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姚纲此时的感觉似乎比在飞机上更好一些,起码不会因遇到强烈的气流而颠簸,也不必有坠机成仁的担忧。
周慧慧走了进来。她一眼便认出了何彬,脸上顿时堆满惊喜的笑容。
“哎哟哟,这不是何老板吗!您这么长时间不到我们这儿来,到哪儿去潇洒了?”
周慧慧边亲见地打着招呼。边快步走过来同何彬拉手,她那身严肃僵硬的黑制服并不能掩没她无拘无束快人快语的活泼性格。
“慧慧小姐!久违,久违。”何彬也作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欠起身随便捏了捏周慧慧软绵绵的小手。“出差了,刚刚回来。要说洗桑拿嘛,除去你们‘紫蔷薇’我是哪里也不去的啦。”广东人讲话时,不管是讲广东话还是普通话,都喜欢在句尾加一个长长的“啦”音,何彬也不例外。
“何老板真是会讲话!有您的关照,‘紫蔷薇’的生意就不用发愁了。前段时间市公安局亲自出马查封了几家桑拿浴,还抓走了一些小姐,听说有的罚了几十万还判了刑。蒲经理担心万一市里来人查到‘紫蔷薇’的头上,本管片派出所的秦孝川副所长恐怕就抵挡不住了,所以到处打电话找您,可就是不知道您躲到哪里去了。多亏咱们这里一向是正当经营,不搞色情的东西,公安局来人看了看就走了,没给出啥难题。”
周慧慧并不了解何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除了是好几家公司的“老总”外,而且似乎还很有权势,很有来头,在各方面都吃得开,连公安局的人都买他的帐。
何彬因工作需要,除确实经营着两家从不用上税的特权公司外,还在本地外地本国外国的许多公司里担任着职务,但大多只是挂个虚名而已。
周慧慧边同何彬说话,边用眼角瞟着姚纲这边。何彬忙指着姚纲为她介绍。
“这是姚总经理,我的老同学。你别看他一副书生模样,他可是咱们商界的风云人物,用他们北京人的话说就是‘大腕儿’。我在国外同不少资本家打过交道,许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提起来都伸大拇指。以后还得请你多关照他啦。”然后又转向姚纲,说,“周小姐是桑拿界的名花儿,很会体贴人的。她现在是这里的主任,以后我不在时你就直接来找她好了,肯定能照顾好你的。”
周慧慧转过身来同姚纲拉手。为礼貌起见,姚纲欲站起身来,却被何彬伸手拦住了:“不必那么多礼节,入乡随俗嘛。在这个地方还是随便一些好,拘拘束束的就与这里的气氛不协调了。你说对吗,慧慧?”其实何彬的意思是,跟她们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讲什么礼节。
周慧慧赶忙点了点头说:“对,对!何老板讲话就是能讲到点子上。客人来桑拿不就是为了轻松轻松嘛,越随便,越放得开越好。要是什么事都一本正经的,那还叫什么桑拿,那是开政治局会议嘛。姚总,看来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保证您玩得开心,走得满意。”
姚纲以前从未到过桑拿浴这类场所,对这里的“猫儿腻”知之甚少,因此并未理解周慧慧话里的确切含义,只是“嗯,嗯”地应付着。周慧慧又转向何彬问:“何老板今天准备点几号小姐,16号还是18号?还是想试试新的呢?最近我们这儿可是来了一批新的小姐,素质都很不错的。”
“新的旧的都没有关系。不过,你是知道我的条件的哟。”
“那当然,您只要北方小姐,像我们这种南方妹子是无缘为您服务的。不过呢,我们现在确实有一名真真正正的北方小姐,东北长白山来的,过去是专业舞蹈团的,还当过电影演员,您说那素质还能错得了吗。好,既然您点头了,那我一会儿就让她给您做。姚总呢?”
“我不要,我不要。”姚纲连连摆手。
见姚纲慌张的样子,何彬笑了起来,说:“你以为要你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