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开演了,那细又长的唱腔,那娇滴滴令人难懂的说词。地地道道北京人的杨森有点坐不住了,他回了几次头,后面都是黑哑哑的人,他不知道陶雅若坐在哪里?陶雅若倒是能看见他。她拿出手机给他发过去一条信息:
“戏好看吗?是不是听不懂?”杨森很快发了回来,“是,你在哪?怎么看不见你?”
“可我能看见你,你的身边还有一个美女?”雅若和他开玩笑。
“那美女在哪我看不见了。”杨森也这样开玩笑似地发了回来,发完他又回头看。
“那美女消失了,世界上都是丑八怪了。”陶雅若把手机调在振动挡上,于是他们就这样开着玩笑。
中场休息十分钟,灯光渐渐地亮了,陶雅若的手机振动起来,安达的声音:
“你在哪?怎么看不见你?”
“我都看见你了。”陶雅若一直看着安达在舞台前走来走去的样子,一会到贵宾席里,一会在前台的幕边上,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这会他在一个角落里,由于灯亮着,雅若看着他很清楚。他向着观众里对着手机一面说,一面向着这观众里找着陶雅若的样子。
“看得懂吗?”他问。
“还行。”雅若说。
“我讲的怎么样?”安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