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寡妇家怎么地,寡妇就低人一等吗?”
“唉哟,长官呀,您这话可说到俺心里去啦!这屯里的人都瞧不起俺,你说俺咋地啦,俺家里不就缺那玩艺吗?”
我一听心想这老娘们说话怎么这么拉扯(粗鲁),心想得加点小心。这个女人又说道:“冲您这句话,我得给你砌杯好茶,你坐下等着我给你烧水去。”
“嫂子,你不用忙活,我有事找你。”
她的脸一白,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啥事你说吧!”
“小周失踪那天是到你这来吃饭来的?”
“是呀!吃饭咋地,你该不会说我把他害了罢?”
“现在我倒不能这么说。”
“以后呢?”
“那得看事情是咋回事。”
她一拍炕沿:“长官,你们可都是青天大老爷啊,可不能听别人瞎说冤枉人,我请小周吃饭不假,那是我看你们工作队是好人。小周从那以后没了也不假,可他从我这吃完饭就走了,我可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你和龙向海是什么关系?”
她倒大方,连呗都没打说:“啥关系?相好啊!咋地,犯你们法啊?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找相好的养活我咋活呀?你要是有意思也可以做我的相好,只要给钱就行,我是来者不拒!”
我一听,这老娘们要耍泼,就觉得不能再和她单独在屋里说了。
“你那么大火干什么,跟我走一趟,我们有话要问你。”
她一听,本来眉清目秀由于妆化得太浓变得花里胡哨的脸马上变了形。虽然是半老徐娘,但仍有风韵的身体有些颤抖。
“走啊!”
她往炕沿下一坐撒起了泼:“要想干那事?行,我跟你走,是上山梁子,还是柳条通哪都行。要是有别的事,我没空。我看你挺漂亮,不如咱就在这屋里来一把怎么样?我这屋一般没人来。”
“我是工作队,你少跟我来这套!”
“工作队咋地,工作队就不是人呐,工作队就不需要女人哪?告诉你,你们这些当兵的我见着多了,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要是再不走,老娘我就要脱裤子了!”
看着这个泼妇的样子,气得我浑身直哆嗦,真后悔不该一个人来。正在这个时候,刘庆林和老杜进了屋。看我气得脸煞白就问我:“班长咋回事?”
高大寡妇扭腰晃腚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没咋地,你们班长要和我睡觉,我没同意。”
老杜一听冲她的脸“呸”地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臊货,就你这个熊样,俺班长能看上你?”
“唉,你们工作队怎么骂人呢?”
“骂人不算,我他娘的还想揍你呢!不信你再说一句?”
高大寡妇一听,往地上一坐又是拍嗒地又是蹬达腿,嘴里数达:“你们工作队算什么穷人的主心骨,连我这寡妇都欺负。别骗人啦,自古以来当兵的就没好东西!”
刘庆林拉了我一下,我随他俩到了屋外,刘庆林告诉我:“小周失踪的那天晚上,屯里的猎人邢老四和他叔上山溜套子回来,看见有两个人从她家抬着一个麻袋往南山走去。麻袋挺沉,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
“真的么?”
“一点都不假。”
“好,跟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