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跟着你才来这的,我以前的单位在东江也是老字号,效益也不错。我为什么跳槽,无非是想多赚点钱,”金铭说:“我看这里可没有你当初吹的那么好,连出差都得坐火车,这种速度怎么跟人家抢新闻啊?”
“我知道,你这不算什么,上次我坐了一次飞机,结果白儒死活不给我报销,最后说急了,你猜他跟我说什么?”谭痕乾说。“说什么?说你应该坐火箭?”金铭咧嘴笑了笑。
谭痕乾一字一句地说:“白儒的原话是,‘我出门坐的都是火车,从来没坐过飞机,你的级别比我还高?我都不坐飞机,你还坐飞机?’”
“这叫什么话?”金铭嘴里骂了一句:“我靠,飞机不过是交通工具,怎么在他眼里成了一种身份和权贵的象征,这种意识也太官僚了。”
“是啊,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尴尬啊,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来这里,这不是飞蛾投火吗?”谭痕乾抬头看了看天空,出起神来。
“这么遭罪,我看咱俩还是别干了,再这么耗下去,不就是耽误青春放光芒吗?这几年正是赚钱的大好时机,都耽误在这个破地方有什么价值啊?”金铭劝道。
谭痕乾转转眼球,舒展了一下视觉神经:“你这词可够老的,咱们也不年轻了,你说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呢?”
金铭不屑一顾地说:“就凭咱们这一身武艺,还愁没地方去?我先不说,你最起码也是个香饽饽啊,怕什么。”
谭痕乾又叹了一口气:“上船容易下贼船难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现在就这么几家报纸。”
“不行就还回《体育金报》吧,我从小就是这份报纸的忠实读者,它就是再不好,也不会逼着你天天坐火车吧?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现在跳槽这么频繁,也没啥好丢人的,都为了实现最大价值嘛!”金铭安慰谭痕乾道。
谭痕乾向金铭交了实底:“前几天看到贺敬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会留恋这里了,那是个地地到到的小人,我是不肯跟这种人同流合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