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华告诉我,她参加钟国军他们的“性派对”活动有三年多了,感觉收获多多。当钟国军与国内的朋友到斐济“消魂岛”游玩时,她也在那里。她喜欢那种随意的气氛,喜欢不同的性生活方式,喜欢不同男人身体上散发的气味。
她特地强调,决不是有意要拉我“上贼船”。当钟国军去接她时,路上讲起了我,她说她想认识我。一方面想证明她是否有魅力“搞定我”,而一方面也的确想为我的人生“开辟一个新天地。”“我的确是为你好,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林向华竟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人,干吗那么压抑自己呢。”
我能说什么?
“就算你不愿意参加我们以后的活动,我相信,今晚的激情也会深深地留在你的记忆里。”林向华妩媚地冲我一笑:“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咱们再有更尽兴的一次吗?”
这时,钟国军敲门进来了。是林向华开的门,她与钟国军亲热地吻了吻。
钟国军将林向华额上的几绺乱发整理好,走过来问我:“怎么样?”
钟国军有点得意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觉得被他俩“暗算”了,真是又气又恨,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知道你行。”钟国军一语双关地说。
第一章白云下的聚会“四”字顺口溜:笑死最开心
到了一个新地方,哪里睡得了,何况是新西兰这样的地方——地球上的最后一块净土!大伙都开玩笑说,睡得太早,放出的浊气都会将好端端的“净土”污染。
因此,他们坐着车——钟国军叫了两辆的士,他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将汉密尔顿市的夜景好好地逛了一圈。
回来,钟国军问大伙有什么感觉,都说,一言以蔽之,曰:童话仙境也。
而这一段时间,也正是我与林向华激战在翻云覆雨、鱼水之欢的忘川河之中。
“他们还没有休息?”
钟国军与林向华出门的时候,我在后面傻乎乎地问。
“正慢慢有了些气氛。”钟国军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家都忘了时间。”
“时间本来就是约束人的,我们连身体都要放任,谁还在乎时间?”林向华对我眨了眨俏皮的眼睛,“你说呢?”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有此时,我才感到林向华的骨子里其实很中国化了。
我们走进钟国军的房子时,发现大家真的都在兴头上,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玩什么游戏啦?这么好笑!”钟国军大声问。
“来得正好。”阿东说,“游戏还刚刚开始。”
林向华冲大家笑笑,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她很乖巧地坐在地毯上。我也冲大家笑笑,依葫芦画样,双腿一侧,坐在地毯上。
身为保险公司经理的周山岭说,“是这样的。民间流传的顺口溜特别多,也特别有意思。”
自由撰稿人罗武接上话茬:“大伙就是搞笑,笑死了最开心!”
广铁集团的某公司业务员谢双依笑咪咪地说,“刚才大家提议,每个人说上一段顺口溜,要将四样东西连在一块,叫做‘四’字顺口溜。”
“说不上怎么办?”钟国军饶有兴趣地问。
在广东某报社工作的阿升说,“说不上好办:就是从这张小桌底下像狗一样爬过去。”
广州《女巫》杂志编辑陈思佳有点等不及了,扫了一眼大伙,说,“别噜苏了,刚才抓了阉,就从桂妞开始。你们三人列在最后,大伙依次来。”
“对,桂妞,你是快刀子,来个最好笑的!”大家嚷道。
“行,我来起个头。”桂妞毫不做作,她略一想,说道:“当今有‘四’大傻人:恋爱不成上吊的,没病没灾吃药的,合同签成无效的,看着手机傻笑的。”
大家“哄”地一声笑开了。
接下来是医学博士马平了。他故作严肃地说,“当今有‘四’大‘土老帽’:手机戴套,传呼戴铐,男人穿背心,女人戴胸罩。”
笑声更甚。
轮到阿升了,他脱口而出:“当今有‘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领带,乳房露在外,自行车骑到80迈。”
许多人笑得缩成了一团。
银行职员温尼细声细气说,“当今‘四’大喜事:聊天遇知己,逛街遇网友,手机单收费,情人你高兴。”周山岭说:“当今有‘四’大腻歪:请客没人到,bb机没有叫,媳妇不让闹,要闹还得戴上套。”
阿东说:“当今有‘四’大虚:老板的肾,当官的报告,小姐的眼泪,统计局的表。”
高春凤说:“当今有‘四’大‘闲人’:大款的老婆,领导的钱,下岗职工,调研员。”
罗武说:“当今有‘四’讲:上午讲正气,中午讲义气,下午讲手气,晚上讲力气。”
急性子陈思佳张口就来:“当今有四大‘不能说’的:股票被套,小蜜被泡,赃款被盗,‘伟哥’失效。”
此时,大家都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桂妞更是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子。
轮到钟国军了,我以为他会说不上来,没想到,他居然来得很快:“当今男人有‘四’种‘货色’:二十岁的男人是期货,三十岁的男人是抢手货,四十岁的男人是现货,五十岁的男人是跳楼货。”
到了林向华这里,我想,这会儿她该钻桌子了吧?
然而,我又错了,她居然有板有眼,说得更好笑:“当今男人有‘四’怕:怕小姐有病,怕情人怀孕,怕群众写信,怕老婆自尽。”
轮到我头上,我一下子傻眼了。
这些顺口溜,我不是没见过,不是没听过。可是,我全忘记了啊。
刚才还大笑特笑的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盯着我。
林向华还拥了拥我,轻声说,“你快说呀,你能行的!”
然而,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反正想好的顺口溜到了此时全乱了。
阿东看着我说,“兄弟,你可不能扫大家的兴。”
“好,我受罚!”说完,我真的走到那张小桌下,艰难地爬了过去。
大家也笑得很开心。
可是,罗武却说,“太轻松了。兄弟。”他看着大家,提议道:“我们再等屈兄一分钟,要是他还说不上来,谁说上一个,屈兄就得去钻一回桌子,直到他说上为止。好不好?”“好呀!”大家居然一致响应。
钟国军这小子还拍起了掌,一点也不帮我一下。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老老实实地走到桌子边。
桂妞笑着道:“当今男人有‘四’种电脑年龄:二十岁的是‘奔腾’,三十岁的是‘微软’,四十岁的是‘松下’,五十岁的是‘联想’。”
屋子里顿时笑翻了天。
温尼还轻轻地擂了桂妞一拳,说,“真有你的!”
笑完了,我也爬完了桌子。
大家又一次望着我。
我的脑子一个劲地聚焦。希望抓住四个东西,哪怕是不很好笑,能够凑一下,“混”过去也行啊。
然而,我徒然无功。只好自觉地再次走到小桌边。
“屈兄倒也爽快。”陈思佳夸了我一句,回头对大伙说,“当今男人有‘四’大希望:家里有个做饭的,办公室有个好看的,身边有个犯贱的,远方有个思念的。”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林向华对我说,“你还没想好?”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想,我的确在用力想啊。可是,这种场合,我的心思老是集中不起来。
又一分种过去了。我爬得肚皮都快脱皮了。每次我去爬,阿东都会很认真地坐在桌子面上,不让我将桌子拱起来。
我听见马平在说:“当今男人有‘四’大无奈:陪老婆乏味,找小姐太贵,搞情人太累,不结婚最实惠。”“屈兄,你要是不说一个,会把这地面爬出一个大洞来的。”钟国军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在心里骂道。
当我再次朝桌下爬去时,我听见阿升在说:“当今婚姻引进‘四’条新机制:打破老婆终身制,实行小姨股份制,引入小姐竞争制,推广情人合同制。”
“好!”大家又是一片笑声,不知是谁还狠狠地跺了一下地板。
突然,我想到了不久前听到的关于几等男人的顺口溜。呀,这里还不只“四”等,而是有“六”等呢。
我必须得说,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
“我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你们可能都知道。”我说,“不知算不算数?”
“说吧,说吧。知道没关系。只有好笑就行!”大家顿时鼓励道。
于是,我几乎是有些机械地背诵道:“当今社会有‘六’等男人: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家外寻花;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妻不回家;六等男人无妻无家。”
“好极了!比‘四’还多出二个,酷!”阿东大声叫好。
他大约看到我爬桌子也实在有点累了,就率先放我一马。
其他的朋友也笑得肌肉乱颤,冲我点了点头,见好就收。
罗武还特地走过来,朝我的肩膀重重地捣了一拳,说:“兄弟不是孬种嘛!”
第一章白云下的聚会有性就有劲
夜已经很深了。刚在这一番搞笑,幸亏没有高贝分音响,加之紧密了窗户,因此,对左邻右舍的影响倒也不是很大。
何况白天钟国军早跟大伙打好了招呼。
女人们都去了各自的房间,包括林向华。
男人们则坐在客厅里,仍旧嘻嘻哈哈。
阿东说,“大家像有使不完劲似的。”他一边做阉,一边开着玩笑。
实际上,刚才女人们去房间之前,与男人们一起,在大厅里就“今晚要不要搞派对”进行了民主表决,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不赞成的。连先前说累死了、必须休整一夜的女人也投了赞成票。真是“有性就有劲!”这是钟国军常说的一句话。
我本来要回去、不参加他们的派对的。因为我没有带女性来,换句话说,我们男人多出一人。
但其他的男人竟然都说,既然入了这个道,咱们就“有福共享、有难共当”。
医学博士马平还开玩笑说,“屈兄爬了一夜的桌子,将肚皮都差点爬破了。这会儿该让他到温柔的地方去爬一爬了。”
说得大伙又是一番大笑。
而我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要是坚持回去,他们一定也不会强留。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就等于自动退出了他们的圈子。
另一方面,“性”的诱惑的确是太大了,尤其是与林向华“激情飞扬”后,只想与她有机会再“云雨”一番。
何况桂妞、温尼、高春凤、陈思佳和谢双依个个风情万种,不同凡响。
我敢说,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派对”,我都会“宠辱皆忘,其喜洋洋者矣。”
再说,眼前的男人们一个个张扬着自己的个性,没有半点压抑之感。生命本当如此,我又何必再当“苦行僧”,为着某种虚拟的概念而刻意打压内心的冲动、扼杀正当的欲望呢?
我就这样留了下来。
大家当即决定,每个人都来抓阉,抓到哪个房间就去哪个房间。抓到那个唯一空白的阉,就到我的房间去睡觉。
按照他们不成文的规定,我是新成员,因此,我享有优先抓阉的权利。
我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抓取了第一个阉,并将小小纸团交给阿东。
阿东慢慢揭开纸团,微笑着说:“祝贺你,屈兄,你抓到了三号房间。”
“谢双依今晚是你的新娘子。”罗武立即对我说,“她是我的老婆,很不错的一个女人。”
罗武说得十分自然,我反而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所有的阉都揭晓了:只有马平中了个“空档”。阿东开玩笑说,“兄弟,今晚数你最幸运!”
“是啊。”马平点了点头,没有半点沮丧的表情。当我把钥匙交给他时,他对大伙摊了摊手,说,“今晚我可以睡个囫囵觉了。明天上午十点前,不要来叫门。再见啦!”
男人们不再说话,轻轻地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钟国军走在最后,他将客厅、书房、厨房等大灯统统拉熄,只留下走廓上幽蓝的壁灯,悄悄监护着这不同寻常的浪漫之夜。
第一章白云下的聚会你没有性病吧?
我的心怦怦乱跳。房门虚掩,像虚掩一爿神秘的风景。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房里立即传出一个温馨的声音:“请进。”
一团酥软的迷人香味迎上来,愉快地包裹着我。
谢双依熟练地关上房门,叫了一声“亲爱的”,让我感觉恍若梦境。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是开着床头灯。桔黄色柔和的光线将洁白的天花板涂得晶莹闪亮,也将我迟疑的心涂得透明起来。
我们激情拥吻,醉入花丛。
就在我要亮出法宝,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谢双依突然小声问我:“你没有性病吧?”
这一问,像一泼冷水猛地浇在火苗上,我甚至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噼啪声。
我立即坐起来,要去拉亮大灯,并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检查嘛。”谢双依娇笑了一下,制止我去拉亮,说,“你别紧张,我只是问问罢了。”停了停,她又加上一句,“因为你是新来的,按照我们这里的规定,新来的人都要出具健康证书的。”
“你不相信我?”我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
谢双依立即用白晰腴的手轻轻捂着了我的嘴巴,并将我一把拉到她的身上去,微微娇喘道,“我当然相信你啦。不过,大家之所以喜欢在一个比较熟悉的圈子里做爱,就是因为都放心,否则顾虑重重,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告诉你,我快一年没有性生活了!”我可怜巴巴地说,“老婆在国内既要上班,又要带孩子,我再做坏事,总觉得太对不起她。”
“看来,你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嘛。”谢双依说,“可是,你现在被我们拉下水了,怎么办呢?”
我实话实说,“向你们学习。希望回去也将老婆拉进这个圈子来。不然,她就太吃亏了。”
“好吧,咱们不说那些了。时间不早了。我知道你这么久没有做爱,一定威猛得不得了。”谢双依吃吃一笑,说,“不过,我今天实在太困了。你要怜香惜玉呵,我只能跟你做一次。”
我火烧火燎地脱了衣服,一把撸住光溜溜的她,低低地说:“事在人为吧。”
谢双依轻轻地“呀”了一声,立即迎合着,柔声道:“你还挺会调情的嘛。”
隔壁的房间传来了隐隐约约暧昧而刺激的节奏声,我和谢双依热烈地胶合着,也很快加入到这股与天地的心跳连在一起的消魂的节奏里……
第二章狐狸的尖叫女舞蹈家的乡下之逃
那时的阿东还在一个很偏很远的乡里。
一个失恋的舞蹈家,带着惊人的美和柔溢的情来到很偏很远的乡里。
她的名头已经很响,艺名叫“蕾仙”。
蕾是花的精华;仙是美的化身。她值得这个名,至少从她的外表上看。
阿东还不懂得这些,他像一枚连水都没有沾着的小石子,被上天随便遗放在一棵树底下。
这个乡下其实是个很美很静的地方,却没有半点名气。蕾仙逃到这里,是因为她觉得令人生气的男友一定找不到她。
蕾仙将所有的联络工具都关了。
只静静地想一些事。
或者静静地休养几天。
乡下亲人将她安排得很好。他们只知道蕾仙是跳舞的,却不知道她大名鼎鼎。粗朴的亲人们让蕾仙自由活动,他们要出去劳作。
蕾仙在家闲了两天,觉得无聊。
艺要勤练。蕾仙决定每天晨起就去练习。
翌日一早,蕾仙穿着薄如蝉翼的肉色紧身衣,在房背后的空旷的平地上,用舞蹈的语言尽情地抒写着内心的渴望、清新之美和荷叶般婆娑的激情。
一个偶然早起的少年不经意地看到了这一幕。
猛然间,如一束强烈的阳光将蒙尘的情窦悄悄地打开了。
激情澎湃的他将蕾仙劈腿屈身的姿影看成了大胆的裸舞。
他以为碰上了神话中的仙女。
从此,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去山后观看。
蕾仙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傻小子在山后的树丛里偷偷看她。
晨曦初放,美不胜收。蕾仙飘着、舞着,心中的郁闷悄然逸去。
少年接连看了一个星期。
家里父母还以为他起那么早,是在用功读书呢。
然而,随后的一天,当少年再次爬到树丛下偷看时,蕾仙突然消失了。
原来,蕾仙的男友居然找到了她。
他们重归于好。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