全的占有她。
“跟我走。”
他对她说,霸道的目光,还有他紧紧的再一次抓握住她的手都在告诉苏缦,他是认真的。
“不可能。”
苏缦笑着,站在黄色的花海里的她眼神里的坚定和骄傲,让他以为,他只是她生命里的尘埃,她会忘了他,很快就会忘了,几乎用不了多少的时日。
“跟我走!”
他生气了,想要把她抱在怀抱里,想要就此把她掠走,想要把她身后的影子从她的生命里剥离。
他想要她。
“你走吧!”
她的声音很浅,带着柔软的腔调,像是她只是告诉他,她不想走。沈醉的眸子里散着危险的目光,如一阵阴云在罩在他的脸上。
“你是想开枪吗?”
什么时候,她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想吗?”
他没有放手,这时候他无法放手,他几乎是没有压制他的愤怒和张狂的态度。
“苏缦,你是我的!”
“不可能!”
苏缦低低的笑着,仿佛她的手里拿着的不是抵着他的枪,而是一支遍地绽放着的淡黄色的女儿家的浅浅的羞涩的心情。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变。
面对着这样愠怒的沈醉她竟没有怕,只是对他说。
“你走吧,这里不再欢迎你了。”
她会留恋吧,会在梦里,会在清晨的阳光里想起这个曾是她的生命里的男人吧?
她此刻还不确定,尽管她已经是孑然一身了,她骄傲的眼眸的深处还是藏着坚定的信念。
海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和裙摆,美丽的她在沈醉的眼里定格成了一幕他的生命里永远不能忘记的画面。
“我会回来的!”
他面对着她,向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她,想要把这个他要完全征服的女人记在他的灵魂里。
看着她如柳叶的眉梢,看着她漂亮的唇,看着她那张美丽脱尘的脸,看着她在风里若隐若现的被风勾勒出的身体的曲线和她的灵魂里散着的绝情和冰冷。
再向后一步。
他离她更远了,只是她披散着的长发随风飘动时纤弱,让他仿佛感觉得到那乌黑的发曾经穿过他的手指时的柔弱,一如她曾经在他的身下的身体。
沈醉的眼里不再是愤怒,剩下的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绝对的占有的欲望和霸道,他要她!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占有她!
正文6
看着在她的头顶的上空,飞机盘旋了一圈以后,逐渐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苏缦才放下了手的枪。
“你不该拿着它。”
方海洋从她的手里接走了她手里的左轮手枪。
这是苏缦的父亲在她的十五岁的生日的时候送她的礼物,这是一支黄金打造的手枪,在枪柄的两端镶嵌着两颗稀有的彩钻,可谓是价值。
“为什么?”
她还是遥遥的看着白云的心头飞机仅余的一点黑色的影子,心头的黯然让她的脸上有些神伤。
“这对你很危险。”
这只枪很少装子弹,常常苏缦拿着它也只是因为它的漂亮,她时常把它*在手里,可是在他的眼里,在杀手的眼里,在世人的眼里,这是杀人的武器。刚刚他已经清楚的看到了沈醉的眼里的杀气。
“他很危险。”
苏缦抬起了手,指着天的尽头的方向,对方海洋说。
“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囚禁他,对吗?”
很多时候,她不知道的事情方海洋都会很清楚,例如父亲的生意,例如关于这座岛上的很多的秘密。
“你不会想知道的。”
方海洋把她的枪重新放入到了她的小手包里,然后了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对她认真的说。
“答应我,不要再拿出它来。”
他希望,这是最后的一次,因为当她*这支枪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流血,为她而心疼。而他不允许过去的事情再发生在他的面前。
“你有事瞒着我。”
苏缦没有指望他回答她的问题,她也知道方海洋根本不会告诉她,她清楚的能够感觉得到方海洋那状似平静的眼睛里,此刻转动着的异样的情绪,只是她现在还不想去了解和知道。
走过了草地,当她刚刚走进了城堡,推开了门的时候,恰巧看到家里的一个佣人急匆匆的向她的方向奔了过来。
“小姐*”
“怎么了?”
“先生不行了,您快上去看看吧。”
……
她不清楚她的父亲有多少钱,但是她知道父亲有很多的仇人;她不知道父亲有多少的仇人,但是她知道父亲只想要在他死了以后躺在她的母亲的身边。
她站在父亲的墓碑的旁边,看着已经归于尘土,已经和母亲团聚了的父亲。
这里,只有她和方海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她站在这里,站在阳光婆娑的空旷的原野上,站在父亲的身边。
她的父亲就这样的走了。
没有跟她说什么,甚至当他回到了岛上以后,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在他能说还有不能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和她说话。
“父亲,走好。”
她从出生就生活在天堂这座岛上,所以她根本就不了解父亲对于女儿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份情感,而她看到黑色的石碑的时候,她只是感觉到她哭不出眼泪,只是想记住这座她亲手雕的石碑上的每一个字。
这里埋藏了她的父亲和母亲。
迎面吹来了海风,一样不改的咸腥,只是今天的风里多了一味苦涩的味道,让她的胸口有些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