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当闲话听着,只有多愁善感的杨小妮仿佛己被他的话触到了灵魂深处,感叹道:“是呀!了然大师,有朝一日,我烦腻了尘世的生活,希望你能收我为徒?”
了然大师吓了一跳,忙说闲话不要当真。最紧张的莫过于朱坤,他似有意无意地看一下手,说时候不早了,不再打扰两位大师的休息。两位大师识趣,忙立起身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告辞了。朱坤对费月和扬小妮交待几句,就领着他们办正事去了。
他们踏着月色往下走,从侧门进入大雄宝殿,同外面宁静的空间比,大雄宝殿简直就是个喧闹的集市,里面拥挤不堪,人声鼎沸。萧寒也曾游玩过几个寺庙,虽然他多半象今天这样随大流凑个热闹,但原来不管怎么样,只要一踏进这威严的大殿,他都不由得肃然起敬。可今天他却有怪怪的感觉,就连闻到的梵烟心里都发腻。这不是大殿里喧嚣烦乱搅得他的心情,而是刚才同僧人近距离接触后,他对此再没有了神秘感,觉得他们都是俗人一堆,看他们都象是演员,只是现在没卸妆而己。
朱坤的样子倒是虔诚的,脚步都谨慎起来。他领着他们先出来,再按照程序一步不捺地跪拜完该拜的佛。出了大雄宝殿,映入眼帘的是崎岖的山梯,山梯上己排满了善男信女,看的出,他们己准备了熬通宵的架式,因为有的人己点燃了香腊,正在操刀夜战一一打扑克。他两个朋友这才真正排上用场,他们护着他们往里面挤,大多数人只敢怒目而视,却不敢有半点牢骚,极少数拎不清的刚想责问,他们就拎出了证书一一原来他们是本地派出所的人。到半山腰,萧寒滑稽的发现,有两个和尚也在排队凑热闹。这两个和尚见到朱坤,如释重负,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把位子让给了他们。萧寒不得不对朱坤的财力肃然起敬,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现今有钱也能使佛排队。
他那两个朋友总算完成了历史使命,同那两和尚下山去了。留下他们俩人拿着和尚留下来的檀香木茶杯,先站立着,后腿酸了,也不管石阶有多脏多湿,坐了下去,轮留敬烟。萧寒心里估算了一下,向前挪一个位置大约两分钟,前面排的人黑压压大约一百五六号左右,照这种速度排下去,要排大约二个半小时左右。二个多小时,在这里空等,他觉得不值,心里有点恼怒朱坤,觉得他做事不彻底,既然买通两个和尚替他占位置,那就索性再晚点来,免得受冻挨饿。
朱坤见萧寒东张西望,坐立不安,似看穿他的心事,问:“小萧,从没排过这么长队吧?”
萧寒暧昧“嗯。”一声,既不表示否认,也不承认。
“求佛要心诚,绝不能在佛面前生投机取巧之心。”
萧寒依是“嗯。”一声,可心里却抵触地说:你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育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跟着你,也确实沾了一点光,少跑了五十步。
朱坤见他闷闷不乐,有种被强奸的感觉,有心活跃气氛,问:“小萧,你最近怎样?”
“还好,挺忙的。”萧寒不知他问那方面的事,所以就这样模糊回答他。
朱坤听他答非所问,索性点明道:“你同她只乎天天接触,就没有进展?”
“噢!”原来他是问这种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萧寒嫌他闲事管得太宽了,可是看在他们夫妇曾几次毫无原则帮助自己的份上,他也不该嫌厌他,况且不管他居于何心,对自己都没有损失,所以敷衍他道:“我和她只是一般的主顾关系。”见朱坤对他的话不满意,补了一句道:“就是我有非份之想,她也把自己封得密不透风,我是根本无法下手。”
“有想法就好!”朱坤开启他道:“神秀大师说:要时时勤拂式……”
萧寒哑然,觉得他学问“太深”,多此一举,亏得他及时醒悟,后一句“莫使惹尘埃”忍住没说,看着萧寒的反应。萧寒能有什么反应,他与费月的关系,此刻心境,慧能大师的话更贴切,那就是“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
朱坤见萧寒默不作声,在朦胧的夜色中,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以为自己的话触到他痛处,更加激将他道:“小萧,我跟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他说:“这是发生在我朋友朋友的身上的故事,他暗恋上了他的一个同事,他这同事也暗恋上他了。可是,他们俩脸皮薄,矜持的都不肯说出口,可彼此之间都保持了良好的同事关系,这种关系持续了一年多。有天,他发现她己有了男朋友,他懊悔不己,可又不甘于放弃。终于,他开口了,邀请她来这山水寺游玩。她同意了。来的这天,正是春暖花开,满山遍野开满着野山花。那天,他们俩玩得非常开心。突然她指着山坡上一朵鲜艳的红花道:‘好漂亮!’。他见那花是漂亮,可是山坡实在陡,并且遍布荆棘,他犹豫是下去摘还是不下去。她见他无动于衷,说她累了,要回去找旅社休息。他们这就回去找旅社,你知道,那天正是旅游的旺季,山上每个客房早已预订了,他们俩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并且只有一张床。她一见不干了,嚷着要回去,他好不容易说服了她。为了表明他是正人君子,他用被子叠好放在中间作屏障,说他绝不会越池半步。她放心了,安然睡着了。第二天,等她醒来,发现他满身是泥,蓬头垢面,却神采焕发地捧着一簇鲜红野山花立在她床前。她再看看床上的被子,正完好无损地叠在那。她‘哇’地一声哭开了,哭得很伤心,而他却不知所措。”说到这,他考他智力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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