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样等着。”风军嗤笑道:“你相信警察吗?”
“以前信。”花无眠神情有些恍惚,随后复又变得清明,一字一顿道:“现在不信。”
“哈哈哈!”风军拍拍花无眠的肩,笑道:“不信的好,在警察眼里我们就是十足的坏蛋,他们巴不得把我们关一辈子,信他们就好像要你相信妓院里都是处女般荒诞不经。”
“不是我们。”花无眠有些不爽地打掉肩膀上的手,冷声道:“我和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风军愕然道:“同样是被冤枉,同样被人陷害,而陷害我们的说不定都是警察。”
“我是好人,至于你……”花无眠指了指风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你这身伤口就知道你经常打架,经常打架的人能是好人?”
“经常打架的人就不是好人?”风军不由哑然失笑,“小孩就是小孩,你知道这些伤口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花无眠住床上一躺,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这里每一道伤口就是一段血泪史,你这种没经历过风雨、没体会过生死的雏鸟是怎么也不会明白的。”风军一脸的嘲讽,眼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凄凉。
“不要以为有个伤口就可以扮沧桑,也不要以为经历了生死就可以扮深沉。”花无眠不屑道:“其实没有伤口比有伤口来得更加艰难,伤口在男人的身上是种耻辱。明人不说暗话,找我有什么目的。”
花无眠就算再笨也不会相信一个相当于狱霸的人物过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和自己聊天打屁,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次登的还是牢门,门对门地窜。
风军不由一愣,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孩,他抽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我这次过来的目的是想要你帮我个忙。”
“查出陷害你的凶手?”花无眠坐起身,看着正在吞云叶雾的风军,一时有了抽上一支的冲动,“给我来一支。”
风军微微一呆,接着抽出一支香烟丢给了花无眠,一起抛过来的还是一个打火机,“没想到我还没说就被你猜到了,看来我这次的选择还真没有错。”
“白沙,咳咳咳!”花无眠接过香烟,像个老烟枪般为自己点燃,只不过徒有其形罢了,才抽了一口就原形毕露,不停的咳起来。
“哈哈哈!”风军大笑起来,“如果光是看你叨烟和点火的姿势还真会被你骗了,果真有演戏的天份。”
“什么演戏天份。”花无眠尴尬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强抢也会偷。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只不过没真正偿试过而已,所以结果往往是差强人意。”
花无眠抽了几口后,逐渐适应了烟的辛辣,也学着风军吞云吐雾起来,在一阵缭绕的烟雾里,他感觉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烦恼忧愁,把外面世界的纷纷绕绕全部隔绝在外。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这种独占一个世界的感觉和神仙没什么两样吧。
“我大老粗一个,你那些掉书包的玩意我不懂。”风军又吐出两口烟,淡然道:“还是言归正传,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答不答应。”
“我为什么要帮你。”花无眠仿佛渐入佳境,抽起烟来一板一眼,和一个老烟枪没多大区别。
风军仿佛知道花无眠会有些一问,笑道:“在你进来之前,有一个警察来和我做了一笔交易。”
“和我有关?”花无眠问道。
“不仅有关,而且还是很重大的关系。”风军一脸的高深莫测。
“什么关系?”花无眠对于不知道的问题根本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