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忙取出问:“谢我什么?”
“是你的奋不顾身,才让我躲过这一劫。”
“应该的。”他慷慨道:“我总不至于见你有难,而袖手旁观吧。”
她嘴角浮出一丝笑善意,道:“寒,我信了你讲的那故事,不是我勇敢,而是我运气好。我要说的是,你真的很勇敢,为了我,你视死如归。”
她这一笑像熨斗熨烫萧寒的心,趁她还有点热乎劲,他解释道:“月,我同许仙儿没什么,你得相信我!”
本欲转晴的脸倏然阴沉,木讷地望着他一眼,掉转呆呆地望着窗外,窗外漆黑一片,满腹心事,喃喃自语道:“她也是这样说的。”
萧寒语塞,掩饰尴尬,大口呑着香蕉,可味同嚼蜡,这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多不成熟,还属于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的一类!只是他不甘心,觉得自己是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可是她自以为的却全是些子无虚有的。哎!世上一些事真的是说不明,道不白吗?
彼此满腹心事,还心怨着对方,只是谁也不愿先开口解释或讨个明白,因为彼此都以为对方是明白人。嗯,这或许就是人心的微妙吧!沉默是难熬的!这是在考验一个的耐心和毅力,就像两个比试的人把头埋入水里,看谁肺腑量大?可惜,萧寒略逊她一筹,他己窒息的难受,管不了那么多,头抬出水面,大口吸着氧气,可他还是不够彻底,遮掩着,避重就轻岔开话题道:“阿月,你来源州,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忘了,那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我们第一次相识的纪念日。”
纪念日?萧寒头脑急剧思索着,咖啡屋?好象不对,书店?对!应该是那天。那天的情景她竟然还记的。心里突然感动,眼眶禁不住红了,真情流露问道:“阿月,其实你早就注意我!爱我的!对吗?”
她不否认道:“或许是吧,那天你给我的感觉太特别了,你是第一个也唯一一个写情诗给我的男人,我依稀记得那天你塞给我那本书时,你脸红脖子粗,前言不搭后语,我生怕拒绝你后,你会无地自容。”说到这,她莞尔一笑,仅一笑,她便敛住,叹口气说:“可是……”欲说又止。
留下的空间,萧寒岂会领悟不出,心更加沉重,内疚不己,虽有误会,但毕竟自己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是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片情呀!心是不舍,可傲气的他也不愿作贱自己委曲求全,泄气道:“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
她瞥了他一眼,皱眉道:“我还是信那句话:时时勤拂拭一一”又欲说又止。语中之意是怪萧寒对这段情没细心呵护。萧寒心冤屈死了,觉得弄成今天的结局,她也是应该负点责任的,只是这些事她没意识到,而这些她没意识到的事,他无法用言语挑明。
费月见他又不言语,心怨他为什么不申辩,那怕是狡辩,她心里也会好受些。可萧寒毕竟心里对她有愧,觉得自己再说,只能增加自己对她的负罪感,更怕被她轻视。又是一段窒息难熬的僵持。费月护惜他的身体先开口说:“不早啦,你己昏迷了三天,身体虚弱的很,别多想啦,还是休息吧。”
“三天?”萧寒“腾”地站起来,着急说:“不行!我得马上出院,单位里还有许多事待我去料理呢。”
费月看了看他一眼,犹疑着,嚅嚅嘴皮,想说,可舌头在里打转道:“都快午夜了,你就是去单位也没人,还是等明天再说吧。”萧寒见她欲说又止的表情,猜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自己又不想多问,因为根据她的性情,她不想说的,你就是问了也是白问,只能乖乖躺下。又是一段窒息的沉默,萧寒愈来愈觉得他眼前这个女友愈来愈陌生,他己搞不懂她啦,她本来城府就深,而这次回来,她的城府更深了,欲说又止,仿佛换了一个人,对他讲的话净是些模棱两可的外交词令,让他去猜,去领会,而不再有从前的坦诚相待了。这或许就是恩断情绝,而又不忍挥刀斩断那根情丝的缘故吧?萧寒想到这,心里一阵酸痛,觉得他们的情己是覆水难收,再这样藕断丝连,只能是彼此的伤害,事己致此,只能面对现实了,是想挑明,可要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勇气的,话是到了嘴边,可吐出来,全变了性道:“阿…阿月,我…我睡了三天,你可能也是三天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