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始终在她甜美的梦中。
秦孝川发泄完后,立刻感到身体如烂泥般软弱无力,脑袋又涨又痛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他用力支起沉重的身驱向旁边挪动一下,但身下一空却滚落到地上。秦孝川眼前一片迷茫,什么都变得模模糊糊的,房子倾斜了,室内的家什像浮在海浪上左右摇动着。秦孝川想眨一眨眼睛,但眼皮是那样无力,闭上后便再也睁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秦孝川被人连摇带喊地弄醒了。他睁眼一看,见林宝强弯腰站在面前,满脸惊惶失措的神色。原来林宝强在桑拿浴玩过后,便去找蒲德威,要同他一起回来看望秦孝川,并顺便在蒲德威的房子里过夜。蒲德威正同周慧慧搂在一起,不愿意回来,便把房门钥匙交给林宝强让他自己回来了。林宝强进门一看吃了一惊,见秦孝川赤条条昏睡在地板上,如雷的鼾声震得人心里发麻。再往床上一看,林宝强更是大惊失色,只见阿梅赤裸的下身满是鲜血,几乎染红了半张床褥。
秦孝川起身一看也吓傻了,一边慌乱地穿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呀?”
林宝强无奈地搓着手说:“你怎么什么全不懂呢?女人酒醉后是不宜做爱的,何况她还是个处女,你又那么凶猛!肯定是下身大出血了。”
“啊……”林宝强的话使秦孝川惊了一身冷汗,险些就跌坐在地上。他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其实根本就不记得了,但看着赤身裸体的阿梅和一丝未挂的自己,他又不得不相信林宝强的话都是真的,“那怎么办?赶快送医院抢救吧?”
林宝强伸出手背在阿梅的鼻子前试了试,说:“恐怕太晚了。再说就算抢救过来,事情也败露了,你的罪可不轻啊!”
这一点秦孝川自己也是清楚的。按照刑法的规定,趁人酒醉之时与之性交那是强奸罪,致人死亡肯定是要枪毙的,即便人能抢救活了,把人伤得这么重恐怕也得判个无期徒刑。自已是执法人员,知法犯法,刑罚会更重。秦孝川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次是活不成了,脑子僵硬得像一堆水泥渣子,几乎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
林宝强见秦孝川像泥塑似地呆立在那里,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事也不会做,知道这家伙此时已不中用了,于是也不再理睬他。径自用一堆纸巾草草擦拭了一遍阿梅身上的血迹,给她穿好衣服穿上鞋子,用蒲德威的一件大睡袍从头到脚把她罩上,然后背起阿梅向夜深人静的街上走去。
秦孝川想跟上他却挪不动脚步。他不知道林宝强要把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孩子背到哪里去。
第24章佳人理案
院长说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又与当地政府的利益密切相关,他作不了主,要由几方面联合办理,具体讲就是要由市委书记的秘书起草判决书,由市委书记签发,由法院院长转交审判长,由审判长宣读。
礼拜五傍晚,公司的两辆“大巴”拉着全体员工到“久久隆”蒙古烤肉店去吃自助火锅,然后再一同去大剧院观看中央芭蕾舞团演出的《红色娘子军》。这两样活动姚纲都很想参加:台湾人来这里搞的那家自助火锅餐厅很有些特色,卫生搞得好,料菜品种多,价格不贵,吃法随便,尤其是那里供应的羊肉片虽没有北京“东来顺”的讲究,但在传统上很少食羊肉的广东地区却也算相当不错的了,姚纲主要就是冲着那些随便吃多少的羊肉片喜欢上那家餐厅的。芭蕾舞本来就是姚纲所迷恋的少有的艺术品种之一,何况此次来演出的乐队指挥正是姚纲中学时很要好的一名同学,而其中的一名女主演则是姚纲姨妈的孙女,也就是姚纲的外甥女了。
这两样活动姚纲都参加不了,他要等吴丽菁来谈一个案子。姚纲本来是约吴丽菁今天上午来的,但吴丽菁突然来电话说上午有急事脱不开身,改在了下午。但下午何彬突然闯了来,说纯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要带着姚纲一起去医院看望纯子。
于是姚纲又赶紧打电话给吴丽菁,请她晚些再来。此时姚纲才从医院赶回来,心情仍有些沉重、看来纯子不仅仅是被人打伤了,她很可能还患了某种不治之症。大夫说由于检验手段不足,目前还不能确诊,但如将来的检验结果与医生的初步诊断吻合,则纯子在世的日子恐怕也就十分有限了。
纯子对自己的病情似乎还一无所知,见了姚纲与何彬就喊着要出院,说她根本就不需要住院治疗,再住两天她肯定会憋死在这里。趁何彬去卫生间的时候,纯子把自己住所的房门钥匙塞给姚纲,又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求他帮助回家取一个小皮夹子,说那东西对她很重要,还嘱咐他千万别让何彬知道了。姚纲为人忠厚,与何彬分手后便按照纯子所讲的地址,偷偷跑到纯子的住处取来了那只精巧的小皮夹子。路上打开一看,姚纲惊恐地发现那里面竟是几包海洛因!
这种东西姚纲是认识的一他接手这个公司时,从前任总经理的保险柜里看到过这种东西。那位总经理曾专门组织了一套人马,借为某些特权人物进口某些“特批”
产品之机顺便走私占毒品。姚纲没有前任那么大魄力,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他坚决不肯继续做下去。那些白粉他既不敢要人去卖掉,也不愿交到公安局去惹麻烦,于是偷偷地倒进厕所里冲走了。此时发现纯子吸毒,姚纲心里十分难过,但想来想去还是把小皮夹子交给了纯子。她已是不久于人世的人了,姚纲不忍心看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再产生新的痛苦。
“姚总,吴律师来了。她说她在楼下的西餐厅等我们。”秘书马小姐站在门外轻声招呼姚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