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啊?这么早?”安达问。
“我说安达,还早啊?都九点了,你搞没搞错呀?”凌云大着声音说,也伴着南方女人的那种嗲劲儿。安达打了个哈气看看表,又看看身旁的陶雅若,陶雅若似乎还在熟睡的样子,他一面说:“我一会就过去。”一面捋了一下陶雅若前额上的头发,陶雅若慵懒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娇媚可人地看着安达,这会他已经挂了电话,并在陶雅若的额角上亲了一口说:
“亲爱的,我们市委书记、秘书和办公室主任都来了,我是这里的办事处主任,我自然要安排他们这里的事情。”
这些陶雅若早就知道。
“对了,我们市的越剧团明天在北京大戏院演出,我们的市委书记就是为这事来的,你要是有空你也去看吧!有招待票。”安达说。
“是吗?太好了,几点?”雅若问。
“晚上6点。”安达说。“我不能陪你了,明天我把票给你送过来。”
陶雅若看着安达匆匆吃完早点,又帮他穿上上衣,递上他的包,又看着他下楼,最后又看见他开上他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其实陶雅若听得很清楚是一个女人将他叫走的,不知为什么在从前她是从不怀疑他这方面有问题的,可现在不同了,她非常敏感了。然而,转念一想:去他的地吧!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才哪到哪啊,她就这样累,这要真过了一辈子,还不累死啦!她不习惯这样对自己的那一位。她的爱人是自己应该最放心的,最起码是不用她费这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