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69章(2 / 2)

见时机成熟了,她便向张伟昌提出开公司做生意的要求。张伟昌起初有些为难,但在她又哄又吓不依不饶的折磨下,张伟昌也便答应想想办法。过了几天,张伟昌还真想出了办法:由陈小华注册一家公司,张伟昌那家国营公司的部分原材料通过她这个公司进口,部分产品也通过她这个公司出口,心甘情愿地让她从中剥一层皮。反正是他妈国家财产,他张伟昌能损失几根毫毛。

她把那些能够帮得上忙的人物一个个召唤到桑拿浴里,一个个“搞掂”,于是她那家公司便顺利地挂牌营业了,不仅被核准的经营范围十分广泛,而且还有进出口权。几年的光景,她的公司便奇迹般地成长壮大起来,她自己也跳出娱乐圈子,坐上了公司老板的大班椅,名字也改叫陈君了。

后来,张伟昌发现自己的腐败行为将要受到追究,偷偷跑到美国去了。他在那里已为自己储备了数百万美元的财富,这辈子是不用为吃穿发愁了。他打电话要阿君到美国去同他相聚,阿君借口生意离不开没有答应他。那老家伙虽然失望,却仍然未忘旧情,又帮阿君联系了一家一直想来中国做生意的美国公司,使它们两个公司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阿君的这个公司便成了那家美国公司在中国大陆的总代理。

生意做大了,手中有钱了,她阿君反而日渐觉得空虚烦躁起来。每当她从尔虞我诈的生意场回到豪华舒适的家中,一股孤独寂寞感便怅然而生,久久挥之不去。

家里迎候和陪伴她的只有那只不会讲话的北京狮子犬,和那位会讲话但却憋到脸红脖子粗也讲不出三句完整话来的乡下小保姆。

她多数情况下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同她的小狗说话。那可怜的小东西倒是总喜欢装出一副喜欢听她说话的样子,小尾巴左右摇摆,小脑袋歪来歪去,一副认真聆听的神态。可是你对它说久了,它却总不能对你说些什么,你难免要感到无聊的。于是她便把小保姆叫过来聊天。可是,那小丫头除去“哼、哈”之外便很少有别的声响了,时间久了还会来一串哈欠,顺便吸溜几下鼻涕。你情绪再好,最后不被她搞得心灰意冷那才叫怪呢。

她十分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但是,她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呢?不要说得到,她甚至觉得连遇到的机会也是十分渺茫的。

也许是因为在欢场上混久了的缘故,她对男人的信任感几乎降至为零。在她看来,那些在家庭里甜言蜜语在社会上冠冕堂皇的男人们,值得信任的实在是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在她所能接触到的范围内,那些要么有钱要么没钱的男人,一个个全都是心怀鬼胎地在同你周旋。比你强的想占有你的身体,比你差的想在占有你身体的同时再占有你的财富。即使你真的连人带钱都交给他了,不定哪天他还是要把你这个人抛弃,只是把钱留下罢了。

她阿君并不需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顶多是个调节生理反应的工具而已,如果需要,她随时可以花钱买到这样的工具。问题是她生理上并无这种需要,她早已厌烦了那些事,甚至有时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那种渴望那种需要似的,过去的一切统统不过是谋生的手段而已。她需要的是精神上的依托,是一个在心灵上给她安慰在精神上给她支撑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首要的条件是他心里只有她一个,而不能装着太多的女人。

原来,女人和男人的心理有许多相通之处。譬如一个男人不管多么浪荡无羁,他仍然希望他的老婆忠贞贤惠;不管他同时养了几个情人,他也总是要求每个女人都忠实于他一个。女人也是这样,在她与无数个男人有过肉体接触之后,她仍然希望嫁给一个永远也不会碰一碰其他女人的男人。

她阿君只有这么一个愿望。按理说这个愿望对一个女人来说绝不算过分,上帝造人时不就是造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吗。可是当她真正静下心来认真考虑这个愿望时,却又常常感到不寒而栗。若真是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她能够心安理得地同他一起生活吗?她会不会重新陷入一种新的精神折磨之中呢?她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过去欢场上的荒淫放荡已在她心灵上留下深深的印痕,时间是无法将它抚平的。

以前她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点,而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却一切全都晚了。

当她被如山似海的烦恼搅扰得寝食不安的时候,她便只有借酒浇愁了。不知是不是父亲嗜酒的习惯遗传给了她,她的酒量很大,而且越来越大,不要说女人,即便是酒量一般的男人也不敢与她竞酒。而实际上,她是极少与人对饮的。她喝酒有一个怪习惯:既不在家里喝,也不在酒吧或餐厅喝,而是差不多每次都到一家豪华酒店里开间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问酒,直到喝得酪叮大醉昏昏睡去为止。有时喝得实在过了量,她会一下昏睡十几?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