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馆的大门柳青才发现,这位老板的品味很独特,很有韵味。没有其他酒馆的喧闹与污秽,一切都从典雅出发,更像是地球上的一些小型会所。
不像普通的酒馆或者佣兵工会那样,将几张桌子横在中间,没有一群穿着人模狗样人五人六的佣兵踩着桌子板凳大声的喧闹拼酒。十分的安静,有序。以柳青的目光自然能看见那被爬满青藤隔开的雅座牌子上,记录着时间段,以及一部分人的名字。
这就像一个高级会所,或许在道格莱斯破门之前,这里坐着三五有品味的有职者或者是贵族,安静的听着已经不知道躲哪去的游吟诗人夸夸其谈,讲述着各种各样的传奇故事。
老板已经坐在了第一件隔开的单间雅座中,脸色平静如常,不复先前又是痛恨又是委屈的模样,手中端着一杯釉瓷的咖啡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醇香的液体。
道格莱斯大步走了过去,对着老板呲牙瞪了一眼,捋起袖子仔细的擦了擦座位,屈了下身子站在了一边,将阔剑横在胸前,就像一个门神。
柳青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对道格莱斯是彻底无语了,但同时心中豁然有了一丝玄妙的感应,若有若无,神神秘秘。想要抓住却总是从指间漏掉,不去想又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海。一甩头,把这一点莫名其妙的体悟抛之脑后,坐在了酒馆老板的对面。
翘起腿将白色丝质的手套轻轻耷在桌面上,双手环抱靠着真皮填充的椅背,淡淡的说道:“我需要这间酒馆,你开个价。在此之前我需要告诉你,贵族,从来都不是讲理的人,虽然我看不起他们,但我也是这种人。”
坐在对面的老板白净的脸上猛地一红,脸颊忽然鼓了起来,有迅速干瘪,连忙偏过头猛咳了一阵,随着头部剧烈的抖动,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掉落。这该死的贵族,难道贵族也开始有幽默感了?老板心中咒骂了几句。
“这是不可能的,贵族老爷。这件酒馆从我的父亲开始就在经营,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把它卖给你。要知道,它象征的意义超越了金币的价值,我绝对不会卖。”老板喘了几口气,冷着脸,说。
柳青丝毫不介意为这位平民商人上一堂政治教育科,告诉他什么叫做贵族的权力,当然如果能省一些事,那最好不过,打打杀杀太粗鲁,作为一位贵族就应该有良好的气质与风度。
尽管认为这位老板有点不识抬举,但柳青还是很温和的说:“我需要这件酒馆做一些生意,而且老亲王也拿了不少钱入股,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想法动摇了吗?”
“你在威胁我?”
老板脸色一暗,随即拍案而起,面红耳赤,显然是真的动怒了。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一把阔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细腻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阔剑刀刃的寒气如数不清的小针一般扎着敏感的皮肤,一层汗水,贴着额头就下来了。
商人求财,不是求死,在财富和精神与生命之间短暂的较量了一番就败下阵来,但长久一来养成的气度却没有显得沮丧与颓废。一直手轻轻的推开了脖子上的阔剑,重新坐了下来,稍待了片刻,开口说道:“好吧,你成功了,我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