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皖江双手抱胸躲她远远的,他想起昨晚那句“谢皖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难道是他听错了?他对她有那么重要?
后来,谢皖江才知道,如果有人在绝望的那一刻喊你名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爱你。
初依才不管谢皖江心里想着什么,转着眼珠子精打细算:“你要待多久?”
“三天。”
“那你带我玩吧,我都没来过丽江。”
“不行。”
“咱们先去古镇走一圈,然后去雪山,好不好?”
“不好。”
“去了雪山咱们可以逛夜市,还有当地的美食,一定不能错过,嗯……这就差不多了吧,对了,一定要拍照留念!”初依说完回身跑进房间,收拾一通见谢皖江还站在原地,立时不满:“傻站着干嘛?没听懂吗?”
谢皖江对初依彻底无语,应该是她没听懂吧!
三天以来,谢皖江夜里赶画稿,白天带初依出去玩,这丫头能疯的要命,看见什么都是好的,他一个堂堂建筑师转而成了受气包子,被压榨得体无完肤。在雪山脚下,初依望着绵延的山峰一阵叹气。
“这会怎么成小老太太了?”
初依指了指自己的老腰:“要是没受伤就好了,这雪山我是一定要爬的。”
谢皖江看她一脸失望,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要真想去我背你上去。”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要是真把她背上去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初依一脸欣喜最后只是摇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了拍谢皖江的肩膀:“这回,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都压迫你这么多天了我哪敢再麻烦你啊。我知道你关心我,心意我领了,背我上山就不必了。”
谢皖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刚要放松警惕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但是你得带我回家,我没钱没门道,还是一个弱女子,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吧。”
谢皖江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弱女子?”
初依身上的伤每天都要换纱布,谢皖江建议去正规的医院却被她拒绝了,这样的伤难免引起人的注意,要是真调查起来就麻烦了。所以,每晚都是谢皖江帮初依换药。
返程前一天初依把谢皖江叫到了房间,她面色苍白谢皖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腰上的伤口裂了,有脓水流出来,看样子是感染了,他定睛细看竟然在伤口中看到了许多细小的树刺。
“你不是说你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吗?怎么会感染的这么严重!”
初依缓缓张口:“我怕,怕你知道伤势把我扭送到医院,扔下我一走了之。”
谢皖江听了心里颤动了一下,二话没说拉初依进了房间,把她按在沙发上,打开药箱取出消炎药:“老实坐下,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一会去医院!”
初依咬着牙嘴硬:“不能去!”
谢皖江急了,摔下手里的消毒棉:“命重要还是你那点破事重要!躲警察不是拿命躲的!”
初依低下头不再说话,过了好久还是谢皖江先开口,态度柔和了许多:“听话,去医院好不好?”
初依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他。
谢皖江看着豆大的汗珠从初依额前滚落,她颤抖着试图抱紧自己,却因为腰上的伤没办法用力,他气得咬牙切齿,最后只好让步:“行!你自己不去的,一会要是疼晕过去,不要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完他掰过初依的身子,一把撩开她的衣服推到胸部以下,转手拿了镊子和消毒水,用镊子小心将树刺一根根挑了出来,刺扎得越深*来越疼,初依一只手揪住衣角,一只手把着谢皖江的肩头,衣角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而谢皖江的肩头落下了一排指甲印。
谢皖江忍着疼小心查看初依的伤势,还有最后一根,他刚一下手就听初依闷哼一声,抬起头看过去,初依咬着嘴唇眼睛里噙着泪,一副受刑的样子。他望着手里的镊子犹豫许久将它放到一旁,不等初依反应俯下身子吻上那处伤口,树刺在他舌尖,他小心咬住一头,慢慢地将树刺抽了出来,初依瞪着眼睛看着谢皖江,身上除了疼,似乎还有一点点暖。
她的腰上停留着他短暂的温热,那股暖流沿着皮肤蔓延至心底,就像海水入侵,终将漫过整片荒原。
小篱笆又胡说:
腰啊,多敏感的地方啊,我最怕痒了~~
船……出现在几万字才好呢?纠结!
嗯哼·姐姐说雪山坐缆车才能上去,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以初依的性子,她会乖乖坐缆车才怪!(爬雪山,危险想法,切勿模仿!!)
、14,心里的洋葱
第十四章:心里的洋葱
“谢皖江,你别对我这么好!”
初依一把推开他,谢皖江皱眉看着眼前这只发疯的小鹿,不等她抽身就压了上去,揽过她的腰,温热的唇用力吸/允,终于将那根树刺完整取出。初依只能放弃挣扎眼睁睁看着他替自己“处理”伤口,谢皖江的鼻翼直挺,好看的侧脸在初依面前好似一幅泼墨画卷,墨洒乾坤也画不出那样绝美的男子。
谢皖江将刺吐出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有没有好受一些?”
初依尴尬地偏过头:“谢谢。”
“都麻烦我这么多天了,不差这一次。”谢皖江说完将手帕搁在茶几上,清咳一声:“初依,你看着我。”
他的声音柔软似棉,却格外有力,初依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迷茫地收回目光,怯生生地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