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士本一本正经地听着。
“本来你的身体非常糟糕的,经脉完全乱象,按照这种趋势,你的身体会非常的虚弱,可能中年就会身体机能衰竭而死亡,这不是吓你的,这是根据我的历辈祖师爷的经验传授和医治的案例来证明的”
郑士本想起了妈妈林敏华全身检查和拍打他时,也是有类似的叹息表情,难道她也是知道这种情况?难道她也是象靳老头那样的武功人士?
“当然,这个情况有可能是天劫-就是天雷劈到你在身体上所造成的,这个呢,恩,是根据我的推测来的,听你刚才所提的,你已经被雷劈了九年,一共被劈中了七十二次,再根据你所提供的白日梦中的诗句,我给你分析一下。”
郑士本听得靳老头所说,也不由联想起自己的遭遇来,一下子思绪纷涌而至。以前只是当作命运般被动接受,从来没有进行分析过,要不是靳老头提起,也不会之间有联系的。
突然有一些感悟,可是又无法以语言形容出来。
“逆天出,可能就是指你出道吧,是违反上天的规律的,所以上天就会不断地给你惩罚,什么惩罚最厉害?当然就是天打雷劈啊,所以你就会不断地被雷打了,呵呵,这就应了百劫捕这句了。九九数,九九八十一,这是中国周易八卦的命算之数,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师徒也是经历了八十一难才能取到经啊,所以我看你必须要经历这八十一难了。”
看着脸色越听越沉重的郑士本,现在的脸色开始发白了,靳老头继续解说他的推断:
“现在你已经被劈了七十二次,不,加上这次应该是七十三次,是吗?恩那就更对了,估计以后还要经历八次雷劈哦。可能是结束你的生命,也可能是度过这些劫难,到达一些未知的领域,应该就是殊命途这三字的意思吧。”
“不过路途总是荆棘的,下面的这几句就是转折了。”
郑士本充满希望地抬头盯着靳老头,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只要有希望的时候,本能都不想死的,只有无法对抗天上的意旨时一些人才会消极对待,甚至会有自杀的念头。
靳老头顿了顿,嗓子润了几声,直到郑士本急得差点要捏着他脖子说了,才开始说:
“就是这句:真迹现,残龙变。你有没有一些感悟啊?真迹现我认为你所说的那个白日梦,就是这诗句里的真迹了,要不你怎么会以前就没有出现这个梦境呢?是不是啊?残龙变,恩,估计你是一个哑巴,我们国家又流行龙的传人的传统说法,所以你算是一个残龙吧,哈哈。”
郑士本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现在当个残蛇或者残蚯蚓还差不多。
“你以后可能会有改变吧,至少身体有真气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改变啊,你知道吗?很多人是一生都在练功,却无法领悟内功的法门,就是真气的入门啊,你这个真气可说是上天赐给你的哦。”
对于靳老头将一切的灾难和际遇归于上天的安排,郑士本有些不以为然,唯物主义的他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听他说得有条有理的,也不加反驳。
“小伙子,看你好象不信,但是我说的上天只是一个概念而已,只是一个未知的范畴而已,我也是老师来的,不是封建迷信的老古董哦。”
这个想法这么快就被靳老头猜出,肯定是脸上的表情太显了,郑士本有些尴尬。
靳老头继续说下面的话题:“至于最后一句:归元巅,飞云间。我也是不太明白,可能是只要过了这些劫难的坎,前途就会非常光明吧,所以你要努力哦。”
皱了皱眉,靳老头有些疑惑:“至于你刚才写的,这些字是不是练功心决,我觉得不象,说是碣语或是迷题还差不多,所以这个方面我不能给你什么帮助了
。你说运用那个吐纳法就会出现这个白日梦,关于这个吐纳法,呵呵,是我的师傅传给我,说是前辈高人流传下来的养生之道,有莫大的功效。老实话,我练了几十年,没有什么感觉,而我自己的这个功力是靠师门内功心法练的,不是那个吐纳法的功劳,你觉得有用就坚持练吧。我当时只是尽尽人事来帮帮你的。”
郑士本明白靳老头的好意,就算不能提供帮助,还是将家传的内功心法教给自己,还是很感激,虽然是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啊,对了,”靳老头嘱咐道,“关于这个白日梦,照我的推测,小伙子,这个可能就是你的运功方式了,以后要靠你多多练习,然后有什么心得都是要自己顿悟的,这些我是无法帮到你的。”
郑士本一直都是听靳老头的分析,这几天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看来已经找到了一些答案了,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底,这也是对于那四句诗句的一种顿悟吧(虽然是借助了靳老头的经验学识)。又跟靳老头谈论了一会,商定以后可以在山丘的凉亭上会面,只要在凉亭上用石头摆一个标志就行了,郑士本突然有种间谍接头的错觉,有必要这么神秘么?
郑士本离开山丘的时候,心里有一个决心:既然上天已经折磨他这么久了,那么得到回报的时候,就要好好掌握这个机会!哈,自己竟然有真气了,自己有可能成为大侠了!哈哈哈!
可惜的是,尽管有了微弱的真气,郑士本很遗憾地发现,并不能给他带来立即的帮助,而且这个白日梦是时有时无的,身体里的一股气即真气的运行无法由自己控制,跟自己捉迷藏似的,而且来得有时不是时候,让自己经常在某些进行时的场合出糗,还好这个白日梦的时间越来越短。
所以在上课或者是别的场合,白日梦发作时,别人感觉郑士本在发呆一会,然后大家都以为是被雷劈的后遗症,不由有些同情,然后很多人也不再取笑和惊讶于他的发呆了,包括他的野蛮同桌李姿。
还好,鉴于被雷劈的悲惨经历,‘白痴三人组’得到了班主任司徒清云的更多关心,经常到课室来嘘寒问暖,让郑士本有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愉快感觉。这段时间和班主任接触的时间更多了,郑士本也了解这个心目中的仙女姐姐一些,可是挺逗的是,他发现这个女神有时会犯迷糊,从而闹出了些笑话。
这个司徒老师是第一个学期进行教学,所以教学的经验就是比较浅,虽然备课功夫准备得充足,可是在课堂突发事件的变化还是需要经验来应对的,所以她有些时候显得比较稚嫩,还好美女就是容易换来别人的体谅,所以还不会出现太大的麻烦。
作为国语科代表,郑士本的三人组有时候就要被司徒清云拿来做挡箭牌,有些时候有些男生问一些怪异的问题时,如一些文章作者的陋习和写文章的动机还有外貌之类的,郑士本就被老师点名回答,当然郑士本的回答惹来同学们的哄堂大笑来作反应。
这天,郑士本拿着一堆作业到了学校的行政大楼,在一楼的是一些服务性的部门如后勤部等,科任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三楼,依此类推,级长和校长的办公室在四五六楼。郑士本没有等电梯,就直接从楼梯上了二楼,然后将其他科目的作业交到科任老师身上,然后直上,这是国语科办公室,司徒清云作为新来的老师就坐在近门和垃圾篓的一张办公桌上。
郑士本将作业放到司徒清云的桌子上,却见一套青绿色套装的她将桌子上的资料乱七八糟地散开,还拼命地在抽屉翻弄资料象是在找什么似的,起伏诱人的上半身曲线和头发晃动资料乱飞的情况,让郑士本感觉怪怪的。
见到郑士本就象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司徒清云着急地说:“郑士本,你知道老师的那个关于沙漠中骆驼那则寓言故事的资料吗?昨天我摘录了下来,现在却不知道放在哪里啦,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我就是抓着在手里的,后来和别的老师说话,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快快,帮我想想。”
郑士本一脸的菜色:不是吧,自己不知道放哪里的资料,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
“快帮我找到,要不我罚你在课堂上将它写出来。”这时候司徒清云显出班主任的官威出来。
虽然别人看不到,几滴冷汗却从颊上流下来,郑士本一脸的沮丧,只有帮忙整理顺便一桌的资料,然后不断接受速度方向各不同的从抽屉飞上来的资料。
这时候,心目中的女神仿佛下到了反间,正在做一些凡间女子傻傻的可爱的举动,没有一点温文儒雅的老师风度,但是正是这个偶尔流露出来的迷糊,让郑士本终于接触到女神真实的一面。
上课时间快到了,司徒清云翻书的动作更是飞快,一些资料已经是飞出了办公桌的范围之内让郑士本手忙脚乱,象是接飞镖般地脚步迷综错乱。
见底了,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资料,司徒清云焦急地乱揉头发,使得一头秀发成了鸡窝,看得郑士本目瞪口呆,忍不住发笑。
司徒清云发现郑士本的偷笑,佯怒发嗔道:“还笑,小子,找不到它你也倒霉。”吓得郑士本赶紧敛容,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怪怪的,这下看得司徒清云“嗤”地笑了。
两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一个是清脆的格格声,一个是无言的哑然大笑。
笑过之后,两人赶紧搜查式地找寻资料。郑士本眼尖,在一堆作业本的中间找到了这张司徒清云费尽心思的讲稿资料。
司徒清云接过递过来的纸张,一瞧就高兴地跳起来,还抱了郑士本一下以示兴奋。然后拼命地将其他资料往抽屉里塞。
浑然不知道她刚才拥抱的学生就象被点穴了似的,浑身肌肉僵硬,仿佛置身于白日梦的状态,不过这个白日梦和他平时随机发作的白日梦不同,这是一种身体失重状态然后不断往上飘升的感觉,飘啊飘啊……真是幸福啊,虽然是一刹那的接触,可是那一刻的柔软和香风就象一种催眠剂,让自己醍醐灌顶,从脚底麻到了头顶。
郑士本正在漂浮的感觉中的时候,突然一股沉重的外力击中自己,由天上突然掉下了地上,一股疼痛的感觉传来。
皱着眉表示疼痛,郑士本发现自己的手臂吃痛,原来是司徒清云在掐他的手臂。
“干吗啊?快,快,上课时间到了,还不走?”司徒清云微嗔道,课桌的资料则是比较整齐的摆好了。
不过抽屉里的资料估计还是象塞柴火似的乱糟糟的,郑士本很肯定。学了郝沙的常用搞笑动作,还了一个敬礼,惹得司徒清云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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