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华和郑敏泪水哗啦哗啦地流,俩人紧紧拥抱住小女孩,表示同情,可是从她们的表情来看,好象她们才是受害者,而那个真正的受害者则是淡淡地拍拍肩膀安慰一下她们。
郑哲士和郑士本则是带着愤怒的眼神沉默着,各有所思。
林敏华摸着头发脏得成胶状的小女孩,温柔地说:“孩子,你受的苦太多了,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呆在这里,让我们照顾你,好吗?”
美丽的脸上流露出坚定,郑敏握着小女孩的脏左手,说道:“小妹妹,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没有谁可以让你再受苦了!”
郑士本则是掏出写字板对她说:“是的,我们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虽然以后的困难将是非常大,郑哲士还是重重点点头,来表现一个真正男人的承诺。
经过一段时间的沟通后,郑家就问小女孩的姓名和年龄,小女孩有些茫然地说:“我乞讨时名字是经常变的,最新的名字是小丽,可是我记得小时候大人们都叫我菲菲,我听人们叫我爸史密斯先生的,那我应该姓史吧。”
郑氏夫妇对望一眼,纳闷:怎么起个名字象个外国人的姓的,真是奇怪。所以也没有多问。
郑士本写道:“现在你跟我一样,跟爸爸一个姓,姓郑,怎样?郑菲菲。”
小女孩看着黑瘦的郑士本,再看看郑敏和郑氏夫妇,有些奇怪的样子。
郑士本赶紧写道:“我跟你一样,是爸爸妈妈他们在八年前救了我,然后从孤儿院那里领养过来的,我连自己原来姓什么也不知道呢。”写着就脸上有些黯然。
郑敏赶紧搂着哥哥说:“你就郑,是我的亲哥哥,我们一家四口是幸福的一家子,是吗,爸爸妈妈?”
林敏华和郑哲士温柔地笑了,点头同意。
郑士本很快就将不快忘去,感概地说:“是的,这里就是我真正的家,我现在很幸福,所以小菲你以后也会和我一样幸福的。”
小女孩(现在改称为,郑菲菲或者小菲)感同身受,所以她可怜地看着这个黑瘦而又富含同情心的大哥哥。
郑敏则是发起另一个话题:“小菲,那你现在多大啊?我猜你才九或者十岁吧?”
“十三岁!”小菲毫不犹豫地回答。
“什么?”这是其他四个人的同一反应,十三岁看上去才十岁的个头和样子,郑哲士和林敏华则是互望一眼交流。
可是想想刚才小女孩说她的家长更换了好多个,从一年级六岁来算,确实也不可能才入乞儿这行三四年呢,十三岁来算这么说至少乞讨了有六到七年了。可是她的个子和消瘦的样子,真的无法联想到十三岁。
林敏华爱怜地说:“小菲,在长身体的时候就被拐,一直没有得到温饱和营养,所以这么瘦小也是情有可原啊。”
郑哲士开着玩笑缓和话题:“小菲,以后你要长到我肩膀那么高,有我一半这么重。”
全家人都哄地笑出来,林敏华更是施以掐刑来惩罚老公。
咕噜一声响,从小菲的腹中传出,她是有些脸红。可是大家知道她只是喝了一些稀粥而已,所以一家人赶紧做饭。
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可是在一个胖爸爸、一个美丽的妈妈、一个漂亮的姐姐和一个黑瘦的哥哥陪伴下,梳洗一新的小菲突然如同置身天堂一般。
无论是吃饭还是夹菜,都由一双双温馨而热情的手和筷子传递过来,小菲一边吃一边高兴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大声呼喊,告诉全世界:
“我终于有一个家了!我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了!”
家里又添了一个新成员,从感情上来说是非常动人和温馨的,可是从现实和理智上来说,这个家里陷入经济危机了。
这点郑敏和郑士本在偷偷发现爸爸妈妈欢乐表面后的愁苦后,就推断了这个结果,所以俩人在偷偷地商量。
郑敏有些担心地说:“哥哥,现在家里情况这么不好,我们要想想办法帮助一下啊。”
郑士本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写道:“最好的办法,我们出去打工吧,通过短工可以赚点钱来帮补的,你说呢?妹妹”
郑敏美丽的大眼睛亮了起来,说:“哥哥,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明天我们就去找工作吧,但是往哪去找呢?”
郑士本突然想起了有次在上下六步行街碰到了兼职的师姐-廖玲玲,她的家庭状况也是很不好,所以一个人经常在兼职,他提议去步行街找。
郑敏一听就说好主意,然后蹦蹦跳跳地回房睡觉,现在她和小菲一个房间睡觉,她的房间是第二大的,比郑士本的要大点。
第二天,两兄妹就到了上下六步行街开始寻找兼职工作,可是一天下来的结果是孑然不同的。
郑敏的漂亮和口齿伶俐,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份派发化妆品宣传画的工作,在她的动听嗓子和美丽外表下,很快就给围上来的‘好色’观众抢拿一空。那个公司的人员见到效果这么快,马上让郑敏去做调查员的工作。
结果郑敏的工作成果是别的女孩子的五倍。
郑士本则是砰的一鼻子灰,由于他的黑瘦矮小,还不会说话,光是用写字板来问别人要不要招工,全部都是摇头加摆手,况且寒假期间出来兼职的学生生源多的是,那些雇主当然不会挑这个黑炭头了。
甚至是要求最低的派发传单人员,郑士本在众多学生模样的竞争对手下,也是屡次屡败,一天下来一份工作也没有找到。
当他回家时,郑敏早已经到家了。俩人秘密交流今天工作的时候,郑士本很伤心地发现自己是多么地失败,而妹妹则是大奏凯歌。郑敏了解郑士本其实自尊心也是很强的,同时也是自卑心理,可是这个无法能够帮到他,所以就转移话题。
俩人找到在休养的小菲,发现她在看书,询问下原来她也是很喜欢学习的,这点就很对郑士本的特长了,他苦读八年的书籍,堆得他自己的房间都满了,有些就摆在妹妹的房间里,而每次搬家最大的家具就是这些书籍。
小菲昨晚和姐姐郑敏聊天的时候,知道了郑士本的悲惨遭遇,比起自己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非常地可怜这个哥哥,讨好地向请教书籍的问题。
郑士本一下子就来了劲,精神百倍地教导这个新来的妹妹。
郑敏则是识趣地离开这两个曾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难友,让他们无碍地交流。
第三天,郑敏继续她的调查员的工作,而郑士本继续寻找他的兼职之旅。
很可惜,这天郑士本还是泄气而归,这个情景看在了郑敏的眼里。
寒假期间其实挺短的,整个假期大概一个月左右,而春节往往就在假期的中期,所以现在已经离春节不到两周了。南方的冬天,其实只是在春节前后大概一个月,其他清凉的天气最多称为秋天和春天而已。这几天,天气转凉得快,街上得行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穿起了冬天的衣裳。
郑士本无奈地问了好几家卖衣服的专卖店,问需不需要兼职,可是他的这个条件都是让人赶出来那种,而且是带着鄙视和骂声的:“你个死哑巴,死黑鬼,不要来打扰老子我,我还要做生意的。”
已经第三天在找工作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份真正的短期工作呢?他灰心丧气地坐在路边,耷拉着头在生着闷气,忽然一声叮铃的声响前面响起,抬头一看地下,一个一元的硬币,再往前方看去,一个路人路过,估计就是他丢下的,将他当成乞丐了。
郑士本有气又怒,气急反笑,要是能说话,他保证会说:“将我当成乞丐,我有这么差劲吗?气死我也!”
百无聊赖地在步行街闲逛,郑士本心理非常恼怒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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