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祭月”大典如期举行,白天都是些烦琐的祭祀程序,我没有去,光看天空那轮大大的太阳我就懒得动半分,真想念现代的空调和冰激凌。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寝宫的大理石地板上,没形象地翻来覆去,借以降低身上的温度,满屋子的地板砖差不多都被我滚过去了,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我叫人放了池冷水,泡在里面,旁边还有两个宫女替我扇扇子,虽然比不上空调,但能有这等享受,我也满足了。
门外传来一小阵骚动,我喊:“幽寒么?进来。”
幽寒顶着两个红通通的脸蛋,满脸汗水地跑了进来。
“这么热的天你还真有活力。进来洗个澡!”
我伸手去抱幽寒,一旁的宫女阻拦,道:“姑娘,这样于礼不合的!”
我不理会。什么于礼不合,现在人可不这么多规对矩,日本还流行男女共浴呢。
宫女见我不听,急道:“姑娘,您是皇上的人,怎能与其他男子共浴?倘若皇上知道,定会怪罪奴婢门的!”
我看了看幽寒,小孩子算什么男子?这宫了规矩还真多,我只好穿好衣服再帮幽寒洗,再耗下去,恐怕还会落个“行不检点”的罪名。
可那宫女还是阻拦,我不耐烦了,柳眉一竖摆出主子的架子,这才让他闭了嘴。
正和幽寒嬉闹之际,然回来了,故作羡慕的对幽寒说:“你小子的待遇还真不错!”
我笑着问:“你不会连幽寒的醋也吃吧?”
“他若不是你弟弟,我早把他扔出去了!”
幽寒听了,故意往我身上靠,小屁孩也懂得如何惹人了。
“不要得寸进尺啊。”然说着拍掉幽寒搂住我脖子的手。
幽寒撇撇嘴,缓慢地动着嘴形:“霸――道!”
“就霸道了,怎样?”
我望着这一大一小对眼,真是有意思。
晚宴时我带着幽寒和冬璃一起去凑热闹,有美食又有美女,不去白不去。
宫廷的晚宴真是盛大,三十六国国主齐聚一堂,可谓“群英荟萃”。
我观察了一顿,发现所有国主的年纪大约都在三四十岁之间,然才二十岁,竟然能把这些国主管理的服服帖帖,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灵溪!这边这边!”
我朝诗怡座位走过去,拉着幽寒和冬璃一起坐下,各国主陆续入座,正式开宴。
晚宴的节目都是这国公主献舞那国公主献曲,千篇一律,实在没看头。
“灵溪!你看,那个女的当初还被列如选妃的名单呢!好象叫什么梨朔公主!”诗怡指着台上献舞的女子说。
“长得蛮漂亮,舞跳得也不错。”我心不在焉地说。
诗怡当即就朝我后脑勺一巴掌,“谁跟你说这个了!国主带工公主来,目的可都不单纯,你小心然被其中一个勾引!”
我回过来提醒她:“零落也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又是出了名的‘翼火元帅’,保不准哪个公主看上他叫他当驸马,你也得留个心眼哦!”
诗怡握了握拳,狠声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抢我的人!”
我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看吧,零落都成你的人了,还不承认那晚的事?”
诗怡张了张嘴,抓起桌上的水果胡吃海塞。
节目终于接近尾声,我伸伸懒腰准备离开的时候,诗怡拉住我说:“这么早回去干吗?看看各国主都会献什么宝物!”
“肯定又是玛瑙翡翠玉石什么的,没看头!”
诗怡死活不让我走,我只好坐下来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看一个一个人在我眼前晃。
第九国国主上前来献宝,不同于前面都是华丽的箱子盒子,九国主捧着一个很普通的黑木匣,行礼后道:“此盒中之物是微臣拜访九国高僧所的辟邪宝物,今献与皇上,祝吾皇龙体安康!”
众人都对这个辟邪宝物充满了好奇,我也伸长了脖子直瞧,在匣子打开的一刹那便议论四起,我却无法顾及别人说什么。
所谓辟邪宝物就是一把剑,剑柄有一块黑石让我不得不注意,体内瞬间如水火翻腾,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流窜,随即要爆发一样。
“灵溪,你怎么了?”
周围嘈杂一片,我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如擂鼓般深沉急促。
诗怡急忙去叫然,我蜷在桌角瑟瑟发抖,看见冬璃叫我却听不见,我望向九国主手上的匣子,那把剑,那块黑石,知觉告诉我是它在影响着我,我踉跄着走过去,摔了匣子,周围嘈杂声更大,意识一片混沌。
“灵溪!”
然跑过来抱住我,我指着地上的剑喊:“把它拿开……难受……”
“拿开!”
然叫人收起剑,抱着我回冰殇宫。身后议论不绝于耳,都在说我是妖孽……
我真的是妖孽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