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好久不见。”
乌云团自由懒散惯了,蓝眼睛盯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谁知道这一人一猫的深情对视被谢皖江无情的打断了,他倚在厨房门口擦着盘子,幽幽道:“初依,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只母猫。”
初依白了他一眼自顾自进了洗漱间,记得上次来她非常无耻的用了谢皖江的私人物品,她暗自盘算着再轮番轰炸一次没想到刚抬眼就被震慑住了,浴室毛巾架子上并列放着两块毛巾,米黄色和薄荷绿,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块薄荷绿是她上次用过的,难道它没有被丢掉?
“谢皖江!”
她愣在镜子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身后来人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才问:“这怎么回事?”
谢皖江温柔地蹭着初依的耳朵:“说好了谈恋爱的,当然要有模有样啊。”
初依才不管那么多用手肘推开他:“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无药可卖,我又不是你的卫医生。”谢皖江委屈起来像个孩子,双手叉腰看着初依,冷哼道:“不领情就算了,我还落个费力不讨好。”说着就势就要取下毛巾。
初依立马上前拦下他,谄媚地笑了两声:“别别别,我领情,别扔啊。”
等她收拾妥当走出去谢皖江已经坐在桌前啃面包了,她老实地坐在他对面,谢家的餐桌是长条桌,谢皖江的脸上写着“很不满意”,他招招手:“过来坐。”
初依捡起一片面包,囫囵发声:“没事,我坐这挺好。”
谢皖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走到初依身边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初依瞪着眼睛实在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茫然问:“你干嘛?”
谁知道谢皖江垂着眼专心看着手里的报纸,半天才来一句:“说好了谈恋爱的,坐那么远干嘛。”
初依嘴里的豆浆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咳咳,谢皖江,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周六谢皖江不用上班,初依看见他忙里忙外很是不解:“喂,你干嘛呢?”她正咬着苹果逗乌云团玩,话是冲着谢皖江问的,眼睛看着的却是趴在她腿上的猫。
谢皖江从厨房里拿出一套及其讲究的食盒:“我有朋友懂食疗,开得方子对初巧的病有利,一会我派人把东西取来,回头给初巧带过去。”
初依无话可说,咽下苹果惊讶地看着谢皖江:“那是我妹妹,你那么上心干什么?”
谢皖江根本不打算再理她,用鼻子哼了一声,若有若无地说:“现在以你我的关系也是我妹妹了。”
初依光着脚丫跑到他面前摸了*的额头,然后瞠目结舌地问:“谢大建筑师,你来真的啊?你要再这样我可是容易当真的。”
谢皖江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不等反抗吻上了她粉嫩的脸颊:“你现在要端正态度,让你以身相许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皖江你有必要给我解释清楚,你高帅富一枚,干嘛跟我谈恋爱啊,我是喜欢你,暗恋你三年,可我没奢望过你的感情啊,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姑奶奶明天就回天水巷找人解决了你!”
谢皖江把食盒整理好,一脸笑意:“我解释过了,你还要再听一遍?”
初依义正言辞地说了句:“yes!”
谢皖江坐在茶几上俯身看着此刻窝在沙发上的初依,认真又严肃地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又是这个问题,初依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谢皖江双臂勾过初依的脖子,鼻翼贴在她眉间,饶有兴致地说:“你既然不信那就没办法了,这是唯一的答案,这都不信我就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说完他伸手抽出口袋里震动的电话:“喂,嗯,我一会派人过去,麻烦了。”
初依久久没能平复心情,难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全是因为他爱她?
她欲开口追问,桌旁的电话搅了思路,那边墨头如临大敌的语气:“依依,快回天水巷,出大事了!”
小篱笆又胡说:
身上不舒服,今天就不胡说了。。。
、22,喜欢,没什么道理
第二十二章:喜欢,没什么道理
谢皖江不能进天水巷,只好守在车旁等她。斜靠在车身上的男子在落日余晖下显得写意如画。傍晚的红日清泠无温,他叼起一根烟,想了好久还是放了回去。戴墨坤在这时候走出来,手里的啤酒瓶闪着孤傲的绿光,凄清又放纵,他拉开拉环大口灌下去,畅饮后随手递给了谢皖江:“我们许多年没喝过这个牌子的啤酒了。”
谢皖江擦了擦嘴角,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我们也很多年没聚在一起了,兄弟。”
听到“兄弟”戴墨坤终于放松警惕,故作坦然:“大建筑师,程峙霏那货在哪混日子呢?”
“美国,暂定下星期回国。”
戴墨坤将空酒瓶踢到一旁,咕噜咕噜滚动的声响穿过广场,蔓延到十几岁的年纪。
“行啊,你们都混得比我强。”戴墨坤自嘲地笑了笑,席地坐在了水泥地上。
谢皖江机警一把拉起他,恨铁不成钢地扇了他一巴掌,戴墨坤一个踉跄这才醒悟过来,佯装愤恨喊道:“你奶奶/的有本事,有本事就能冲老子发火啊!”两人扭打一团,还是谢皖江身手好些,困住戴墨坤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就是个鬼孙子!当初说好考警校最后你干什么去了?几个钱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他妈那点骨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