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仅有的行李带,和身上自己存下的一千块,那是离婚时,她得到的三万块钱,而她只给自己留了一千,其他的给了父母,那些是给弟弟上大学的钱。她快速穿过人群,跟着那个男子找到了前往深圳的售票处。
她跟着那些人,还是买了一张票,有些舍不得,因为那张票用了她三百多块钱,但最后她还是买了票。
车站的旅客来来往往,推着挤着,很是热闹。白媛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候火车的到来。这种漫长的等待,总是勾勒出她内心那些伤感的旧事,她极力想忘记,因为她想过新的生活,可是为什么那些不该出现的记忆总不间断的出现呢?这种等待对她来说是煎熬,有些坐不住的她极力去控制自己的心情,可这些谈何容易呢?
痛苦的熬过了半个小时,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催促下,她跟着大队伍,缓慢地移动着步伐,感觉自己像个走进地狱的人。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没有人来送她,她却不由得自己控制的转过头去,看着后面的队伍,她看得很远,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家,父母,弟弟,还有那个狠毒的丈夫。随着脚步的迈进,一切纯属幻想的回忆,渐渐消失了。她双脚踏上了这条去异地的路。“自己还会回来吗?”白媛反问着自己。她不敢回答,只能一步步踩在车厢的走廊上,她此时竟有种莫名的冲动,她想冲出车厢,因为她认为自己的家人就站在火车外面,可是不断向车厢靠拢的行人堵住了她的去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一切从头开始。
第二章
正文第二章
从白媛所在的县城到深圳需要两天半时间,由于还没到放假期间,所以学生并不多,车上大多是农民工,他们为了生计,丢下亲人去了异地,成为一个个城市崛起的建设者,然而他们在社会的地位并不高。其他的还有一些是旅游的,或者是探亲的,所以列车上还是拥挤起来了,可是像白媛她应该属于哪一类呢?她觉得自己更像个流浪者,将一路漂泊,漂泊到异地。
白媛找了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坐位,是个卧铺,这个时候卧铺还算多,如果到了农民工返乡或者学生放假回家,那就没有卧铺了,所以白媛还算幸运吧!可惜花了她三百来块,这对她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花销了。
把行李放到头顶上方的架子上后,坐在靠铺上,不断有旅客向车上挤来。火车在车站停留了二十分钟后,缓缓启动,坐在车厢内的白媛并没有注意坐在自己对面的乘客,到是刚上车时看清了对方是一男一女,男的头发盖住了耳朵,下巴留着一处黑白相见的胡子,一脸沉默的表情,看上去年纪在四十出头。而坐在他身旁是一个中年妇女,年纪与男人相仿,不过也许经过岁月的磨炼,女人的额头上,划过三条皱纹,脸上也是平静如水,一上车只跟男人说了一句话,刚哥“,我要坐在靠窗户里头。”男人也点了点头,让开让女人先进去。由于白媛坐的位置是单人铺,所以没有人与她公用床位。
火车的汽笛声回荡在月台,月台上仍来来回回不时有人走过,还有不时向车上招手示别的亲人,汽笛声充满了压抑,打乱了白媛的心眩,本是渐渐平稳的内心,在看到那些站在月台上招手与亲人道别的人时,她心酸酸的,一股浓浓地愁绪包裹着她,一时又喷涌而出,她不顾一切的哭了出来,并没有出声,只是眼泪不停的划过脸颊,不断描出一道道痕迹,酸酸的,又夹带着苦闷,她心很痛。
火车的汽笛声没有掩盖白媛的哭声,这令坐在对面的那对夫妇感到有些吃惊又莫名其妙,他们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哭,哭得那么令人痛心,“姑娘,你怎么了?”女人问道。
见到对面的妇女没有回应,男人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姑娘,你这是…”。
也许听到了对面两人的话,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白媛打断了男人的话,“我…我没事。”说着擦拭着两道泪痕,低下头去。
“哦!你一个人吗?没人陪你?这一个人要去哪?”女人认真看了下白媛,觉得这女孩有点姿色。白媛顿了顿,自己一个人独走他乡,难道要将家事同别人说?“恩,我要去深圳投靠亲戚。”她停止了哭泣。
男人从女人包里拿出面巾纸递过去,却遭到了女人的白眼。女人沉了口气,“哦”又开始大量起白媛。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和气的问道。男人看着车上的旅客,不时望了望四周。
“我叫白媛。”白媛见两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害处,便回答了对方。
“白媛,恩,多好听的名字,老公,你说是吗?”女人拍打了男人的肩膀问道。
男人有些惊奇地看着女人道“什么?”女人给了她一个眼色后,他又急忙回答“哦,哦,是,是的”。
‘真是有些让人搞不懂的夫妻’白媛心里想到。夫妻?又是一个令自己悲痛的名词,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感后,她便转头看向窗外,希望能够用风景来掩盖自己此时的伤感。
火车的轮轴不时打出跳跃般的节奏,加快,缓慢,又加快,不知穿过多少个黑洞,又驶过多少个月台。窗外的风景,点点滴滴的消散,后在风中展现新的风景。抬头望着天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