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志跟李云枫和大胡子商量了一下,然后让大胡子带领大家准备转移,自己与小妹一起出去准备防御工事,李云枫什么都不懂,所以只好帮着组织人员收拾东西。
官军的行进速度很快,刚过午时就到了山下。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山上,所以总兵没敢立刻进攻,只是命令士兵不断地缩小包围。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小队都已经拢和,于是他们便停下来观察地势。
李云枫看了看山下,发现密密麻麻的全身官军,虽然没像那些胆小的兄弟一样,但却也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此时那名小姐和丫鬟就在身后,不知道她们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他回头看了那名丫鬟一样,然后又向公孙志说道:“官兵不少啊,突围的代价可能很大。”
公孙志微微一笑,他的妹妹则很自信地说道:“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我哥的八卦阵还从来没有失过手!”公孙志虽然没有承认,不过却也默认了,于是大家便集体吁了口气。
没过多久,官兵的前锋队便潜近了洞口。因为公孙志一直没有扭头,所以大胡子一直没有注意,此时瞥见了敌兵的身影,吓得张大了嘴巴直直地指着那里。
公孙志微微一笑,然后纵身射到了十米外的树上,那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恐怕连鱼鹰都自叹弗如。接下来他更是在树稍上如履平地,看得大胡子一连张了几次嘴巴,周围的几个兄弟更是目瞪口呆。
官兵很快发现了公孙志的身影,然后便有人惊讶地指指点点。总兵听到之后,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发现树梢上的确有一名少年,而且此时已经不再疾驰,而是笑容可掬地注视着自己。他看了看少年的脚下,除了树梢之外,似乎没有东西支撑,捋了捋胡子,眨了眨眼睛,他忽然心中狂跳:糟了!这人如果也是山贼,那自己恐怕惹不起了!
士兵见状都已经有些惧意,只有几个将领气愤地请求进攻。总兵想了想,然后向少年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山寨之首吗?”
“呵呵呵,也算是吧,晚辈公孙志,家父在世的时候,曾经多次提到过伯父。唉!可惜啊!呵呵,现在已经不能再与伯父比酒论剑了。”苦笑着说完之后,公孙志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总兵此时才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在军中遇到过一位知己,那人名叫公孙权,武功高深莫测,酒量更是无人能敌,自己的武功就多赖他指点。后来听说公孙权当了驸马,可是十年前突然失去了音信……他正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忽然有人回禀道:“大人,山下发现了可疑之众。”他闻言一惊,看了看公孙志,然后挥了挥手,命令一名将军带兵下去查看。
公孙志静静地站在树梢,看了看山下的情况,然后低头笑道:“这个朝代,哼哼!伯父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没有阵亡在敌人的枪下,却遭到了奸臣和昏君偷袭。他老人家拼着最后一点真气保住了我们兄妹,可是――唔――,呵呵――,我全家上百口人哪!现在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索性用长啸了来宣泄自己的郁气。
他的长啸已经不是单纯的吼声,很多士兵都已经捂住了耳朵,却仍然被震得满地打滚。总兵拼力地抵制了一会儿,等他平静了一点才问道:“贤侄既然认识老夫,那为何还要?唉!雨情还好吗?她,她的母亲,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她还没事,伯父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吗?”公孙志苦笑着问。
公孙小姐在洞口擦着眼泪,众兄弟也被啸声惊得心神恍惚,雨情见机拼命地跑了出来,看到官兵就立刻大喊:“救命啊――,我是谢雨情――”
公孙小姐见状飞身将她拦住,并且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过,尽管没让她跑掉,却也已经暴露了目标,于是总兵立刻挥兵而进,公孙志则拔剑掷入了一块大石。大石上有一个罅隙,长剑准确地没入其中,紧接着山上的一切就开始变形,眨眼间山石树林都变得如同水质。
总兵见状唏嘘不已。他回忆起了公孙权,却没想到他擅长布阵,这下实在是糟糕透了!普天之下有几人能破此阵?要破此阵恐怕比登天还难啊!他看着眼前空空的一切,心中时而愤怒,时而沮丧,最后干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士兵都吓得不轻,突然看不见人了,好在很快听到了总兵的哭声,于是有个聪明的立刻喊道:“这是个幻阵啊!大家通过声音联系,出了山就没事了。”于是他们便都呼应着向山下走去。
在公孙志的带领之下,大家很快就潜逃出去。下山之后,看着稀疏的树林和乱闯的士兵,大胡子不由得畅笑道:“真他妈的爽啊!平生就这一回玩得痛快!哈哈――”
公孙小姐看了李云枫一眼,然后向大胡子笑道:“小心别把他们引过来了!咱们这里看得很清楚,他们那里却是两眼迷糊,不过,虽然看不见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却可以辨清声音,如果被你的大嗓门引了过来,我哥那个阵法也就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