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要知晓详情:“真的吗那么———”“然而却被凡奥列特打断了:傣普洛你可不要太相信索菲亚的话,她嘴里跑火车的时候可比对的时候多得多了,还经常诅咒我会突然横死,弄得我每天都会疑神疑鬼。”
索菲亚敲了凡奥列特一记暴栗,淡淡地说道:“那只是为了惩罚你罢了!”凡奥列特向我伸了伸舌头,贼态兮兮地笑了笑。
博士疑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
索菲亚的脸色转为凝重,沉声道:“因为我感觉到了危险!”“看吧!”凡奥列特向我打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又在危言耸听了!”然而这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警报声忽然想起,地面颤抖了起来,索菲亚与凡奥列特忽然怔怔地盯着博士与我的后面。我们连忙回转过头,只见能量场的颜色瞬时变做血红,由伊的眼睛猛然间睁了开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是一双冰冷的眼睛,没有一丝温暖或其他情感,只是冷若一泓寒冬之水,叫人不寒而栗。同时我注意到了由伊身体的变化,只见她的背脊两旁发出剧烈的强光,轻微的爆裂声缓缓传来。
我明白那个预示的情景即将要实现了,于是暗压下心中的恐惧,缓缓走向前。
三只手从不同的方向把我拉了回去,凡奥列特低声说道:“你疯了!”博士用他镇静如常的声音说道:“切断电源!关闭能量场!迅速排水!”机械的提示语传来:“断电无效!能量场无法关闭!不能排水!系统全部瘫痪!”就算博士再镇定,到了此刻也不由得额头冒出冷汗:“立即用手动方法切断总电源!”一声令下,应答传来:“总电源切断成功!”光亮消失了,周围顿时漆黑一片,然而伴随着一阵尖厉的啸声,能量场又再次启动,血一般的光四下散射,又是一阵骨骼爆裂的声音,提示传来:“备用能源自动开启,不能控制!”眼前的由伊像是恶魔般睁着通红的双眼看着我们,她的手慢慢举了起来,我知道接下来她会做什么。
“她会打碎前面的玻璃,运用生化人的力量把我们杀死。”我缓缓地说道,看见凡奥列特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愕与恐惧。
“”“”
我来!索菲亚一步跨上前,博士猛然叫道:不行,快退下!索菲亚回眸一笑,嫣然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博士气为之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索菲亚高举双手,一个光团出现在她的两手中间。由伊忽然身体一动,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大的强钢化玻璃被震为无数碎片,然而水流却没有飞泻而出,索菲亚已及时用意念填补了这块玻璃,仍旧把由伊牢牢封死在能量场之内。
有些许碎片划伤了我们几个的身体的肌肤,索菲亚身上更是鲜血点点。凡奥列特挺身而出,说道:“我来帮忙!”“你太嫩了!”索菲亚沉声说道,弄得凡奥列特的小脸儿涨得通红。
由伊的双目寒光连闪,巨大的黑色双翼从她的背脊中慢慢钻了出来,筋血淋漓,直让人感到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紧接着她双手一摆,身体微微蠕动,似乎要破壁而出。站在我们身旁的索菲亚神情显得无比专注,纤巧的手掌上下翻动,弄出各种奇异的姿势。那块由意念织起的屏障像薄膜一般忽儿被由伊顶出少许,忽儿又把她推了回去,不过此消彼长,由伊的攻势愈来愈猛,而索菲亚显然已经坚持不了。一下一下的,由伊的撞击此起彼伏,而我们几个只有呆站着看的份儿,心中虽然紧张焦急,却根本使不上力。
幸好此时提示再次传来:“备用能源已达极限,能量场即将消失!”。
尔后随着一声由于频率忽然下降的啸鸣,一切终于结束了。
我们都不由得嘘了口气,索菲亚更是如释重负,似乎像要瘫倒了的样子,博士慌忙把她扶起,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
“帅呆了耶!”凡奥列特惊叹地说道,“我第一次看见大姐你这么有魄力的哦!”索菲亚懒懒地横了他一眼,嗔道:“小鬼又来拍我马屁,是不是想要你大姐教你两手”凡奥列特心虚地笑了。而此时的我关注的却是水池中的由伊,她的可怕虽让我心有余悸,但仍旧不得不使我担心她现在的状态。
早就有人张罗着把水放出来,尔后把赤裸的由伊放在反重力的担架上送了出来。灯光再次亮起,博士为由伊盖上一条毯子,此时她的黑色羽翼早就消失不见,美丽的脸庞惨白得如同一张纸一般,看得我们心中都涌过一丝怜意。
“要拿她怎么办”我冷冷地问博士,“继续试验的话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博士苦笑了一下,说道:“难道叫我把她杀了吗”“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又问。
“没有,”这回是索菲亚开口了,“她们的生命只有经过最后的变异才会趋于稳定,现在的由伊已经处在第三阶段,帕瓦尔一定不会放弃她的。”
我摇了摇头,厉声道:“她是很危险的!万一发生意外,我们都要得不偿失!”博士震了震,旋又无奈道:“我们走着瞧吧。不过由伊这两次的变异都非常激烈,而且有一种暴戾的恶性———本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冷哼一声,尔后又叹了口气,博士仿佛知道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由伊忽然呻吟了一声,我们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同时生出戒备,以免突发状况。
她的眼睛睁了开来,仍旧是红色的眸子,可是却有种无奈的苦涩,但除此之外还是冷漠。
博士关切地问道:“由伊你醒了感觉好些了么”由伊微微张了张口,轻轻地道:“现在又完了吗怎么样,发生了什么吗我仍旧没死吗”语气平静得叫人备觉苍凉。
博士更是过意不去,安慰她道:“由伊你不要泄气,再过一次!再过一次你就会成功了,身体马上就会不再痛了,放心吧。”
由伊不答,眼睛仍是直直地盯着天顶,仿佛没有我们的存在。我心生感触:她是生来就被用做实验的傀儡,生或死对她来说,大概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想到这里我感到再难以面对她,一下子转过身子,不忍看到那种落寞的神情。
虽然我已对博士的研究释怀,但是当我真正面对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有自己思想的“试验材料”时,我还是不由得对他生出怨恨之情,虽然我知道博士心中只有比我更加难受。
由伊随即被送下去了,剩下我们四个僵硬地站在原地。
“
凡奥列特嘟哝道:傣普洛不要再这样了,你知道博士也是情不得已!”“我怎样了!”我勉强装出欢容,佯做生气地说。
凡奥列特怀疑地看着我,我顾不得再掩饰,掉头就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