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害我的父母的事情,竟然对我的父母见死不救而感到愤慨和不理解。
江永贵竟然真是幕后主凶!
终于拿到了证据,可他人已经死了,而我呢?已经跟他儿子一起养育了一个孩子,正要开始养第二个,爱人是仇人的儿子,这些帐要怎么理得清?江山知道了,一定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吧。
傍晚江山去认尸去了,江一祺由我在家里带着,她饿了,我不知道她这个年纪可以吃些什么。
奶粉?还是米糊?还是她能吃粥吃饭了?
我一无所知,最终还是打江山的电话问了清楚。
填饱了肚子,江一祺便去看动画片,我在厨房里给江山留好饭菜出来,就看到了沙发上已经倒下的一小团人儿。
她吸着拇指,像是很滋味似地睡着。
我头一次仔细地看我的孩子,奇怪的是,她的五官倒是有些江山的影子,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自嘲着把她抱进小孩房,便没再搭理。
回到隔壁房间的时候,我的手机正响个不停,以为是江山打来,我连忙抓起,但那头的人像是跑了几千米的路一般,喘个不停。
“喂?请问你是哪位?不说话我挂了”
对方依旧没出声,正当我想挂掉看看究竟是谁的电话时,隐约地却听到了澹台雁的喊声,而后是一阵的骚乱。
“是小溪?”那头的澹台雁语气带着惊讶:“待会再打给你”
“咦?等等!”
话没说完,澹台雁已经挂断电话,我狐疑地盯着手机看,没一会果真打了回来,这回是澹台雁打来的。
“抱歉,刚刚他又头痛了,所以叫了医生过来”
难道说刚刚打给我的人是邢邵司?
“没关系,现在他还好吗?”
“睡下了”澹台雁看了眼床上被打了止痛剂而昏睡的邢邵司,没想到他现在这种状况竟然还记得小溪的电话:“小溪,你明天能过来吗?”
“恐怕不行,等——”江山家刚出了事,我这几天是走不开了。
“过来吧,好吗?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明天可以等”
澹台雁的话让我愣住了,邢邵司的病已经到了那样的程度了吗?
“一个小时也好”
我咬着唇,最终还是应允了,江山如果知道邢邵司的病况的话,应该也会理解我的吧,只是去探视一个生病的朋友而已,并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不是?我这么想着,但心里却止不住地隐隐不安。
隔天,我便独自去了邢邵司的家。
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他还清醒的状态。
“邵司”
我轻唤,他颤了下,手往我的方向摸索过来,我知道他已经认不出人,要借由窃听别人心里的记忆,才能够分到一点回忆。
邢邵司,那个博学而有礼的男人,教会我要品泪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几年里被病魔折磨成这种模样,不可否认的,我在为他可惜,在为他心痛。
“小溪”他叹了声,像是能说出这个名字是多大的成就一般。
“是我,我来看你了,昨天晚上你不是打电话给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有话就慢慢说吧”
他似在思索着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半响,他微笑道:“我没有话,有也已经记了下来”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很多很多的‘溪’,但我没能回报,所以选择看不懂。
“一祺是谁?”他突然问道,大概是在偷看我的内心想法时无意中知晓。
“一祺是。。。我小孩”
“哦。。”他沉默了一会,道:“你心里很乱”
“嗯”
“为什么?因为有人去世了?”
“还有呢?”我像在咨询心里医生一般,想借由他指出我在逃避的事实。
“一个夜晚,很黑很黑,你很痛,你在叫救命,但没人救你”
“还有呢?”我语气急了。
“你在怀疑,怀疑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我哽住了,干涩道:“是谁?”
“一个很冷的人,他叫做。。。”
“江山,你见过他的”我咽了咽口水道。
他笑了,似乎又知道了我什么秘密:“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山出现在那里是碰巧还是——”
“你已经有了答案”他打断了我的问题,淡淡地指出事实。
“我。。不知道”
我怯怯地想缩回手来,不想再知道自己更多的秘密。
在我的指尖滑过他的掌心时,他又像知道了什么地道:“已经有东西能解答你的疑惑,为什么不看?”
他是指澹台雁给我的u盘?
“我。。”
“你在愧疚,对一个叫一祺的孩子,你怕你知道事实后会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孩子,所以你不看,是吗?”
我愣住了,这是我当时不打开u盘的原因?!
床上的邢邵司突然神色痛苦抱住头来,他又病发了!
“我去给你叫医生来!”
“别忍,你知道自己忍不了!”
邢邵司不知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在跟我说地吼道,我定定神,跑出去给他叫了医生后,便回了家。
打开电脑,*u盘,我颤着手移动着鼠标,打开了里头的视频。。。
潘多拉的盒子已经开启,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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