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
这一回,不是钏儿插嘴打断了房玄龄的话,是房玄龄自己把话顿住了。怎么说呢?他瞟一眼钏儿,本想从钏儿的眼神中找出点儿能否坦白从宽的启示,却意外地发觉钏儿的眼神有些呆滞。十八年前的那双勾魂眼呢?哪去了?十八年前,房玄龄与钏儿在长安相识。那一年,
房玄龄二十一,钏儿一十六。那时候,钏儿是惜春酒楼的女侍,房玄龄的羽骑卫任期将满,已经在吏部面试过,不出两月就得离开京城,赴隰城就任县尉之职。
“你还不赶紧找个媳妇,等到了隰城那鬼地方,还想泡京城的妞儿?门儿都没有!”说这话的人叫温大有,房玄龄在羽骑卫的死党。
“这还用你说?”房玄龄嗤之以鼻,“我这不正在琢磨嘛!嘿!你看!那个怎么样?”
那一晚,温大有与房玄龄正坐在惜春酒楼东南角落里,温大有顺着房玄龄的眼光看过去:柜台前的一个席位上坐着三个身穿左亲卫制服的年轻人,同一个女侍打情骂俏正欢。温大有
望过去的时候,那女侍恰好冲这边抬起头来。
“嗯,不错。丰胸、细腰、长腿。”温大有说。
“哈!果然在行,一眼就把要害之处都觑着了。不过,我最欣赏的,还是她那双勾魂眼。”
温大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在桌上放稳了,对着房玄龄认真看了两眼,好像在看生人。看完了,慢条斯理地问:“你觉得你有戏吗?”
“怎么?我难道不比那三个小子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