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得比较早,第二天下午才知道的消息:孙飞酒后驾车将一个男人撞的血肉模糊,他吓得驱车就跑,结果那个人因抢救不及时导致死亡,他被捕后判了七年。
因为一次告别,一次放纵,他的梦想就那样陨落。
后来由于学习和工作的原因,我每年只能回去探望他一、两次,所以现在觉得有些惭愧,这些年没能多去看看他。
“你从哈尔滨过来的?”我提起他的箱子。
“是的。”他目视着前方说――那个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
我望着他的侧脸,隐约觉得他的目光之中,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坐上出租车之后,我先给黄玲玲打个电话告诉现在就去接她,然后拨通子卓的电话,没想到那边声音十分嘈杂。
我说哥们儿你开派对呢?还是在哪个剧院门口排队呢?
他嚷嚷着嗓子:“开什么派对啊?这边都打起来了!”
“那你是练习‘英雄救美’还是‘见义勇为’呢?”我打趣道。
“先不和你说了,过两分钟我给你打过去。”他把电话挂了。
“我一哥们儿,大学同学,成天风风火火的。”我向孙飞解释。
他皓首微笑,依旧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感叹到:“首都――就是不一样啊。”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说,和哈尔滨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桥和楼,经常感觉没有生活在地面,而是半空中,悬浮着生活。
半途中黄玲玲又打电话来,催促着快点去接她。我说黄大小姐,就是催命也没有这么催的吧,黑白无常还得先从生死簿上把人名划掉才出来捉人呢。就算打车也得绕个环路走个天桥吧,你当我这是极品飞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