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眠没有留意到他右手所握的“腐朽枯枝”正在不停的吸收着他的鼻血,一滴都没有流到手上,随着鲜血的不断渗入“腐朽枯枝”本来全黑的躯干开始变成了深紫色,体表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紫光。
“花痴,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钱语焉压下被风吹起的绿裙,看到花无眠捂着鼻子的右手中握着的黑色东西,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花神荷墉可是不允许往里面扔杂物的,而且花神荷塘还会定期清理,按说里面除了莲花莲叶之外是不可能再有其它东西的。
“这个啊!”花无眠举起右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一段枯枝吧!”
“你找到发夹没有?”钱语焉显然对花无眠手中的黑色枯枝没有什么兴趣,把话题转到了发夹上。
“还没,你不要急,我再找找,一定会帮你找到的。”花无眠宽慰道。
“不用找了!”钱语焉看到向着花神荷塘走来的六个女生,嘴角浮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不用找了?”弯下腰准备再继续搜索的花无眠闻言不由一怔,“为什么?”
“为什么?”钱语焉笑了,笑容不再淑女,充满狂妄和戏弄人的得意,“我前面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把什么可笑的发夹掉入花神荷塘里,只有你这个笨蛋加大白痴才会这么天真的相信如此荒诞的话,掉个发夹会掉到荷塘中央吗?真不明白你脑袋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也好,让我又赢了一次赌约,哈哈。”
花无眠脑中轰的一声炸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带着得意笑容的钱语焉,“你是骗我的?我让你又赢了一次赌约。”
“你终于说对一句话了,我就是骗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赌局。”钱语焉不再掩饰,声音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昨天你传给我的纸条也是假的,上面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花无眠表情一片平静,没有被欺骗后的暴怒,没有被戏弄后的悲伤,微抖的双手紧攥,右手握着的“腐朽枯枝”刺入他的肉里,手里的鲜血不停的涌入其中,深紫色彻底转变成了炫目的紫色,一股高贵的气势透体而出,表面紫光流转,开始呈现出生命的迹象,表面突然龟裂开来,一层黑色的物质完全脱落,露出了和花无眠在黑暗中所看到的花骨朵一模一样的形态,不同的是表面多了一层浓浓的紫气,紫气不停的旋转,把花骨朵包围在中间,最后竟然奇异的从花无眠的手里消失了。“腐朽枯枝”的所有变化都是在水下进行的,所以不管是岸上的钱语焉还是水中的花无眠都没有发现这一变化,花无眠只是感到手里一松,紧攥的右手一空手指如左手般刺到了掌心,只不过这微小的变化被他心中的悲伤和愤恨完全忽略了。
“是啊!那张纸条只不过是为了引你入局才特意写的,也算是报复你上次在全校师生面前让我出丑的仇。”钱语焉愤懑而又有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以为你在全校师生上向一个女孩示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来我被姐妹们嘲笑了多少次吗?你有偿过那些被人每天嘲笑的尴尬和无奈吗?你没有,所以你不懂,你只会自私的表达你的爱,标榜自己所谓的浪漫,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羡慕公主和王子的浪漫爱情,那种爱情就像是一座空中楼阁,没有现实作为基座,迟早有一天会轰然崩塌,所以我要的是钱,我要很多很多的钱,只有钱才是感情唯一的支撑。”
“只有钱才是感情的唯一的支撑?”花无眠自嘲地笑了笑,“那爱是什么?爱不是无法有金钱来衡量的吗?沾上铜臭味的爱还能纯洁吗?”
“哈哈,纯结的爱,只有你这个白痴才相信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会有纯洁的爱,你想要就到天堂中去找吧。今天我要把你带给我的嘲笑都全部还给你。”钱语焉嗤笑着,朝着渐渐走近的六个女生大叫道:“姐妹们,快过来看啊!这里有人裸跳花神荷塘了。”
花无眠心里一惊,没想到钱语焉会大叫起来,如果被人告到学校,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被学校开除,想迅速爬上岸,可是看来已经晚了。六个女生已跑到了钱语焉的身后,六个人都是花无眠的同学兼钱语焉的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