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在这边工作了,我也就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我会打电话让部门经理过来。”
“你在开玩笑吧?”
叶冬阳看了安若一眼,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自己究竟是在说笑话还是真的这样打算,她看着叶冬阳当真拿出电话通知秘书联系部门经理过来,无奈的失笑: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魅力这么大,能得到你的如此对待。”
“这和你没有关系。”叶冬阳收了手机:“我只是不喜欢和自己不熟悉的人打交道。”
“那你的公司还能做这么大,也真是奇迹了。”
叶冬阳笑笑,转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有荣幸请你吃饭吗?”
安若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点头答应。
叶冬阳听说了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借着两人吃饭的机会对安若道了歉,并告诉她,如果知道会是那么一个结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安若搞到那张邀请函的。
“如果还有重选的机会,我还是会这么选择,因为毕竟还是有人愿意出来帮我的忙。”
叶冬阳想起了关于那个夫人的n多说法,顿时觉得头痛,但是在安若的面前没有显露出一点的异样,依旧的淡然和优雅,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将他这种姿态打破。
“秦格的事情,应该很快能得到解决,你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我不觉得是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秦格和秦俊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叶冬阳不能否认,但这并不是他请安若吃饭的目的,事实上,他去ac的目的并不是谈生意,他是去找安若的,受人之托,当然要忠人之事。他放下刀叉,靠进椅背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安若看,安若摸摸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冬阳别开视线,端起餐桌上的红酒,晃了晃:“苏晴给我打了电话,说回来北京可能还需要两三天,所以让我有时间的话约你出来好好的谈谈。”
安若一头雾水:“谈什么?”
“决定和慕晨离婚的事情。”
前天早晨她才和慕晨说出离婚的话,怎么才隔了一天,好像已经全世界都知道了?可是慕晨为什么要告诉苏晴呢?难道是想让苏晴劝说自己不要选择离婚,可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会做出求人的姿态来?安若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因为对于她来说,冲击力太强了。
叶冬阳接受安若暂时的反应不过来,喝了一口红酒:
“从你的反应我看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诈我?”
叶冬阳摇头:“是我不怎么相信苏晴的消息,不过现在信了,我很好奇是因为什么让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安若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不想谈。”
安若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讲完整个故事了,而且对面坐着的叶冬阳此时看起来高深莫测,像极了狡诈的狐狸,好像自己心里想什么都不能逃脱出他的眼睛,她非常排斥这种不对等的感觉。
和慕晨的故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完整版本究竟是如何的,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以让慕晨把自己划分到杀人凶手的位置上去,他曾是她的唯一,只是现在不是了。
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人让安若知道,这个世界上靠得住的依然只有自己。
叶冬阳也没有追问,只是平平淡淡的给出了一个朋友的意见: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要想清楚,如果说确定这个决定不会对你今后的生活带来后悔的感觉,那么你就做吧,但是反过来,今后你为这个决定哪怕出现了一点点的后悔,这个决定也是不值得的。”
安若刚想说什么,搁置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叶冬阳瞥了一眼她电话上跳跃的名字,扬起嘴角:
“既然决定了,你还害怕什么?”
182
安若和叶冬阳告别转往下一个地方,严素突然打电话过来,安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依然在心里祈祷不要跟她和慕晨决定离婚的事情扯上什么联系。
安若很久没有回过大院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也是如此,她感觉这个以前虽然说不上热闹但至少也算生机勃勃的大院显得死气沉沉。
她现在的时间的确很多,没有工作,没有老公,秦格的事情又进入了重新调查的步骤,她也不用再东奔西跑,可是她却依然不想浪费在这个地方,于是,安若只是扫了大院一眼,就像屋里走去。
屋里相比外面更安静了,站在大院里怎么说也还有一两声的鸟叫,可是屋里就真的是安静到连呼吸都是噪音的地步。
以前回来总能看到王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现在却也只是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安若,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少奶奶。”
安若在心里苦笑,自嘲这个称呼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严姨在吗?”
“在,现在在二楼的书房里,您多劝劝书记的,从首长病了到现在,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安若点点头:“我会的。”
安若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慕文基,慕晨去h市之后,印象中她只去过两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不受欢迎,渐渐的,她也就不再过去了,安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是不是冷血或冷漠的一种,但是没有人会愿意迎合不欢迎自己的人。
安若很想保持一个淡然的心态,可是站在书房门口的她依然还是有些忐忑,她琢磨不透严素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而且她发现在无形中自己已经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
推开书房的门,安若没有看到严素坐在书桌前,而是躺在窗前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听到门口的响动,睁开眼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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