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邵司!”
扶不起他,我跑回了屋里,冲进澹台雁的房间求救,澹台雁打电话叫来了医生,等我们回到那个广场时,邢邵司已经昏了过去。
把邢邵司抬回房间,医生临走前给了我们一些止痛药,紧急的时候可以暂时顶着。
“他刚刚还好好的”
给他拉好被子,他睡得跟死了一样的平静。
“周四的时候就要动手术了,希望不要有变数才好”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澹台,是不是能跟医生商量一下,用其他治疗替代手术?”离周四还有两天,如果手术失败的话,那意味着邢邵司只有两天的生命,我没办法想象他的尸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样子。
“这是医生会诊的结果”
“可能有意外呢?不是有人得了癌症但没有治疗也活得好好的?”
“小溪;不要任性,他说过与其这样子活着他宁愿有个痛快”
我只是希望邢邵司活着不是任性,他是那样好的人,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虽然跟他素未相识的,他甚至连我长得是圆是扁还不知道,但他也肯出钱出力帮助我,让我不会流落街头,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得这样可怕的疾病?
“出去坐一会吧,他可能会睡很久”
我摇了摇头,澹台拿我没办法,也只有先出去了。
得人恩惠千年记,要是你的恩人只有两天生命,而他的愿望是要跟你结婚,你会怎么回答他?
报恩吧,在对着他思考了一个下午后,我终于有了结论。
他渐渐醒了过来,看到床边的我,他依旧想了很久才莞尔一笑认出我来,似乎每一回他发作之后,总需要重新认出我来。
“我睡着了?”
“你累了,所以睡了很久”不想让他回忆起病发时的痛苦,我扯谎道。
“好像是睡了很久,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去散步了”
“嗯”我点点头:“还记得你问了我什么吗?”
“问你?”他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想,在许久以后他似乎终于想起了:“你的回答是好是坏我都想知道”
我坐到床沿上,握着他的手:“猜猜看,或许不坏”
“猜不到”他笑着,却是苦笑,或许他觉得我会拒绝,所以他不愿意猜。
“广场举行婚礼是挺好,但我想办简单点,就举行一个小婚礼就好,可以吗?”婚礼办得太繁复的话,我怕他的体力承受不了。
他愣了半秒,似乎不相信我真的答应了他:“你是说真的?”
“等你手术成功后,我们就结婚,所以为了我,一定要挺住好吗?”
他一脸开心地搂我入怀,郑重地应允了,我伏在他的肩头,分不清原因的泪水筱然滑下。
屋外一辆刚停下的车子,车窗慢慢滑下,江山睨了眼眼前的独立别墅,踩了油门,静静地转了方向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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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泪海大结局上
邢邵司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在手术室外与澹台雁一起等候的时候,意外地我似乎看到一祺正在转角的地方偷看我。
“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走到拐角的地方,却看到了一祺已经跑了走廊尽头。
真是她,江山怎么没看好她?让她在医院里乱跑?
我追到拐角处,就见到她坐进了电梯,我走快两步挤了进去,抱起她来。
“一祺,怎么到处乱跑呢?你爹地在哪里?”
她腼腆地笑着,电梯叮的一声,外科楼层到了。
“爹地在那”小手举得老高地指着正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江山,而我的视线也跟江山对上了。
电梯门快要合上,我伸手去挡,出来时江山已经来到了电梯外。
“我看她乱跑,就抱她上来了”
江山刚想说什么,广播里正在找他去处理突发状况:“我去一下”
“嗯,去吧”
抱好一祺,我在后头赶上了他,他在病房里给一个病人做急救,一丝不苟地吩咐着护士准备器材,让我不禁想起了澹台雁跟我提到了那单盗窃器官的案件以及之前那卷闭路录像里江山从那人手里救下我的时候,似乎后来有一个人过来了,从那人身上取了一大团的什么东西放进了一个塑料箱子里。
难道那个人取出来的东西是器官?
我摇摇头,不可能吧,真是这样的话,那人明明看见江山就在隔壁,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江山?
除非。。他们是一伙的!
“小姐,请让让”
护士推着扣着氧气罩的病人出来,我急忙让了路,江山从里头出来,拔下了听诊器:“我现在有点事,帮我照顾一下一祺好吧?”
“你忙吧”
他平时也是这样忙的吗?
江山去了急救,我则带着一祺回到了手术室外。
“这是。。?”
“我女儿,一祺叫叔叔”不意外地见到澹台雁的惊讶,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我不想隐瞒关于一祺的任何事情。
一祺腼腆地唤了声叔叔,便挣扎着从我身上下来,要继续探险去。
“一祺,别走远知道吗?”
她哦了声,不知有没有停进耳里,便像颗小肉球似地左晃右晃地到处看。
“她就是你和江山的女儿?”
“嗯”肚子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